夥計點頭如搗米,忙不迭的答應。
“什麼時辰去”
“就現在。”夥計忙說。
“好,那就現在去。”
江寧三人跟着夥計出了安南城,樹林離這也就十多裏,四人飛着很快就到了。
夥計是築基一層的修爲,剛入築基期時間長,據他自己說,是因爲他一次做任務時偶得了一枚築基丹,就悄悄留了下來,正好他煉氣圓滿,回來服了築基丹後就成功了。
後來他就被提升爲一小隊的小隊長,剛纔被殺的幾個人都是他的手下。
他們平時不會聚會,彼此並不熟悉,他從上面接到命令,再傳達下去。
這還是他們小隊第一次合作做任務,沒想到一隊人就全沒了,剩下他一個光桿司令。
夥計不是安南人,原來是個散修,修煉的功法是從死人身上撿的,稀裏糊塗就有了修爲,混跡在散修的圈子裏。
聽說安南宗招人,纔去了安南宗,後面因爲資質不好,並沒有被收入門中,卻被當成了密探培養。
說是密探,實際上就是炮灰,像他們這種有點修爲,資質又不好的人很多都被安南宗收爲了密探,之後撒到各大小城池中去,負責打探消息。
有時候也會接到刺殺某些人的命令。
不過他從來沒接到這種命令,安南城也沒有這樣的人值得安南刺殺,要殺也是光明正大的殺。
江寧問他家裏還有什麼人。
夥計長嘆了一聲,“沒了,我煉氣七十九年才築基,家裏的長輩早不在了,來到安南城後也沒成家”
夥計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混跡散修圈子時,經歷了太多的黑暗,對人性已經失去了信任,現在讓他找一個普通女人過活他不願意,可有修爲的女修又看不上他這種,有點高不成低不就,就這麼一直單身,有錢就去青樓、賭坊,從來不留錢過夜,也算瀟灑。
來到小樹林的一片空地,江寧三人用繩子自束起來,夥計坐在邊上,現在他也不太害怕了,看江寧這人也不是惡人,還挺好說話,就和他攀談起來。
說些他當散修的經歷,順便講一講安南城附近的地理和散修圈子。
夥計很健談,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一個大鬍子帶着五六個人都穿着安南宗的法衣進了樹林。
他們剛進入樹林,江寧就發現了,他和莫晴她們假裝暈過去,躺在地上不動了。
夥計站起來,有點緊張,他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一定不能玩漏了,這可關乎自己的小命。
大鬍子來到空地,看到地上躺着的三個人,盯着夥計,他眼神犀利,好像一隻鷹一樣。
夥計笑着迎過去,“胡隊長,這三人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他想早點溜,不讓對方更多觀察,這樣纔不容易露出破綻。
“等等。”大鬍子聲音很粗,平常說話也像吼出來的一樣,非常震人。
“胡隊還有事”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們小隊的人呢”
“都被我打發走了,我這次下的藥量足,沒有一天他們醒不過來,人我帶到了,剩下的事你來做,我走了。”夥計轉身就走。
胡隊長也沒攔他,揮手讓手下的去扛江寧他們。
夥計加速離開,飛出了他最快的水平,不管江寧他們是準備被帶回去動手,還是現在動手,都沒他的事了。
他盤算了這事一了結,自己就離開安南城,再也不回來了。
但願安南宗不會追殺他。
江寧想過現在動手,之後再像對付夥計那樣對付這個大鬍子,可覺得不太把握,所以就沒動手,讓他們把自己三人帶走。
大鬍子帶着江寧三人飛向安南宗。
“我也以爲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沒想到是三個雛,一點迷藥就被放倒了,堂主也太小心了。”
如果夥計的任務失敗,大鬍子就要帶人進安南城去把這事擺平。
神堂主給他的命令是儘量抓活的。
他這次出來,帶的人不多,可都是好手,幾個人都築基圓滿的人。
安南宗這樣的好手也不多,堂主能給他指派這麼多人,足見對這事的重視。
三人被帶到一處地牢裏,被丟到裏面,之後大鬍子就走了。
江寧醒過來,地面是一整塊禁靈石鋪成,有點潮,一個不大的石室裏關着他們三個人。
這裏一點光都沒有,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靜的針落可聞。
“是不是玩大了”莫晴把身上的繩子丟到地上,站着小聲問。
江寧也解開繩子,從鐵柵欄往外瞅了瞅,這裏就這麼一間牢記,是個很小的地牢。
“這是普通的鐵,很好破開,我們就等着他們來人吧。”
江寧摸了摸身上的鐵柱,不是什麼特殊的金屬,就是普通的鐵,這種牢房還關不住他們。
“這地方真潮,地上都溼溼的,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莫晴報怨起這裏的環境。
狐汐敲了敲四壁,“用的是禁靈石。”
江寧想不明白,這種普通的牢房,不像是關重要犯人的地方,只要有點修爲就能破開,連個陣法都沒有,也太看不起他們三人了。
江寧拿出三個蒲團,給她們一人一個,自己坐一個,“修煉吧,這裏靈力還可以。”
他一點都不擔心出不去。
可能是三人被迷藥迷倒,他們覺得三人太嫩了,就沒太重視。
第二天中午才聽到外面有開門的聲音,大鬍子的聲音先傳進來,“堂主,這就是三個雛,還用得着您親自來審問,交給我就行了。”
“他們殺了少宗主,我要向宗主有個交代,你們在外面等着,我親自去會會他們。”
神堂主金丹修士,不怕三個築基的犯人,很自信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