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藤仙記 >第296章 下一步
    思來想去,抓耳撓腮,把一頭烏髮撓的跟被雷劈過一般,時間更是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時辰。

    連意還是毫無所獲,且也沒敢輕舉妄動。

    她雖然不排斥冒險,但那也是權衡之後,有些許的把握,她纔敢的。

    這種邪崇,她一點都不瞭解,面前的每一步都是黑的,她怎麼下的去腳?

    一來保證不了自己會遭遇什麼。

    二來,破陣之後,這周圍可全是人家,會不會殃及無辜?

    三來,還有那些常年被魔火炙烤的鬼女王的魂魄,還有沒有辦法救?有什麼辦法能幫幫她們?

    連意猶不死心,她站起身,輕緩的飄着,小心的挪到那陣法之外,七角邪陣的上空。

    仔細觀察這七角邪陣。

    這東西在這最中心的位置,按照陣法的通用排布規律,複雜而古老的陣法都有陣心或者陣眼。

    吉晶島便是七島相連最重要的天樞位置,如今這個七角邪陣更是陣眼的陣心所在。

    這個位置既然這麼重要,必有端倪。

    那七個角,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畫的,其上有非常濃郁的血煞之氣和陰氣。

    連意也不知曉這陰氣和血煞之氣是那藤纏樹沾染上去的,還是本就有。

    藤纏樹是圍成一圈的,但樹和樹之間的距離並不相同。

    連意用步子隔空丈量過,那距離的長短是暗合北斗七星的七星排布的。

    到了這七角邪陣更明顯,錯落有致,暗合七星排布規則,且和藤纏樹有着絲絲縷縷的聯繫。

    這些部分是和陣法相關的部分,雖然此陣她從未涉獵過,但陣法千變萬化,自有規則,連意還是能憑着這一點,得到點線索的。

    連意目光又逡到那些藤纏樹上,那木心處的血紅魂珠,那樹根部似乎摻雜了血肉的血水,這樣用替身的方法,連意不覺得屬於陣法之用。

    便是魔修,她也從未聽過。

    魘咒本來就是一種巫術,而且是一種古老、冷門又罕見的巫術。

    術業有專攻,前世今生,連意對這玩意兒都不瞭解,一竅不通。

    連意長長嘆了口氣,這事棘手、非常棘手。

    這時候,如果她還在眉昆界,那說不定還能請宗門幫忙。

    讓許義師兄查一查宗門密檔,沒準還能找到個把會巫術的家族之類的,她也好去拜訪拜訪。

    再不濟,去問老祖宗、窺天、灝恆,他們活的時間久,沒準也能對她有所助益。

    尤其是灝恆,他可是會傀儡術的,連意身邊還有他送的幾個傀儡,說是隻要她一縷神魂,就能夠多一個戰鬥幫手,宛若分身。

    可是,當時,連意嫌棄的很,灝恆估計心中仍然嫉妒着在藍皮心中,她連意纔是第一位的,送她傀儡也送的不甘不願。

    不是彪形大漢,就是耄耋老者,而且……全是男人!

    這混賬,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神魂放在這樣醜的傀儡之中。

    他自己倒是好,身邊用的侍女,全都是千嬌百媚的。

    簡直幼稚的令人髮指!

    若不是當時藍皮也在場,她定時要把那些醜東西都扔到他的臉上去的。

    可是,藍皮一心希望他們好,她也不好當面給灝恆難看,否則那廝必然又要去找藍皮哭訴,說她心狠手辣。

    不過,那些醜東西收下是收下了,但是也不知道被她塞到哪裏去了。

    如今倒是有些後悔。

    這傀儡之術,尤其是灝恆會的這一種,貌似還是比較特立獨行的。

    用了分魂的傀儡,便是分身。

    古修時期的大能,分身在有時候就是當替身用的吖。

    貌似、好像、似乎灝恆曾經提過,蒼淼界他們那個宗門,擅長這個。

    也不知道和巫術有沒有聯繫。

    想到這,她開始扒拉儲物手鐲,她要把那些醜東西找出來,沒準憑藉她的聰明才智,她就能靈光一現,找到端倪呢。

    如今線索太少,她唯一能做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

    想到頭禿的連意念着宗門的好,孰不知,宗門此時也在念叨她呢。

    幾乎同一時刻,坐鎮在議道峯的言柳就收到了遙遠的傳信。

    妖族來了密信:連意探訪洞府的過程中,不知所蹤……

    言柳大驚,頭一個想法是:真的假的?

    畢竟人和海妖一族剛建立聯繫,彼此只是初步信任,對於這樣匪夷所思的消息,言柳第一個想法是這樣的並無可厚非。

    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海妖一族有什麼別樣的心思……

    而還沒等他理出頭緒,密閣來人了。

    是陳午的來信。

    如此這般,倒是和海妖一族的話都對上了。

    言柳鬆了口氣的同時,心還提着。

    這時候,出去的臨法掌門還沒回到宗門。

    言柳急了,這種大事,沒有師父在,他還真沒法決定。

    師妹現在是生是死,他也沒法確定。

    當下,他腳下一轉,也管不了密閣的人,抓起兩張傳信符,就上了鴻陣涯。

    對了,還有師伯在呢。

    師伯又是師妹的師父,問她準行。

    這會子,鴻陣涯還挺安逸的。

    芙菲難得閒暇,坐在任遙飛的洞府裏喝茶喫點心呢。

    身邊那隻油光水滑的虎斑貓照舊和已經懶散,喫胖的已經拖不動自己身軀的小黑打的你死我活。

    至於兩個小混蛋,已經被芙菲再一次勒令閉關去了。

    兩人此時也在說着連意,正說着不知道她何時歸來,就看到遠遠的一道遁光,言柳已經撲了過來……

    任遙飛眉一皺,剛想呵斥師侄:多大的人了,都要當掌門了,這麼毛躁驚慌的,像什麼樣子。

    可是轉念一想,言柳怎麼跑她這兒來了?言柳一向比較懼怕她這個大師伯的威嚴,非必要不會來。

    她臉色一變,對還皺着眉,也困惑不解的芙菲道:“遭了,八成是你師妹那邊,出什麼事了!”

    話音剛落,言柳已經撲了上來,任遙飛順勢就把洞府門口的陣法撤了。

    言柳直接就撲到了任遙飛面前:“師……師伯……”

    話沒說完,手上的傳信符就被搶了。

    言柳:“……”

    任遙飛和芙菲一目十行的看完。

    兩人倒是比言柳冷靜的多。

    連意失蹤……這幾百年來都第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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