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安石說只要有能臣,可以不增捐稅、又使國庫充盈。司馬光哼笑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中頗顯嘲諷地問:“你說的這個能臣就是你自己吧”
“我”
“可是這天下哪兒裏有這樣的道理”司馬光未等王安石辯解,便打斷了王安石的話,又接着說,“天地所生錢財萬物,不在民,就在官。朝廷多了,百姓自然就少,你讓朝廷設法從百姓那裏巧取豪奪,比增加捐稅還要壞這實際上就是當年的桑弘羊之流,矇騙漢武帝的那說辭”
“你”
見王安石臉色難看、怒視司馬光,宋神宗忙說:“王卿、司馬卿,二位都不要動怒。咱們就是一起商議一下兒,我也知道二位都是忠臣、私下也是好友嘛,何必爲了此事互相攻擊。”
“陛下,朝廷大事之前,沒有親友”
見司馬光又說了起來,宋神宗給王安石使着眼色,示意他不要急。
而司馬光則對他們二人的眼神交流佯裝不見,還在說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就算他王安石這般與民爭利真的能讓朝廷富足,可苦了天下百姓,又當如何”
“啊司馬卿家言之有理,此事改再議吧。”宋神宗說完,這場戲至此結束。
還是紀連水先發言:“像我一直不評價表演、我不懂,但剛纔這段兒,三位老師真的是讓我這個不懂的人看着都覺得過癮。當然這裏我主要還是要說歷史的問題,這是我的職責。
王安石的變法啊,不光他們當時的人一直爭論,也是一直爭論至今。它有歷史的侷限,我也就不多說了,相信大家最終看完了這部電視劇也就明白了。
我這裏主要說說剛纔涉及到一些稱呼,我覺得小貓兒在這方面有一定了解。確實像我們這些學歷史的,有時看宮廷戲,就會覺得那些稱呼彆扭。當然我也知道,電視劇嘛,也是無奈,相信小貓兒寫劇本兒時也有這種感覺。”
王小貓接過紀連水的話,說:“確實是,所以我寫這個劇本兒對這些稱呼也有一種平衡,不是完全按照歷史該有的那種。比如說剛纔這一幕,其實是一個非正式場合兒的商議,他們都可以稱皇帝爲官家,但真要一直這麼叫,觀衆聽着肯定彆扭。
這是爲了照顧觀衆,還有一些我自己聽着都彆扭。比如說宋朝稱兒子都是幾哥、幾哥之類的,皇家也這樣,所以史書上就有這麼一幕搞笑的場面。
南宋時宋、金對峙,孝宗是高宗的養子。有一次孝宗去找高宗商議收復中原之策,高宗就對自己的這個兒子說了,大哥,這事兒你等我百年之後再說吧。”王小貓說到這裏大家都笑了,他又接着說,“所以這拍出來,正經一事兒,也成了喜劇了。反過你要是知道卿在宋朝的意思,看電視裏這麼演,也想笑”
韓士奇忙說:“這有多少錢、不是這事兒,那這第一次請大家喫飯,你幹嗎去”
“我有點兒急事兒得連夜回趟天津。”
韓士奇又壞笑着,壓低了聲音,問陸雨馳:“你這該不是爲了躲萬茜茜吧”
“我躲她幹嗎”
陸雨馳說是有急事要回天津,可剛出錄影棚就接到了黃大今的電話。
“池子,你可算開機了。”
“剛纔錄節目呢,有事兒”
“你在哪兒,咱倆見面說,我都要鬱悶死了”
“我得趕着連夜迴天津,咱明天說行嗎”
“我跟你迴天津,路上說。”
“”
沒辦法,陸雨馳是個頗重義氣的人,黃大今這兩次也算是給他兩個綜藝節目都幫了忙,所以雖然無奈,他也只能跟黃大今約好了地方
黃大今剛坐上陸雨馳的車,陸雨馳便問:“怎麼了”
“鬱悶我就想找哥們兒喝酒,你要去天津正好兒,你們天津的東西好喫。”
“喝酒夠嗆,我約了一個朋友談點兒事兒,咱就在車裏兩幾句吧。你怎麼又鬱悶了”
“唉我跟我老婆可能要離婚了。”
“你給我滾。”
“不是,我是”
“你你什麼我這兒有急事兒再說了大今,咱倆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可你這事兒我都聽膩了。你也大一個明星,你天天能有點兒別的事兒嗎”
陸雨馳雖然是這麼說着,可也沒真把黃大今哄下車去。他來都來了,所幸點上了支菸,聽聽黃大今跟老婆的這點破事還能有什麼新鮮玩意。
“池子,我是特別想跟你聊聊。你看前兩次,你說別跟自己的女人計較錢、離了婚將來也是我兒子的,我就沒跟她計較啊。上次你說別計較名聲、別毀了自己兒子的媽的名聲,我就徹底坦然放下了,真的可這次我查到,她本來一直蒐集資料、準備着毀我,卻突然沒動靜了。”
“你徹底坦然放下了,還查人家幹嗎”
“我可以坦然承受結果,但但我關心過程嘛。”
“好好好,誒,那我就不明白了,人家蒐集資料你難受,人家沒動靜了你怎麼也鬱悶呢你們娛樂圈兒的人都喫飽了撐的是怎麼着”陸雨馳說完這句,又覺得有點心虛,他自己不也是經常這麼跟自己擰巴嘛。
所以他也沒再繼續說,等着聽黃大今說什麼。但他還是看了看錶,他不會扔下黃大今不管,可他得控制迴天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