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誰難受誰知道 >第四百四十八章 分不清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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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不清如果是這般美好的一件事,何必又要費神、費力去區分呢

    陸雨馳要了一瓶,其實只是想再喝上一點而已。可想到楊小瑩的改變既然是讓他分不清的改變,就不如讓自己醉了根本不去分辨。而且在他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怎麼面對近在咫尺那個女人的時候,也該找點事做,斟酒與喝酒大概就是消磨時間、緩解尷尬最好的方式。

    “你剛纔就喝了不少了,少喝點兒吧。”楊小瑩很擔心陸雨馳再這麼喝下去。

    “你既然相信我不是他們那樣的人,就應該知道我在這種場合應酬他們有多累、心裏多彆扭。不怕告訴你,我這麼做就是要對付韓三哥、讓那個王八蛋付出代價,但是在他付出代價之前、在這個過程中,最難受的其實是我,而最受折磨、刺激和考驗的其實也是我。”陸雨馳沒顧楊小瑩的勸阻,自斟自飲地說着。

    “我明白。我理解。”

    “所以啊,做另一個人累的,累了總要發泄。不管咱倆是誰找誰吧確實是我給你發的信息,可既然你來了、讓我沒去以一個很渣的方式發泄,你又能理解我的話,你就得負責,你負責的方式就別攔着我喝酒。”

    此時的陸雨馳實在無力像往常一樣時時刻刻運用他高明的談話技巧了,他沒有留意到自己剛纔的這番話中是不是會讓楊小瑩覺得有什麼暗示,楊小瑩起碼應該很清楚他口中的“發泄方式”指的是什麼。

    果然楊小瑩聽了陸雨馳的話,就微微低頭、微微臉紅,似乎在想着什麼、沒有接話。陸雨馳對此沒有多想、也懶得多想,不過他雖然顧不上談話技巧,可骨子裏的紳士和修養依然存在,他又補充道:“當然你要是有事兒,儘管忙你的,我想問的你回答了、今晚也特別感謝你。這家店是我弟弟開的,你不用擔心我,我在他這兒喝醉了也有人照顧我。”

    “我沒事兒啊。”楊小瑩笑了笑。

    “哦,那你要是不想喝酒,也不用陪我喝,累了有個朋友說說話就好,女人喝太多酒對體不好”

    什麼人喝太多酒對體好呢

    當然陸雨馳這也是一番好意,正常況下他不會去勸一個男人少喝酒,但他會勸女人,儘管他自己本就有些醉了,而此時也還在喝着高度白酒。

    楊小瑩歪着頭笑了笑,笑得很美,說了句“謝謝”,她卻同樣沒有接受陸雨馳的勸告,反而給自己添了些紅酒,舉起了酒杯敬了陸雨馳一杯。

    “你不喫肘子嗎”陸雨馳問楊小瑩。

    他不想跟楊小瑩聊感,可又是他約人家來的,他總不能先走吧再說他今晚也想找個地方喝喝酒、找個人聊聊天,所幸就閒聊吧,起碼比場面話聊着舒服。

    “喫,我是江南人,對東坡的菜式比較有感。但是過年期間喫得太多,你看我就胖了吧所以最近得控制。”

    陸雨馳實在沒看出楊小瑩胖了,也可能是喝醉了眼前有點朦朧影響了視力吧,不過他並不是王小貓那樣的“直男”,不會跟女人糾結體重的話題。但既然是要閒聊,他倒是有興趣在飲食方面調侃楊小瑩一下。

    “胖跟喫肘子有什麼關係,你那牛排不是嗎你看在自然界裏,凡是喫草的,都比喫的體型大。你看那個大象、犀牛,哪個不比它們的鄰居獅子、豹子個頭大”

    “你”楊小瑩實在不知道怎麼反駁陸雨馳這種歪理,可她同時又覺得有意思。

    陸雨馳還在說着:“你剛纔還說你是江南人,就對東坡的菜式比較有感東坡肘子是川菜,蘇東坡也是四川人、人家祖籍也在河北。至於東坡嘛,那是他在黃州時發明的,宋朝時的江南已經不是指兩湖了,跟你們江南有什麼關係”

    陸雨馳的話雖然讓楊小瑩無奈,卻也體現着學識儘管是在喫這方面的學識,楊小瑩也很佩服。她憋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句來應對。

    “那那他滿世界跑,怪誰”

    “怪誰怪宋朝的皇帝唄,你以爲他樂意跑啊”

    兩人就這樣閒談着,倒也頗有樂趣。所謂酒助談興,陸雨馳和楊小瑩也都又喝了不少。當然楊小瑩喝的是紅酒、度數不高,可是陸雨馳卻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了。

    他好像走路都有些困難了,在楊小瑩和他弟弟陸風翔店裏一個員工的攙扶下,才進了他的車。楊小瑩也跟他一起坐在後排,那個員工開的車。他不知道這是要開向哪離,問了好像也沒人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依然是楊小瑩和那個員工纏着陸雨馳上樓、進了一個房間。然後那員工好像走了,但是楊小瑩留了下來,幫他倒着水、拿着毛巾。

    陸雨馳隱約記得其後自己和楊小瑩好像又聊了一會,當然聊的內容已經不重要了,說話好像全憑本能、根本無需思考,說完也就忘了。

    後來楊小瑩也走了,這個他倒是記得。他想送楊小瑩,可實在渾無力,只能言語相送了。他還朦朧地看着楊小瑩離開、清楚地聽到了關門聲,接着他也終於昏睡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可又好像不是夢、好像自己已經睡醒了,卻終究無力睜開眼睛。就在這個分不清是夢是真的時間段裏,他感覺上多了一個女人。他無力睜眼,也許睜開了眼睛,但依然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只知道那個女人在跟他不停地親吻着、相擁着。

    他雖然看不到,卻感覺自己觸碰的是細膩、光滑的皮膚,懷裏抱着的是一尊輕盈、柔軟的軀,兩人淋漓盡致、一點一滴地進行着。

    這是夢嗎

    他無力、也更不敢試着睜開眼睛,生怕這個夢境消失,他還要盡享受。分不清如果是這樣美好的一件事,何必又要費神、費力去區分呢事實上他感覺自己也確實享受了很久、很多花樣,可是夢境終於還是消失了,他逐漸沒有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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