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極北閣經營多年的關係網就這麼沒了,不只這樣,極北閣刑堂的人已經傳送到安南宗,來抓他,這事他也算主謀之一,沒有理由放過。
他雖然開了弟子宗,但並不算脫離極北閣,極北閣有權以內部的規矩來處理他。
安南宗宗主易天衡被抓走,神堂主已經拉攏了大部分安南宗的高層,剩下冥頑不靈的人,還不明形勢,不知道易天衡即將失勢,等易天衡被極北閣刑堂的人抓走後,神堂主露出了獠牙,舉起了屠刀,一夜之間安南宗易主。
第二天,神堂主把江寧他們請到宗主大殿,講了昨夜發生的事。
江寧想到了宗主可能會很快處理這事,不過這也太快了,連夜都不過就把該處理的人全處理乾淨了。
這案子如果給凡人審,可能需要很長時間,可對於修士來說,有的是手段,就算你不說,也有辦法得到想要的信息,所以頑抗到底一點意義都沒有。
江寧他們在安南宗休息了兩天,也算爲安南一帶除了一害,至於神堂主,不對,現在是神宗主了,他的行事作風如何,只是以觀後效。
江寧他們休息兩天後,繼續上路。
這時候莫晴去執行無常山的任務也不全爲了錢,從安南宗得到五百萬靈石足夠她用來還債了,江寧以爲她會打道回府,沒想到這丫頭堅持要去無常山執行任務。
飛舟變成一道流光,劃破天際,飛向遠方,繼續往東南方向飛去。
莫晴興致很高,兜裏有錢了,她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江師兄,這次多虧了你,我才能得到這麼多靈石,不過有一點我不解,你爲什麼不多要一點”
江寧搖頭笑了笑,沒有解釋。
其實就算江寧獅子大開口,安南宗也會給,不過江寧真不缺靈石,他從永生之地帶來的靈石太多了,手上帶着的儲物戒就有十隻,大部分都裝滿了靈石。
他更喜歡屬性寶石,可惜安南宗沒有。
飛到無常山邊緣,三人在上空轉了一圈。
“我記得地圖上標着這裏有一個小鎮,怎麼找不到了”
江寧仔細看着地圖,應該就在這一帶纔對。
莫晴和狐汐都湊過來看地圖。
前面的一座小山,這也算這裏的地標,小山南五十里就應該是小鎮的位置。
“是不是用陣法遮弊了”
莫晴也沒看到下面有小鎮。
“我們落下去看看。”
莫晴操作着飛舟落到下面,江寧用靈眼術找着,在不遠處果然有靈力波動。
江寧他們朝靈力波動的地方走去。
“這有點不正常,無常山就算來的人不多,但在外圍也應該有許多人進出,怎麼可能一個人影都沒有。”
莫晴感覺不對。
江寧也知道這裏有些異常,這裏的小鎮沒事開大陣做什麼。
“可能是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我們去問問。”
來到大陣前,江寧摸到陣膜上,這是一個靈土陣,這個小鎮建立在一個土脈之上,大陣和地下的土脈相連,才能源源不斷的供給能源,如果用靈石的話,這個小鎮是供應不起的。
江寧用靈眼術開始觀察這個大陣的破綻。
以江寧現在陣法的造詣,很容易就找到了漏洞,雖然不能把大陣徹底毀了,但破開一個小洞讓他們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江寧用靈力灌注到右手上,陣膜上漸漸開啓了一個小洞,小洞漸漸擴大,最後變成一個能供一人進出的門才停下。
江寧撤回手,先進入其中,莫晴和狐汐跟着進入。
剛一進來,江寧就有點傻眼,眼前是小鎮的城牆,城牆不高,也有三丈左右。
可城牆下滿是屍體,有人的,也有妖獸的,有的人和妖獸抱在一起死了,有的被妖獸咬掉的腦袋,現場很慘烈。
莫晴看到這景象,忍不住轉頭吐了出來。
一股腐臭味瀰漫在大陣內。
江寧飛起來,躍過城牆,進入內城,房屋都倒塌了,到處是死人和死去的妖獸。
全城經過一場血戰,而且已經有一陣子了,屍體都開始發臭。
江寧向前飛着,並沒有落下來。
莫晴吐了一陣子,把膽子都吐了出來,才感覺好一點。
她和狐汐在後面跟上來。
“這,這也太慘了,整個小鎮的人全死了”
莫晴實在看不下去,落到城牆上,不敢再往前走。
狐汐陪着她。
江寧沒管她們,他來到小鎮中心的位置,這裏有幾個大坑,看樣是有金丹修士最後自爆了,這裏沒有屍體,一切都被湮滅了。
來之前江寧瞭解過無常山的小鎮,這個小鎮叫無常鎮,是無常山外圍唯一的居住點。
這裏是幾個金丹期散修建立的一個小聚點,漸漸人多了,就成了一個小鎮。
不過常住人口不多,也有一兩萬人,剩下的全是流動人口,就是各宗門或散修來無常山尋寶的人。
他們很多都不會在小鎮上常住。
就算這樣,小鎮上也駐留了將近十萬人口。
現在看來這些人好像被困在大陣內了,這才和妖獸來一場同歸於盡的戰爭。
可妖獸是怎麼進來的
這事怎麼看也非常奇怪,甚至有點詭異。
如果說是妖獸攻城後纔開啓的大陣,那還有什麼意義
江寧想找一個活人問問,可轉了一圈連個活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他用靈眼術尋找到大陣的總機關,在一間倒塌的大殿地下。
通往地下的通道口敞開着,往下的階梯上有許多妖獸和人的屍體,他們在這裏激烈的戰鬥過。
江寧順着階梯飛下去,來到最下面,這裏是大陣的啓動機關,江寧把大陣關掉。
“譁”,一陣清風,把小鎮污濁的空氣吹走,空氣中的氣味不再那麼難聞。
江寧飛上來,迎面的清風吹拂着他的長髮,飄飄然,有幾分仙風道骨。
莫晴站在城牆上,望向江寧,“汐姐姐,江師兄還挺帥。”
狐汐望向江寧,微微一笑。
江寧飛到莫晴她們身邊,落到城牆上,“這裏沒有一個活人,所有人都死了,我們也打聽不出什麼,這種情況下進山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