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有些東西不是花得起錢就有資格有用、就有資格去爭,這就是富與貴的區別。
“買回去切開,一人九克拉。”陸雨馳坦然且瀟灑的對龍仲遊說着。
“這是鑽石,不是西瓜,你們家鑽石都切開了用啊你們陸家賣玻璃起家的鑽石得有一定的形狀纔好看,真分開了,還能一人剩下九克拉不行、不行。”
“那我雖然不會跟晴霜爭,晴霜也得敬愛她嫂子吧你說晴霜沒事兒,我老婆可是身體真不好。”
“你真想買”
“多新鮮。”
龍仲遊想了一秒,說:“這樣吧,你也別爭,這鑽石可以的話還是我拍下送給晴霜,當然我回去會跟晴霜說說你的意思、戚琪的身體情況。戚琪還有好幾個月呢、晴霜預產期說話就到了,等晴霜生完孩子,讓她先借給晴霜戴着。一家人嘛,誰需要誰就用。”
“成交”
陸雨馳是和龍仲遊“成交”了,可人家拍賣行還沒跟他們成交呢。這顆今天的重頭戲老一代女港星的十八克拉神奇祝福鑽石終於出場了,起拍價三千萬。
陸雨馳笑說:“還真不貴,怎麼也算有點兒名人效應吧、還有這麼悽美的故事,關鍵本身十八克拉就挺難得的吧這就說明鑽石只是騙女人的、真是沒什麼升值空間,比古董差遠了。不過你說得對,女人喜歡就夠了。”
“人家不是說了,關鍵是把祝福送出去。”
“嗯,對了,你可別忘了回去跟晴霜說,讓她把祝福借給戚琪一點兒。可我就奇怪了,她一個香港人,不在本地拍賣也應該是在北京或者外國啊,怎麼到咱們這兒來了”
“她老公是天津人。別搗亂了,這個我是真得拍下來”
龍仲遊做事穩妥,事實上沒那麼難。這不是拍戲舉手不用花錢的,而且必須故意營造一種刺激的感覺,這可是現實中的真金白銀。
起拍價三千萬,真的爭起來成交價會推到多少沒人知道。擁有這種購買力的人是不少,但是能擁有的人所處的圈子就決定了他們一定會查明競爭者的身份、輕易不會胡來,尤其這種本土的、區域性的範圍內。
所以龍家舉手了,展現出了叫價的氣勢、加價的幅度,其他人就得掂量掂量再決定爭不爭。有些事、有些東西不是花得起錢就有資格有用、就有資格去爭,說到底只是一件首飾而已,跟津門首富且富至三代的貴族龍家去爭,爲此惹上麻煩得不償失,這就是富與貴的區別。
果然起初不少人蔘與競爭,當龍仲遊舉手之後只剩下除他之外的兩家繼續叫價了。
其中的一家自然是江家那兩兄弟,他們根本不用查,回頭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龍仲遊和陸雨馳,但他們沒堅持幾手叫價。
同爲“新津門八大家”之一,論富、論貴他們倒是不會怕龍家和陸家,不然也不會總是跟陸雨馳爲敵了,可是他們恐怕最近真的沒有多少閒錢了。
雖然如今陸家掌管了江家過去的集團、陸家又把這個集團做得有聲有色,而作爲股東的江家人自然沒少分紅,可這兩兄弟做生意沒有他們大哥江烈的本事、花錢卻是頂尖的。
其中的另一家就是江家兩兄弟要討好的那個人,可龍仲遊剛纔也說過,那個人不知什麼原因不方便直接來,也是找了一個小公司作爲馬前卒出面。
按說這個作爲馬前卒的小公司眼界可能有錢,匆匆趕來、大家在會場中離得又遠,未必能一眼看出、也未必能在很短時間內查明龍仲遊和陸雨馳的貴,但他怎麼也得知道自己以及自己幕後的那個人到底有多富、知道是否爭得過。
就這樣,這顆富有意義、分量罕見的十八克拉鑽石,最終僅以八千三百萬就成交了。與起拍價三千萬相比,翻了不到三倍而已。
“還真讓你說準了,比起底價翻得真不多。”龍仲遊對陸雨馳說到。
“呵呵,是你前期工作做得太到位了,把有實力的競爭者包括我都給搞定了,剩下那一個想跟你爭到底的實力還有限。”陸雨馳笑得很開心,不知道是不是在爲此而得意,可他嘴裏說的卻是肯定着龍仲遊的手段。
“可就是這數字我不太喜歡,剛纔讓你擡一手價兒好了。”
“放心吧,還有手續費呢。”
“哦,對對,還得給他們佣金。”
“看來這裏的事兒你還是不太熟啊。”
“我統共就來過三、四次,更多是找人替我辦了,一時忘了是很丟人的事兒嗎”
龍仲遊覺得這可能是藉機嘲諷自己,其實龍仲游來得越少、卻安排得這麼周祥,陸雨馳也就越是欽佩。
所以陸雨馳趕忙說:“當然不是,我這種常來的,很多這裏的專業術語也是叫不清楚、就算心裏明白也不願意叫清楚,有很多人都是這樣。
就比如大家都習慣管起拍價叫底價,可拍賣會真正的底價根本不是起拍價,而是賣主跟拍賣行提前定下的保留價,因爲低於保留價就白拍了。再比如你剛纔定下八千三百萬,很多人就習慣說這是成交價,其實這叫落槌價,不給佣金怎麼成交
所以你以後就算常來,也可能跟我們一樣這些事兒、這些詞就算心裏清楚,嘴上也懶得分清楚。這有什麼丟人的真正丟人的是那哥倆兒,多花不少冤枉錢,最想拿下的還沒到手。”
龍仲遊見說的話都是肯定他的,可臉上依然保持着笑容,不是嘲笑嗎還是又有什麼壞主意了他不禁問:“你總笑什麼啊”
“笑你啊,做好事兒不留名,我得謝謝你啊,晚上我請你喫飯吧。”
“放心,你不用總是強調,我回去肯定記得跟晴霜說。”
“誰說那個了還裝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