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藤仙記 >第250章 掌門的擔當
    “本座只能跟你說,若是此事與你煥法閣無關,本座自然可以保住你!”

    如喙臉上一喜,他擡起眼,立刻賭咒發誓,自然無關,這些都是啓松的個人行爲,和宗門完全無關。

    “那羣人,都是啓松找來的,他們可不算我們煥法閣正式弟子。”

    “剛剛臨法掌門說的那兩位,一人喚羅一,一人叫灼馬,是那二十六名修士之中領頭的修士。”

    “老夫也是後來知道,他們都是從那邊來的修士。”

    他說的“那邊”,自然就是天塹那一邊。

    臨法和連意均沒有說話的意思。

    如喙也並不能從兩人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有些話,他本想有所保留,畢竟有的話只有沒說,那纔是砝碼。

    可是臨法的強硬態度讓他知道,砝碼什麼的,對於壓根不買賬的人來說,壓根什麼都不是。

    如喙一眼掃到連意身上,到了此地步,他也不是沒想過什麼。

    煥法閣之所以不如凌霄宗,到如今,他同爲掌門卻再不能跟臨法平起平坐,哪裏就是他如喙治理宗門無方了,必是沒有如同連意這樣狡詐,通透卻又資質好的弟子!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煥法閣的弟子,一年不如一年。

    尤其是和凌霄宗弟子站在一處,哪怕不願意承認,也只能說一句,高下立現!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連意注意到瞭如喙的眼神,她皺皺眉,只覺得自己特別不喜歡如喙。

    那些前情舊事尚在其次,此人小心思太多,又不乾脆,說點什麼膩膩歪歪,總想着能換得對他最有力的條件。

    這隻能說他是個極看不清形勢之人。

    倘若今日易地而處,她就會很乾脆,躺平了來,左右也反抗不了。

    唔,也不是,若她是掌門,雖不能做到臨法掌門那地步,但絕不會容許自己治下的宗門像煥法閣那樣。

    她自然是不知道如喙想什麼,便是知道只會更加確認自己目光的精準,如喙當真是一個沒有遠見,看不清情勢之人。

    這弟子雖然有資質的好壞,可是品性很重要。

    凌霄宗的高層之中,資質普通的也不少,金丹元嬰修士之中,那種少時便有天才之名的實則並沒有幾個,大多能走到最後的是心性堅韌,品性通透的人。

    而品性這些東西,可不就是環境賦予的麼?

    凌霄宗、連家的環境都不錯,所以她連意自認品性還不錯,不僅是她,凌霄宗品性純良者衆!

    那爲啥煥法閣的弟子就不好了,就是煥法閣不好唄。

    無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罷了。

    如喙咬牙,繼續道:“那羣人只聽啓松的,並不歸我管,日常他們雖然穿着煥法閣的法衣,卻是獨來獨往。”

    “甚至他們功法迥異,還會隱身術!”

    臨法眉一跳,隱身術?!難怪這些人在密閣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你怎麼知道這羣人是天塹那邊來的,他們是何時何地如何來的,除了他們還有其他同夥一起過來嗎?還有軟骨草,你知道多少。”

    一連串的問題,臨法乾脆都問出來。

    別說連意覺得如喙不乾脆,臨法更是覺得煩。

    若不是這事關係重大,煥法閣屬於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他早就忍無可忍,拂袖而去了。

    只可惜,如喙如今還是煥法閣掌門,他打不得,罵不得,除了強勢那麼一點點,也只能憋着。

    可真是把他憋壞了。

    如喙一聽臨法的口氣,再看他一臉的沉鬱,眼眸中風雨欲來,讓他陡然產生一種極度危險之感。

    哪怕他覺得臨法當下不敢把他如何,可是以後呢!

    想到之前他提的條件臨法並沒有拒絕,他也不敢太過分,當下便把知道的全都說了。

    “他們從天塹那邊來這事也是啓松告訴我的,軟骨草便是他們帶來的,但因爲軟骨草難種,這些年,啓松用同宗門修士的精血爲軟骨草血食,最後,也只得兩瓶成品。”

    “只可惜,一瓶被啓松帶走了,一瓶便是當年芙蕖他們手上的那一瓶。老夫手中並沒有。”

    芙蕖手上那一瓶,被連意加了封印帶回來後,被全眉昆界的醫修研究着,至今未有所獲。

    啓松帶走的那一瓶數量有限,怕是隻用在此分舵內便能用完。

    所以,若不是如喙說謊,就是那些人藏有後手。

    如喙……說謊的可能性不大。

    啓松那藥園子密閣早就探過很多遍,能得兩瓶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年。

    那就是天塹那些人有異,或者還有失蹤的啓松。

    “如喙掌門可知,這隱身術如何破解!”連意突然問。

    “我覺得,煥法閣想洗清冤屈,必要從這些外來者身上下手纔行,抓到人越多,許是煥法閣被洗清冤屈越快。”連意的態度同樣強硬。

    如喙已然麻木,無論臨法還是連意,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這種保命之術,哪裏能是外人知道的,只是我恍然記得有一次,看到啓松用香找到他們。”

    “那香通體寶藍,點上無味,只燃後,會燃出寶藍色輕煙,那些人在哪,青煙便會盤踞在哪兒。”

    “你有此香?”

    如喙搖搖頭:“沒有。但啓松有!”

    臨法和連意對視一眼,這如喙真是讓人搓火,莫不是還要先找到啓松?!

    兩人瞪向如喙,如喙一想,便知道兩人在氣什麼?

    他乾巴巴的解釋:“啓松雖然失蹤,可是他有家累,都被控制起來了,老夫瞭解啓松,他是個謹慎之人,定有後手,許是他的那些血脈親人會知道。”

    說此話他言辭有些閃爍,連意一嗤,若真能從那些人身上知道什麼,煥法閣估計早知道了!

    不過,她看了一眼臨法,許是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臨法又看了連意一眼,秒懂,於是他站起身對如喙說:“既如此,煩請如喙掌門回去安排一下,本座二人要見一見啓松的血脈親人,本座希望此事只有你和我二人知道,如何?”

    如喙一愣,還想說什麼,見臨法已經起身,明顯不想多談,只得應是。

    臨法鬆了口氣,忙不迭的走了,他怕自己不走,就要把如喙打一頓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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