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瑩鼻子稍酸反問道:“可是,可是,咱們兩個都爲國家犧……奉獻了,咱們的孩子怎麼辦?”
譚濤無奈的長嘆了一聲,他也知道鄒瑩怕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都犧牲了孩子沒有人照顧了,但是話到嘴邊,知道有點不吉利,又連忙改得口,他們兩口子一直都是刑偵一線的模範夫妻,拼命組合,但是由於工作操勞和聚少離多,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這纔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而一向也以刑偵鐵娘子著稱的鄒瑩,在懷上這個孩子之後,出於母親的天性使然心性大變,不敢再繼續在一線衝鋒陷陣了,因爲她心中有了羈絆,爲了孩子也爲了這個家,鄒瑩和譚濤商量了之後,和局裏申請從一線調到了後勤文職,從此警察系統一線少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花,而後勤文職中卻多了一位心思縝密的干將,而他們這個軍警之家多了一位慈母,孩子出生後更是成了鄒瑩和譚濤的心頭肉、掌中寶,每每工作累了,只要回家看見孩子的笑臉他們就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想到妻子、孩子和家裏的父母,譚濤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小瑩,一會兒你請個假,把孩子送爺爺奶奶那裏去吧,告訴他們這些事情,看看讓他們怎麼想辦法防禦一下,老爺子身子還硬朗的很,又是部隊出來的,他應該能照顧好的,也請老爺子把咱爸媽一塊接過來吧,如果,如果……如果這場大災全面爆發之後,咱們還能活下來的話,再去爺爺奶奶那裏接他們吧。”
鄒瑩聽完,眼中淚光涌動,其實她早就猜到譚濤會這麼說,不過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莫名的有些傷感,只是用手掩住自己的嘴,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掛斷電話,漫面淚花的跑出辦公室去安排孩子的事情了,因爲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只是令譚濤和鄒瑩沒想到的,此刻夫妻二人的通話卻成了最後一次通話。
-------------------------------------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爲家,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我在高速上疾馳,音響裏傳來了這首熟悉而又古老的歌曲《曾經的你》。
小的時候總聽到父親在聽這首歌,問父親爲什麼總聽這首歌,父親卻是淡淡一笑,似有回憶的說道:“這是你爺爺以前總聽的歌,以前聽不太懂,但是經歷了很多事以後感觸多了,也就慢慢喜歡上了。”而我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慢慢喜歡上了這首充滿悲傷情感的歌曲,可能是喜歡歌詞中那名少年年少輕狂爲追夢,慢慢走向成熟的感覺吧,雖然我還年輕,但是此時此刻大災變要來了,我也不禁感慨萬千,我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的繁華,它彷彿就要離我而去了,我搖搖頭,自嘲着笑了笑,繼續開着車。
也許是黃金週的第二天的緣故,雖然因爲疫情檢查嚴格起來,有很多不合格的車、駕駛人上不了高速,但是此時此刻高速公路上的車依舊要比平時多出不少,延着山寧線一路疾馳100多公里,當進入到京海線不久,路程過半時,不知道是因爲車多還是什麼情況,車輛慢慢緩行起來,令人煩躁不安,只有導航也不斷提示前方車輛較多,行駛緩慢,請注意小心駕駛,長時間駕駛請注意休息之類的電子語音。
就在第一輛飛行汽車過去沒多久,正在大家一邊咒罵一邊羨慕的時候,後面陸續又飛過去幾輛,接下來又是繼續無聊等待的時間,前方響起了一陣巨大的爆鳴聲,然後我就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心中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就在我耳朵勉強恢復的時候,隱約看見前方的車輛中不斷的跳出一些人,往來時的路狂奔了過來,甚至還有些從房車上跳下來的男男女女就連衣衫不整,衣不蔽體也顧不上了,此刻那些人那裏還顧得上什麼顏面問題,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驚恐的表情,我心道大事不妙,這麼大動靜,前面肯定出事兒了,趕緊讓零探測一下前方的情況,稍稍等了幾秒鐘,就聽到了零熟悉的提示音:“警報,前方出現LV20首領級突變體,以您目前的綜合實力非常難以消滅,建議儘快躲避。”
我一面轉身收拾揹包,一面緊張的問道:“零,有沒有搞錯,難道大災變提前爆發了?我在你的幫助下殺了這麼多怪才升到了LV10,這剛出來就碰到LV20的,而且還是個首領級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零回答的很乾脆:“大災變並沒有提前爆發,但是根據系統檢測,這隻LV20首領級突變體有人工飼養和吞噬突變的痕跡。”
此時我顧不上問零那是什麼意思,反正知道現在很危險,跑就對了,背起揹包開門下車,我沒像其他驚慌失措的人們一樣沿着高速公路跑,而是飛快的躍過護欄,然後往高速公路外隔離網跑了過去,此刻大家都在逃命,估計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我,但是爲了不引起有心人注意到或者太過驚世駭俗,當我在繞過一棵灌木後便開啓了擬態系統讓自己變的透明一躍跳過了隔離網,穿過防護林便邁開大步往高速公路不遠處的小山坡逃了過去,漸漸的高速公路上的嘈雜的求救聲和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我已經聽不太清楚了,只是偶爾還能聽見幾聲爆炸聲,也不知道這場突發事件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而那隻突變體也不知道會往哪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