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難受誰知道 >第八十四章 真實的樂隊排練
    看着一羣不修邊幅的粗糙漢子,又聽着吱吱咚咚時停時起的聲音,還得聞着一股強烈的臭腳丫子味所以真實的排練室跟電視裏演的絕不是一回事。

    陸雨馳希望楊米如果有空的話能去一趟天津,他覺得楊米或許可以幫忙勸說王小貓同意自己成立那個部門。

    其實也談不上勸說,楊米肯定勸不了王小貓的,但她可以潛移默化地影響王小貓。

    “怎麼潛移默化”

    “就比如吧,你別提我要成立這個部門,你隨便找個話題引到你們這些明星的公關團隊上。你們發微博什麼的,不都有團隊專門策劃嘛,你這樣暗暗地讓小貓兒明白團隊的力量。當然了,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

    “我有呃”見萬茜茜看向自己,楊米又說,“這也都是爲了這部戲和節目,我肯定要抽出時間來嘛。可我就是不知道貓哥願不願意見我,他那天不是說閉關寫作嘛”

    “就因爲他閉關,一個人寫作多苦悶啊你就說關心他、你就去了,他還能給你扔出來嗎這苦悶的男人啊,嘴上說不喜歡別人來煩自己,心裏巴不得呢”

    其實王小貓創作進度緩慢,他苦是真苦,卻並不悶。

    他此時正在龍仲遊的那間排練室裏,看着韓士奇和龍仲遊他們一起寫歌、一起排練。

    無人打擾的這兩天,王小貓那個策劃案倒是寫了一些,可劇本依然是進度緩慢。進度緩慢,腦子卻燒得厲害,他的小說都顧不上寫了。想找個人說說話,可他連自家同層的鄰居都不認識。

    這倒不是他高傲的原因,這些年他一直在河西區經營一間菸酒店,常年住在店裏。那邊一條街上有很多做生意的、住戶,都跟他成了朋友,平時喫喝不分的那種。

    但是那邊房子太貴,前幾年他就在河東區這邊買了房。可這邊他就沒怎麼來過,來了也是閉關寫作,他怎麼認識鄰居

    其實也就過了兩天而已,可是昨晚他就堅持不住了。深夜想起這邊附近有一條小喫街,他就一個人去喫點東西,正巧碰見了正在喫喫喝喝、說說笑笑的韓士奇和幾個人。

    那幾個人自然就是龍仲遊和他的兩個同學,所以王小貓受到了邀請,就跟他們一起吃了。

    這一喫不要緊,王小貓竟發現龍仲遊是個很有才華、很有想法的人。他不羨慕有錢人,但他一直願意跟有才華的人多交流。

    而一交流他才知道,原來韓士奇這小子最近一直跟龍仲遊他們混在一起,寫歌、排練、喝酒、扯蛋好不快活。所以今天他就來到這裏,看看他們排練、也聽聽他們給電視劇寫的歌。

    沒看過樂隊排練的人,可能沒法想象那是種怎樣的環境。我們經常會受到電視劇的誤導,以爲在排練室裏就能近距離聽着優美的音樂,並感受着現場每個人都以很帥的姿勢演奏的視覺衝擊。

    但其實在排練室裏,樂隊很少完整地合奏一首歌,尤其是創作和編曲過程中,經常彈着、彈着,吱的一聲就停了。

    便是那些世界著名的樂隊,經過無數次排練之後,現場彈奏的時候,也不可能做到多少場演唱會一點錯都不出。當然了,現場的時候,出了錯也不會停下來,基本都糊弄過去了。

    排練是幹什麼樂手熟悉自己的聲部在整首歌中的感覺,加深與其他樂手之間的合奏默契,同時這也是在發現問題、引發靈感的過程。

    什麼意思

    編好一個聲部,在整體演奏的時候可能纔會覺得不合適,就得停下來商量。而有時在合奏的過程中,可能突然想出了一個出彩的東西希望加進去。樂隊如果是現場演出,這就屬於即興演奏,但在編曲和排練過程中,樂隊成員就會停下來商量,這一段加進去是否合適。

    而這些突然停止,還不包括樂手演奏失誤。剛纔說了排練也是熟悉的過程,而熟悉之後現場演奏都可能出錯,何況是在排練過程中。

    而且不玩樂隊、不會樂器的人,進了排練室,即便樂隊完整地演奏了一首歌,聽着也會頭疼,因爲鼓的聲音會非常大。

    成品cd就不用說了,那是音效最完美的整體展現。而觀看現場演出的聽衆,聽到的也是各聲部、各樂器經過調音之後,最合理的音量比例的呈現。

    這兩種況的鼓,每一個鼓和鑔片都會對着一支麥克風,這些麥克風收音之後傳到音箱,就可以調節鼓的音量了。但是排練室的鼓是直接發聲,所以不習慣的人聽着真的受不了。

    再說氛圍和視覺效果,排練室跟登臺是兩回事,樂手們顧不上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在排練過程中還耍帥。而且連續幾天泡在排練室裏,樂手又是男人居多,鬍子、髮型就不說了,經常了就脫。

    您說看着這樣的一羣近乎野人的粗糙漢子,又聽着吱吱咚咚的時停時起的聲音,還得聞着一股強烈的臭腳丫子味真跟電視裏演的不是一回事。

    那麼說了半天,王小貓聽着、看着、聞着,也會頭疼嗎

    不。

    不但不疼,反而樂在其中、也更有靈感寫書了。

    他曾經也是個樂手,雖然水平不高、玩的也是校園民謠,沒有這種失真的電聲和強烈的鼓點,但他也見過這種排練。

    而且他看着韓士奇他們邊彈邊商量,時而正經討論、時而說說笑笑一番,體會着這種大家一起創作的感覺,他覺得很有意思。

    音樂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這十多年寫小說都是獨立創作,他似乎已經忘了合作的感覺了。

    雖然自己坐在這裏,聽着韓士奇他們的演奏,也算不上真正的合作,但他們商量的、創作的、演奏的畢竟跟自己的劇本是同一件事。

    而且彼此都在這二十多平面的客廳之中,他們也會時而跟自己說些話、商量一下。他突然感覺創作也未必就必須是獨立的、安靜的,有人可以聊、有人在那吵的感覺似乎也好。

    就這樣一個下午而已、就這樣叮叮咣咣的環境下,他寫出來的東西竟然比之前的兩天都要多。

    但是現在他得停下來了,因爲他接到了幫他看店的他表弟的電話,說是有個女人到了店裏,在等他、要見他。

    他猜想準是楊米,之前他曾帶楊米去過他的菸酒店一次。可是他又覺得奇怪,楊米來了爲什麼要去那裏也不直接給自己打電話呢

    不過不管爲什麼,這次他並不反感楊米的突然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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