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拔腿就往樓上跑,這聲尖叫終於把所有人都吵醒。
等卓不凡過去的時候,發現劉可怡屋裏已經站滿了人。
劉可怡抱着被子縮在牀角,全身發抖。
她的父母正坐在牀邊安慰她,保姆廚師等人在竊竊私語。
“可怡,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劉母摸着自己女兒的頭,關心的問。
劉可怡搖搖頭,眼淚汪汪:“我我看見鬼了”
卓不凡看看敞開的窗戶,沒有說話。
“傻孩子,這個世界那有那種東西,一定是你做噩夢了。”劉母還在安慰女兒。
卓不凡一下子看見劉可怡手臂上有個印記,推開面前的保姆後,有些粗暴的來到牀邊把劉可怡的手臂拽過來看。
“卓爾你瘋了你幹嘛”劉母很生氣,劉父趕緊攔住她。
卓不凡撇了劉母一眼,沒反駁,而是對着劉可怡說道:“這個傷疤是怎麼回事”
劉可怡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臂上出現一個傷疤。
傷疤像是烙鐵燙上去的印記,有半個巴掌大小,傷疤的圖案和牙印差不多。
“我我也不知道”劉可怡看着手臂上的傷疤有些慌了。
劉母此時也不再咋呼,而是對着旁邊的劉父悄悄說:“不會是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卓不凡翻弄着劉可怡的手腕,仔細看她手臂上的傷疤,與其說是傷疤,卓不凡到感覺更像是一個印記。
他想起剛纔在廚房裏見到的那個明顯不是人的“女人”,覺得這肯定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
“你看見什麼了”卓不凡握着劉可怡的手腕問。
劉可怡正在發呆,她一開始因爲害怕沒想很多,此時冷靜下來感受着卓不凡手上熾熱的溫度,一時間臉頰有些微微發紅。
她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平時也不是沒和異性接觸過,但都沒有今晚這種感覺
卓不凡見劉可怡沒回答自己,臉卻越來越紅,心中暗道:“難道是什麼詛咒”
想到這裏,卓不凡連忙放開劉可怡的手,害怕詛咒傳染自己。
手臂被卓不凡撒開,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也慢慢消失不見,劉可怡問卓不凡:“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之前看見了什麼”卓不凡重複一遍。
劉可怡的臉上再次爬滿恐懼,看來不久前對她的驚嚇不輕:“我睡到一半,突然聽見門外有聲音。
我剛睜眼,想要出去看看的時候,就發現”說到這裏,劉可怡嚥了一口唾沫:“就發現,在我頭頂上有一個女人
它披頭散髮,正咧着嘴朝我笑。
我一害怕,就叫出來了,然後它就從窗戶跑了。”
劉可怡說完,抱着被子瑟瑟發抖。
劉父劉母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次真惹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現在已經是凌晨,出了這樣的事,一家人都沒有心思睡了。
大家圍坐在劉可怡的牀邊,悄悄說話。
卓不凡沒留在這裏,獨自回屋睡覺他是真的困了。
出了這樣的事,再找岳父要錢,着實不太合適。
卓不凡打算過幾天再找岳父要四十萬的離婚“手續費”。
天光大亮,卓不凡騎着自己的二手自行車離開。
城中村還是那樣“祥和”,白天城中村沒什麼人,大家都在打工上班。
卓不凡拖着疲憊的步伐,打開自己店鋪的門,突然發現在自己旁邊的店鋪也開業了。
看招牌這是一家餐館。
“你好。我是新來的鄰居。”卓不凡剛想進門,隔壁店鋪的主人就推門出來。
“你好。”卓不凡和他握握手。
“今天算是試營業,進來喫點東西吧,不要錢。”對方非常的熱情。
卓不凡剛想拒絕,肚子卻咕嚕嚕的叫起來:“那那我就打擾了。”
對方很客氣:“遠親不如近鄰,今後咱們還要相互照應呢。”
卓不凡笑笑,跟着對方進屋。
屋裏的佈置很簡單,但看上去很乾淨。
店長去廚房了,只剩下卓不凡坐在外面等待。
不長時間,店長就端着兩份蓋飯出來。
蓋飯的香味很濃郁,讓人一聞就忍不住食指大動。
卓不凡嚐了一口:“吾好喫唉手藝實在不錯。”
店長笑笑:“沒什麼,你要覺得好喫,可以每天來喫。”
店長的年紀看上去和卓不凡差不多,樣子斯斯文文,身上很乾淨,讓人心生好感。
唏哩呼嚕的喫完一碗蓋飯,卓不凡擦擦嘴:“我叫卓不凡,你貴姓啊”
“免貴姓封,封梓。”店長對卓不凡道。
卓不凡撓撓頭:“瘋子”
“哈哈哈哈,很多人這麼叫我。”封梓倒也沒介意。
“那啥,我是賣小禮品的,有空去我哪裏坐坐,我有好茶葉。”卓不凡起身,想要離開。
封梓把他送到門外:“有空一定去。”
看着卓不凡進門後,封梓回屋把門關上,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他回到後廚,在地上敲打一會兒,地面打開一道小門。
封梓順着小門走進去,下面是一個地下室,應該是之前住戶的地窖。
只不過現在裏面裝的不是鹹菜,而是各種奇奇怪怪的設備。
封梓穿上全身的防護服,走向地下室的中央。
在中央有一張牀,牀上綁着一個全身高度腐爛,但還在不停掙扎的屍體
卓不凡走後,劉可怡家就叫來了好幾個驅魔師。
這幫傢伙信誓旦旦,都說自己一定馬到成功。
卓不凡累壞了,回家就倒在牀上睡覺,醒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現在已經是晚上,卓不凡打開手機查看,發現電話有吳爲道打來的,也有劉可怡打來的。
卓不凡想想,撥通了劉可怡的手機。
手機中傳來劉可怡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