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場內人來人往,王小貓和於大謙聊着天,還真不容易注意旁人。郭小鐵一來,跟他們說了幾句,王小貓就注意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了。
誰呢
楊米。雖然楊米戴着帽子、口罩,但王小貓和何其熟悉楊米的身材、身形一眼就看出來了。
王小貓趕忙上前拉住楊米,那雙眼睛更是讓他確實了,可楊米卻問:“你是”
“裝什麼蒜,你不好好拍戲、跑這兒幹什麼來了”
“我這個我請假了啊。”
“我是問你幹什麼來了”王小貓這是明知故問,楊米雖然是北京人,但來到北京這個節目錄制現場,顯然是來看他表演的。但他們那個劇組現在正忙着拍攝,他覺得楊米這麼因公廢私不好。
楊米顯然也知道王小貓會這麼想,所以剛纔路過也根本就沒想跟王小貓打招呼,她心虛地說:“我我就知道你會數落我,可我不是來看你的,有個跟我關係不錯的網紅請我擔任助演嘉賓。”
王小貓左右看了看,已經有些人朝這邊看着了,又說:“那你好好助演”
還別說,楊米真的是來當助演嘉賓的,她果然跟一個網紅上臺合作了一個節目。只不過她願意當這個嘉賓是否跟王小貓有關,就心照不宣吧。
她們在臺上合唱了一首楊米的代表作,當然音樂這方面楊米也沒多少代表作了。就這一首歌反覆錄了三次,可沒人覺得這個參賽選手對其他人不公平,因爲反覆錄的願意主要是楊米演唱水平的問題
輪到王小貓和於大謙上臺表演,這段相聲自然就是先前看場地的時候,郭小鐵建議王小貓把當時王小貓創作的那段快板,再改編成相聲。
王小貓寫的就是一個獨立的快板小段,改成相聲自然就得添加內容。本來他已經跟於大謙都商量好了,剛纔郭小鐵又提議他加點適合網友的“葷包袱”,所以此時上臺,前面一段“墊話”基本上就是純粹的即興了。
王小貓也挺喜歡這種感覺,畢竟是說茶館相聲出身的,也願意嘗試表演一下這類他過去很少用到的“包袱”,他自信自己能做到俗而不髒。
“很榮幸,又能跟於老師合作了。”
“您客氣。”
“我跟於老師之前也有過那麼幾次合作,可能有的觀衆也看到過。我個人特別喜歡於老師的相聲、佩服於老師的功力,跟於老師合作說實在的榮幸是一方面,合作起來舒服、特別舒服。”
“您太捧我了。”
“不是捧,真心話。當然了,今天跟於老師合作,舒服的同時我也是特別有壓力。因爲什麼呢郭小鐵在那兒呢,觀衆朋友肯定還是期待您二位的演出,所以我在這兒就顯得礙眼了。”
“您別這麼說。”
“所以我在這兒得先給各位觀衆們道個歉,其實後面會有二位老師的演出,我先跟謙兒哥合作一段兒,您各位多包涵、先忍一會兒。”
“其實這個相聲演員啊,基本上都是有固定搭檔的,但是偶爾也經常跟別人臨時合作一下。”
“沒錯兒。”
“好的、長期的搭檔,在我們行內有一個很美好的比喻,就跟兩口子似的。這不是玩笑,真的。互相幫襯着、陪伴着,在風格上和性格上還得合適,還不能過分計較、願意同甘苦共患難,這才能形成搭檔,說實話真是不容易找、找到了要長期維持也很難。”
“這確實。”
“是吧所以這跟兩口子是一樣的。可能各位觀衆在平時看着於老師和郭老師在一起搭檔,也感覺他們就跟兩口子似的,就透着默契、透着般配。於老師,您同意這個比喻嗎”
“我當然同意了。”
“好、好。”王小貓轉而又對觀衆說,“那麼這場我跟於老師合作,雖然我剛纔說請您各位包容、可能我們倆這樣組合顯得有些彆扭,但其實您各位要是看進去了,也可能挺有意思的。因爲您想這道理啊,您看着他們就像看着兩口子一樣,那您看着我們倆呢”
說到這裏,王小貓停下不說了,含情脈脈地看了看於大謙、又做賊心虛般的偷瞟了郭小鐵兩眼。這動作、神情一氣呵成,持續了兩秒,也就是在他說完後的一兩秒開始,觀衆就都笑了。
其實這也就是真正相聲的魅力,它不是過於直白的表述,那就不叫“包袱”了,很多時候捧哏演員幫着把“包袱”抖開,可還得需要觀衆猜猜、反應一下。
王小貓若直接說“我們這是偷情”,觀衆可能當時也笑,笑完也就完了。相聲是什麼它是需要讓你可以回味的東西、讓你想起某句話就笑,這樣你才能轉天再去演員演出的那塊地等着。這也是王小貓追求的“俗而不髒”的感覺,誰都能懂,可他什麼都沒說。
待觀衆笑聲漸弱,於大謙無奈地笑說:“難怪您剛纔說郭小鐵在您有壓力、跟我合作舒服呢。”
觀衆剛剛笑過之後,於大謙這句話無疑讓觀衆心裏那還未完全過去的勁頭徹底點燃了,再次發出鬨堂大笑。
於大謙臉上無奈地笑容既是爲了演出需要,其實也是對王小貓的讚賞。跟王小貓合作過幾次,他就明白了,王小貓只要反覆重複的、甚至略顯累述的詞句,一定埋着“包袱”呢。
那麼對於觀衆來說,演員希望觀衆耐心聽着、等着,作爲合作搭檔來說,就得時刻不能分心的注意着,才能抖響這個“包袱”。
於大謙本也認同、此時更是親身感受着馬派相聲的魅力,深切體會着給馬派逗哏演員捧哏,話雖然不多可是真累,真累可也真是過癮。
他倆的表演還在繼續,王小貓說到了快板。
“您也看了我上期節目說的王派快板”
“看了,真好。”
“嘿嘿,那是啊不是,您過獎了。”
“您這真心話都蹦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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