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斷的接連射擊,變異烏鴉也在不斷的往下掉,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殺傷性武器,只是將擊中的目標打飛而已,那些被擊暈的變異烏鴉如果沒有倒黴的直接摔死的話,往往是在掉落的過程中悠悠醒來,調整姿勢後又拍拍翅膀飛回隊伍。
“最快速度是多少?升限是多高?”沙夢澤連忙問車載系統。
“450KM/h,升限8000米。”車載系統回答道。
沙夢澤一盤算,升限上不佔優勢,普通烏鴉都可以飛這麼高,更別說這種變異烏鴉了,速度上好像還佔點優勢,但是飛行車畢竟不是專業的航空器,油箱大小和車輛體積也有關係的,高速飛行時間上肯定受限,不可能在持久上比得過這些鳥類,所以現在這個纔是最致命的問題:“以最高時速還能飛行多久?”
“以最高時速還能飛行20分鐘,安全飛行15分鐘。”車載系統回答道。
即便此時因爲不考慮舒適度,車輛已經在全力飛行了,可是依舊沒辦法甩脫這些變異烏鴉,雖然拉下的距離越來越遠,但是照這個速度飛下去,沒有個把小時的拉力賽,是肯定甩不掉這些烏鴉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燃料只夠安全飛行15分鐘的,明顯拉力賽是不現實的。
沙夢澤腦中飛快的計算道:“20分鐘,時速450公里,理論上也就還能飛150公里,除卻安全降落的時間,最多還能飛行15分鐘,也就是飛行112.5公里。現在估計也不用管京城的航空管制了,正好先直飛然後再轉個角可以飛回宅子。”
於是她讓車載系統把飛行面板打開,根據自己的推算,然後畫了道飛行路由,然後讓車載系統優化了一下,就按此計劃執行飛行任務了,而之所以她非要轉個角,才飛回宅子,因爲她也非常清楚,即便以現在的亂局,京城就算沒空進行航空管制了,但是她清楚,做爲中央首腦們日常起居和辦公的紫竹海,必然還有着一定的自我防護力量,她還不想剛從烏鴉的撞擊下逃生,又被密集的防空火炮給打下來。
另外就是她現在依舊還在向上爬升,那就必須有一個下降的過程,而轉角的位置,通過計算恰好是下降的起點。
飛行車還在不斷的加速,***也不要命的使勁兒噴射着,變異烏鴉掉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即使是這樣也架不住此時四面八方飛來的黑影,這些烏鴉已經達到了遮天蔽日的恐怖程度。
眼看變異烏鴉已經快追上了,沙夢澤雙目一寒命令車載系統:“向後放釋放阻力傘,打開後立刻切斷所有繩索,並向阻力傘噴射霧化燃料,然後引燃阻力傘。”
車載系統一邊執行操作,一邊彙報道:“額外消耗燃料,飛行時間減少5分鐘。”
沙夢澤心中一盤算,“10分鐘夠了。”
車輛後方只見幾套阻力傘紛紛拋出然後直接打開,剛剛迎風展開,繩索就被切斷,在風壓的作用下直接向變異烏鴉羣兜頭套下,同時燃料噴射直接將阻力傘全部覆蓋,一枚點火器直接飛出,只聽的轟隆一聲巨響,天空中直接爆開了一團耀眼的火光,由於阻力傘上也附着上了燃料,更是在燃燒之後爆了開來,頓時天空上火光四射而出,更是擊中了不計其數的變異烏鴉,或炸傷或直接炸死的到也還好,那些被引燃羽毛的變異烏鴉驚得到處亂飛,出於生物對火的天生恐懼,其它烏鴉也都四散飛逃唯恐避之不及,來不及逃開的烏鴉又被引燃羽毛,這樣一來,一傳十,十傳百,原本黑壓壓的烏鴉羣變的火光四起,不過多時這些被引燃羽毛的烏鴉終於還是經不住火焰灼燒的威力,生命也走向了終點,追隨之前被炸死的變異烏鴉腳步如下雨一般從天上墜了下去,這一大片天空就如同下了一場黑色的火雨,四處飄散着燒焦的羽毛及鳥屍的臭味兒,有的來不及燃盡或熄滅的甚至引燃了下面的很多建築,而此時天空也重新見到了陽光,只有爲數不多四處逃逸的變異烏鴉,稀稀拉拉的再也無法形成那種如烏雲蔽日的局面了。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有一隻閃着金屬光澤的烏鴉冷冷的注視着這一切,當它看到烏鴉羣的攻勢就這麼被打散甚至可以說消滅了之後,嘎嘎的怪叫了幾聲,就此振翅飛走。
就在剛纔火光之下的道路上。晏英才極其艱難的從一輛撞得面目全非的車中爬了出來,他那白淨的臉上此時幾道擦傷,一身白衣上此時已經滿是血污,當然這些血跡並不是他的,而是那個倒黴司機的,此時駕駛室基本完全撞的變形了,司機已然毫無生還希望了。
他看了看周邊的慘狀,街道上到處都是撞毀的車輛,甚至有的撞到了旁邊的店鋪裏或花壇上,甚至有的飛行車嵌到了旁邊的大樓內,四下還有燃燒着的不知名鳥屍散發着陣陣焦臭。
這一切都刺激着他的感觀,他按着昏沉的頭,聲音沙啞的說道:“這倒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其實在收到晏英傑的消息之後就讓酒店式公寓的管家給安排了一輛商務車回家,可是眼看快到家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司機像失了神一樣,直直的就往前車撞了上去,坐在後排的他好在繫了安全帶,又有安全氣囊及時彈出,只是被劇烈的撞擊震的頭暈腦脹,可是就在他還沒反就過來的時候,咣的一聲巨響,後面一臺車又追了他們這車輛的尾,萬幸的是商務車尺寸夠長,這纔沒有被撞得更慘,正當他要罵人的時候,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咣咣咣的聲音不絕於耳,一輛輛車全都像瘋了一樣發生了碰撞,而他也被這連續的撞擊震暈了過去。
“我是誰,這是哪裏?”甩了甩頭,晏英才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居然發現腦子裏一片空白不記得這是哪裏了,他只是覺得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突然感覺到自己頭痛欲裂,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
京城南郊鳳凰湖畔的一棟豪華別墅裏。
小女傭緊張兮兮的看着晏安邦,驚慌的問道:“先生,怎麼辦,怎麼辦,外面有動靜。”
晏安邦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惡狠狠的小聲說道:“噓,你他媽給我小點聲,別讓外面的東西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