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緣回到家,熟練的打開房門。
家裏還是不出所料的沒人,爸媽今晚還是沒有回來。
好在吳緣已經習慣爸媽的“加班”,三層的別墅對於她自己來說,有點太大了。
單獨住在這裏,讓吳緣有種寂寞的感覺,所以晚上她都會選擇出去,並愛好追逐那些靈異事件。
打開客廳的燈,吳緣把從“奇怪禮品店”裏買的眼藥水放在桌上。
然後去衛生間裏卸妝,素顏換了一身睡衣之後的吳緣有點嬌憨可愛。
桌子上的眼藥水還安安靜靜的放在哪裏,吳緣拿起眼藥水一臉的壞笑。
“這個奸商說的那麼振振有詞,欺負我小女孩不懂是不是,看我讓你賠死。”說完,吳緣打開眼藥水,就想往眼睛上塗。
手舉到半空突然停下:“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萬一我塗了,眼睛壞掉怎麼辦”
想到這裏,吳緣又露出一絲苦笑:“壞了正好,讓爸媽老不管我,等你們女兒眼睛壞了,看你們怎麼後悔”
“啵”眼藥水的瓶蓋被打開,吳緣把眼藥水塗抹到眼睛上。
塗抹後,她的眼睛沒有感到什麼強烈的不適,只是覺得眼珠微微的發涼,有點像抹了薄荷一樣。
心中開始的忐忑,一掃而空。
吳緣把眼藥水蓋好,不屑的撇撇嘴:“果然是奸商,看我明天怎麼找你算賬。”
沒往心裏去的無緣,起身去洗澡。
如果有其他人,就會發現在她的眼珠出現一層淡紫色的薄膜,然後迅速消失不見。
打開熱水,脫掉衣服,吳緣躺到浴缸裏,一天的疲憊消失不見,被熱水浸泡的皮膚,說不出的舒服。
“嘎達”浴室門外突然傳出一聲響。
吳緣立馬坐起:“爸媽你們回來了”
安靜
聲音響了一下就消失了,無緣有些失望。
“嘎達”又是一聲響。
“是誰”吳緣皺緊眉頭,從浴缸中出來,圍上浴巾。
安靜
就在無緣準備推開浴室門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門外閃過。
“啊”
吳緣被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差點坐到地上。
“你你到底是誰我爸爸是防衛部長,我讓他抓你”
“嘎達嘎達”
聲音變得密集,像是一個踩在爛泥裏的人,一步一步接近浴室。
“救命,救命啊”
吳緣抱着腦袋,身子蜷縮在一起。
聲音接近浴室門後就消失了,外面重新陷入安靜中。
吳緣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突然“砰”的一聲響。
浴室的玻璃門上多出來一個泥手掌印,還順着手掌印往下淌着泥水。
“不要過來啊”
吳緣拿起浴室中的掃把,閉着眼睛對着面前的空氣一陣亂揮。
揮舞了一段時間,累的氣喘吁吁的吳緣逐漸恢復了理智。
浴缸的水已經涼了,門上的手掌印也消失不見。
吳緣知道,自己現在肯定不能繼續待在這裏,想要求救,就要出去拿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或者對着窗外吶喊。
自己這是高檔小區,晚上也有巡邏的保安。
吳緣慢慢的湊到浴室門邊,小心的推開浴室門。
什麼都沒有,一切和往常一樣,好像她剛纔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吳緣迅速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她父親的電話。
“嘟嘟嘟”幾聲忙音過後,電話被接通。
“怎麼了”父親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冷漠。
但此時的吳緣,聽到電話裏熟悉的嗓音,差點流出眼淚來。
“爸我洗澡門手掌印腳步聲”因爲太激動,吳緣的表述很混亂,根本沒說清情況。
無緣的父親吳爲道聽完,淡淡的回:“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電影。”
然後掛斷了電話。
“長官,怎麼了”助手問吳爲道。
“沒什麼孩子寂寞了給我打個電話,繼續說案情吧。”吳爲道擺擺手。
助手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得到示意的下屬,繼續說回案情:“這是第五場兇殺案了,和前四場一樣,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而且作案手法相同,都是將受害者的內臟掏空”
吳緣看着手機,一時間感覺自己那樣的無助。
牆上鐘錶的聲音還在“卡達,卡達”的走。
吳緣環視一週,原本習以爲常的一切,今天看上去都是那樣的詭異。
“這裏不能呆了”吳緣心中下定結論,然後迅速收拾東西,背上揹包跑出去。
現在已經是凌晨,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晚風吹動着道路兩旁的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吳緣找到一間賓館住下,賓館的環境還不錯。
剛躺下準備入睡的吳緣,看見賓館的天花板上垂落下,一些黑色的“絲線”。
吳緣仔細辨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線,而是一縷縷的頭髮
“啊”
吳緣從牀上一下子蹦起,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間。
值班的服務生,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就看見她狂奔出了賓館。
無出可去的吳緣,躺在公園的長椅上,眼中含着淚。
“小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啊”一個老嫗弓着腰,不知從那裏出來,站在長椅前。
吳緣趕緊坐起來,擦擦眼裏的淚:“阿婆,這麼晚了,您還遛彎啊”
老嫗裂開嘴笑了,原本慈祥的臉上變的有些猙獰:“你能看見我”
小姑娘走後,卓不凡坐在椅子上數鈔票。
葫蘆打斷他:“你真把藥水賣給她了”
“對啊,你不是看見了嗎”卓不凡滿不在意的回答。
“聽說過一句話嘛”葫蘆問。
“什麼話”卓不凡有些莫名其妙。
葫蘆裂開嘴笑了笑:“當你能聽見它們時,它們就能看見你。
當你能看見它們時,它們就能觸碰你”
“你什麼意思”卓不凡皺着眉頭問。
“我的意思是,剛纔那個小姑娘有危險了。”葫蘆有點幸災樂禍。
“你怎麼不早說”卓不凡抓起葫蘆,衝出門外。
“啊”
看着眼前老嫗的眼睛變成深綠,吳緣也意識到不對,大叫一聲後起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