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被薰得連連後退好幾步：“我的天，這裏面是死了多少魚啊。”
卓不凡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低頭瞧瞧葫蘆，發現葫蘆並沒有什麼異常。
“咱們進去吧。”卓不凡擡腿就想往裏面走。
李可一愣：“啊你要進去”
“來都來了，不去看看嗎”卓不凡對着李可笑笑。
“所以說我最討厭這幾句話了來都來了，孩子還小，大過年的，大晚上的，大早上的”李可嘴裏嘟嘟囊囊。
卓不凡深吸一口氣，走進屋裏。
這間公寓不算大，只有一百多平，三室一廳。
屋裏很暗，窗簾被全部拉上。
客廳中很乾淨，雖然很臭。
桌子上擺放着已經發黴長毛的飯菜，看上去最少一星期了。
地上沒有什麼灰塵，卓不凡走進廚房，李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
廚房的竈臺上面放着一個湯桶，打開湯桶裏面是不知名的湯。
湯的顏色很詭異，墨綠墨綠的，還不斷地冒泡泡。
“呃好惡心啊。”李可捂住鼻子。
卓不凡也感到有些不適。
在牆上掛着一張結婚照，男的是劉睿，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老婆。
卓不凡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劉可怡曾經問過他老婆爲什麼沒來。
當時他的回答是老婆生病了，在家沒來。
可現在這個環境，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經常有人住的地方。
“咕嚕咕嚕”書房中傳來東西滾動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房間非常明顯。
卓不凡和李可相互對視一眼，李可從布包裏掏出一沓符紙，緊張兮兮的躲在卓不凡的身後。
卓不凡有些後悔了：“要不，咱們明天再來”
“我覺得對，現在馬上天要黑了，我怕趕不上公交。”李可連忙附和。
兩人一拍即合，剛想轉身出去，防盜門卻咣噹一聲關上。
卓不凡試了試，很難打開。
“看來客人不希望我們走啊。”卓不凡苦笑。
李可的臉都白了，緊張到啥話都說不出。
“進來吧”
一個嘶啞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出現。
卓不凡和李可急忙回頭。
看見在書房的門口，有一個“消瘦”的黑影在衝着他們招手。
因爲屋子裏太暗，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
不過這個影子太“瘦”了，有種不成人形的感覺。
李可雙眼一翻，身子軟下來，被卓不凡撈住：“想讓我用打劉可怡的方法把你弄醒嗎”
“不用，不用，嘿嘿我醒了。”李可急忙站起來。
“進來呀”
影子還在呼喚，招手的頻率也在增強。
“好，來了。”卓不凡咬了咬嘴脣，拉着李可往前走。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影子也越來越淡。
到了書房門口的時候，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卓不凡推開書房們進去，發現裏面都是一些半人高的罐子。
大概數了數，居然有六個。
“啊”李可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要不是卓不凡拉住他，恐怕已經開始滿屋亂竄了。
卓不凡神色凝重，因爲他什麼都沒看到。
自從和葫蘆共生之後，這種情況從沒有發生過。
卓不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發現這本書的封面上，畫着怪異的圖案。
卓不凡剛想翻開看看，被李可一把按住：“別打開”
“怎麼了”卓不凡問。
“這本書，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總之先別打開”李可滿臉的凝重和嚴肅。
卓不凡認識這個老頭幾天了，還沒見過他這樣。
“好吧，那書先放你那吧。
我沒兜。”卓不凡把書遞給李可。
李可用袖子包住手接過來，然後把書放進自己的布包裏。
“咕嚕咕嚕”又是什麼東西滾動的聲音。
卓不凡這次看清了從角落中滾出一個罐子。
罐子和立在地上的那些罐子一樣，都有半人多高。
這個滾動的罐子裏像是有什麼活物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
“李天師，你覺得裏面是什麼”卓不凡打趣道。
“反正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李可表示怕怕。
“打碎看看吧。”卓不凡開玩笑。
“別別”李可嚇壞了，連連擺手。
“啪”
沒等卓不凡繼續說什麼，罐子不知道壓到了什麼東西自己破碎了。
李可看看卓不凡，卓不凡看看李可。
“真不是我”
罐子碎裂的瞬間，從裏面淌出很多烏黑的液體。
液體很粘稠，但散發着異香，和房間裏的臭味形成強烈對比。
在液體中浸泡着一個人形的東西。
李可嚥了口口水，對着卓不凡說：“你覺得是什麼”
“反正不是人。”卓不凡擺好姿勢。
“啪嗒”
果然，卓不凡的話音剛落，液體中的東西就抽動一下。
李可嚇的一把符紙都撒了過去，可惜沒有什麼作用。
“東西”抽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卓不凡想着佔據主動，立馬擰身向前，對着“東西”就是一腳。
“噗呲”卓不凡感覺自己踩在一團爛肉上面，黏糊糊，軟乎乎。
“東西”不再動了，卓不凡鬆了一口氣，蹲在身子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液體裏的東西像個人形，但身後有一條尾巴，如果硬要形容，到像是沒有毛的猴子。
李可此時也湊上來，觀察了半天，驚聲叫道：“鬼蠱”
“什麼”卓不凡有些疑惑。
李可有些焦急：“簡單來說，就是培養惡鬼的東西。”
“咣噹咣噹”所有的罐子倒在地上，開始胡亂的滾動。
“完犢子了沒想到師傅教的都是真的，這有人養這玩意兒。”李可像是放棄了掙扎，雙目無神。
“嘿嘿嘿果然跟對人了，我感受到了甜點的氣味。”葫蘆此時顯得有些興奮。
“啪啪啪”書房裏的所有罐子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