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成功,那還得出來買。”
連外也跟着道:“毒活非純淨魔氣無法生長,揚魔宗那等污穢之地,毒活是長不出來的,我已經知會了柳大哥,請他的人幫我們看着點兒。”
“只要這啓松來了這周邊,一上島,我們就能知道。”
說着,他又拿出地圖,在地圖上一點兩點又三點:“我早就查清楚了,距離揚魔宗最近,最方便到的,又能一次性買到多量毒活的只有這三個島,分別是閭環,綠翠和邊吆島。”
“閭環島和邊吆島屬於陰癸門,而綠翠島屬於南?宗。”
“好在柳大哥在此駐紮多年,又是陰癸門的老人了,綠翠島的總管事他也很熟悉,答應幫我們的忙。”
“不過,啓松來閭環島的可能是最大的,因爲最近。”
但實則也不一定。既然不久前來過一次,還把閭環島的毒活都收盡了,這一次興許貪心一點的,就不會來了。
亦可劍君也道:“以啓松的謹慎和狡猾,他去綠翠島的可能性最大,甚至還可能走的更遠。”
任遙飛也嗤笑一聲接話:“是極,原本他可能不會,可是他不是知道連意來了麼?以他長年累月在連意手上喫的虧,他還真不見得來閭環島。”
畢竟,如今他既然如此“低調”,想必是躲着連意的。
他自是知道,他在眉昆界失蹤一事瞞不過去,畢竟還有灼馬那些人遲遲不歸。
知道歸知道,但天高皇帝遠,以他的自大肯定不放在眼中。
但連意來就不一樣了。
於啓松來說,連意邪性的很,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莫名奇妙的就跟他對上多次,還次次以啓松那邊失敗告罄。
憑任遙飛對啓松的瞭解,他那心眼兒比針尖還小,既對連意恨之入骨,心中也是忌憚她的。
連家又是煉丹世家,誰知道連意除了會陣法是不是對丹道也有涉獵。
而閭環島他已經買過一次毒活了,再買,目標太大,而且間隔時間短,也買不到多少。
而他收購太多很容易被陰癸門注意上,萬一泄露了什麼消息就不好了。
許是會棄了閭環島的。
去和閭環島、陰癸門不相干的地方的可能比較大。
那綠?宗可沒有陰癸門勢大,和揚魔宗的關係也沒有和陰癸門那樣鬧得那麼僵。
連意眉毛一挑,彷彿在說:怪我咯?
連意一愣,並不在乎:“便是如此,咱們便分頭行動,我去那綠翠島守着。”
“不過我覺得,閭環島,邊吆島也不能不守着,最好再擴大點範圍。”
她手指輕點着那地圖,看了看,又畫了兩個圈:“這樣吧,我和連外去綠翠島,師祖、師父和兩位前輩去其他四個島。”
青陽星君眉一皺,不贊成:“你和連外不過兩個元嬰初期修士,還選了一個啓松最可能去的島,他如今可是化神。”
連家人怎麼回事,就喜歡挑戰極限是不是。
這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們四個化神都護不住兩個元嬰,這臉還要不要了?
以後他還有臉站在連晨遠面前不?
其他三位化神修士雖然沒有青陽星君那麼直白,但看臉色也不太好。
亦可劍君用下巴努努連意後來加上的那兩個島,不解:“這後來加的這兩個島,距離雖說近,但它們不如閭環島那麼繁盛,便是有毒活也數量不多,還距離閭環島過近,啓松當真要是來,還不如來閭環島了。”
左右也沒什麼區別,都是陰癸門轄下。
連意卻是搖頭:“師祖有所不知,我曾經和啓松的徒子徒孫都打過交道,發現他身邊的人都極度貪婪又自負,而且自詡聰明。”
“我想着,既然啓松教導的徒子徒孫如此,他應該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着連意還瞥了樸豐星君一眼,見他沉吟着點頭,她就知道她推測對了。
“這種人,他便是知道我來了,與其說忌憚不如說是厭惡。”
恨之慾死罷了。
啓松這樣的人,自負又自大,跟長着反骨一般。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事他做的出來。”
“而且他本性貪婪,喜歡給自己留後路,明知其他幾島有毒活不取也不是他的作風。”
“所以我覺得,沒準啓松還會帶幾個心腹,如我們這般,分開去幾個島,把毒活都收了。”
連意聳聳肩:“好在咱們人手勉強也夠了。”
連外也接話:“諸位前輩無需擔心,聽說那綠翠島魔草遍地,我正想見識一番,待我們殺了啓松,我便帶點回來與樸豐前輩共同研究。”
四位化神:“……”感覺更擔心了怎麼辦。
連意是既然做下決定,就不會更改的性子。
連外也是如此。
他們連家人好像都長着一根名叫倔強的筋。
反正是拗不過來。
最後還是任遙飛拍板放他們去了。
一嘛,她自己知道自家徒兒性子,你不讓她去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捆起來打昏了。
二嘛,都是幾百歲人了,連意也不是浮誇的性子,甚至從某一方面說她爲着她身後的一大家子人,比誰都惜命,她既然要去,證明她是有些把握的。
見師父鬆口,連意二話沒說,和連外便去了綠翠島。
許是她這人對和她有仇之人的預測都特別準確。
只等了一旬,連外就收到消息,有一個黑袍修士來收毒活了。
姐弟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往外走去,不出意外,是抓到魚了,只是不知道是條大魚還是小魚。
連意心跳速度很快,那是一種面對強敵來襲的特殊感應。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這回逮着的應該是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