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翌銘原本想找這個藉口解釋夏小玖爲什麼沒有一起回大院,隨料,他爹媽跑偏了重點,相當於自己添了一把火,讓自己被打的更慘。
霍晴晴看着自家二哥百口莫辯盡捱打,笑得像春日裏的桃花。哼,誰讓她二哥動不動就兇她活該
“姑姑,我爹地剛纔是說我快有妹妹了對不對”霍子鈺人小鬼大,眨巴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問霍晴晴。
他就想有個妹妹,像媽咪一樣漂亮又溫柔,多好呀。
“聰明”霍晴晴吧唧一口親在侄子的臉上,兩人繼續看戲。
“爸媽,一切全是誤會,我沒有背叛玖兒,真的,我發誓”霍翌銘抓住蔣鳳梅手上的拖把哄,“媽,你病纔剛好兩天,不能生氣,如果你不信打個電話給玖兒問問就知道了。”
蔣鳳梅也打累了,喘息不平穩,霍煜凱趕緊過來扶着她去長椅上坐下。她還在憤憤不平,“我馬上打電話,如果你敢撒謊,看我怎麼削你”
霍煜凱趕緊將夏小玖的號碼翻出來給蔣鳳梅撥通遞過去。
電話響了一聲就接起來了。
“爸”
“玖兒,是我。”
“哦,是媽媽呀,你頭還痛嗎”
“已經完全好了,多虧了你啊,乖女兒,不然媽還在承受病痛的折磨呢。”蔣鳳梅完全把夏小玖當女兒看,現在她又有了身孕,她更是稀罕得緊。
霍翌銘和霍晴晴看着她媽對着電話那個溫柔寵溺,與剛纔打人時的強悍霸道天然之別,兄妹倆都嘴角直抽抽。
如今在這家中,夏小玖的地位是最高的,他們兄妹得靠邊站了,看來以後得把家中地位最高的人哄好點,免得喫苦頭。
婆媳兩個閒聊了幾句,蔣鳳梅就轉到正題上,“乖女啊,媽想你了,我讓銘兒接你到大院住幾天可好”
這邊夏小玖正在花房裏忙碌,聽蔣鳳梅說讓霍翌銘接她去大院住幾天,她眼睛轉了轉,立即回道,“好啊,不過今晚上我和朋友在金谷酒店有個聚會,可能晚上九點多才能結束。”
“好好,媽讓銘兒九點去金谷等你。”
兩人又說了兩句掛了。
蔣鳳梅掛了電話對着自家兒子又變回了一張兇巴巴的臉,“聽見沒有,晚上早點去金谷接玖兒,敢有任何差池,我饒不了你。”
“聽見了。”霍翌銘拍拍身上被拖把弄了不少水痕的衣服,給莫楓一個眼神,兩人先後上樓。
顧雨瀾正在房間裏雙腿搭在露臺上喝着紅酒聽着音樂昏昏欲睡,電話響了,一看是夏小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嘲接起了電話,“有事”
“今晚霍翌銘九點會去金谷接我,你不用找藉口把他騙過去了,就等着看戲吧。”
“那敢情好。”顧雨瀾掐斷了電話,心情大好,一口將杯子裏的紅酒吞掉。
電話又唱響了,她以爲是夏小玖,看都沒看接起來不耐煩地吼,“又有什麼事”
一個沙啞的男音傳來,“小
顧雨瀾彷彿聽到了魔鬼的聲音,渾身一震,臉色急劇轉白,手裏的杯子“咣噹”一聲掉到地上碎裂,紅酒灑了一地。
“義,義父”
“還能聽出義父的聲音來,說明你沒有忘記義父。”男人的聲音像極了地獄裏的幽冥,“怎樣,交給你的任務完成的如何了”
“在,在完成的”
“哼”男人冷哼了一聲,聲音立即變得狠戾起來,“我看你是已經忘記了幾年前的痛苦,現在整天忙着討男人的歡心,忘記了你的傷痛到底是誰帶給你的”
“我沒有忘。”顧雨瀾眼睛裏染着恐懼,一隻手死死掐着手機,指甲幾乎折斷,渾身止不住顫抖。
“沒忘就好。”男人忽而又變了聲音,像是哄自己的心肝寶貝,“乖乖等我,這幾天我就會過來看你。”
嘟嘟
電話斷了。
而顧雨瀾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渾身像篩糠開始大力顫抖,滿腦子都是男人要過來了的迴音。
倏然癱坐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腦袋,揪扯自己的頭髮,發瘋一般用腦袋去撞牀。
晚上,霍家的餐桌上,蔣鳳梅突然興致勃勃地說,“銘兒,我和你爸商量了下,等我再休息幾天舉辦一場宴會,我病好了,玖兒又有了,咱們家雙喜臨門,值得慶祝,你覺得如何”
霍翌銘眼角狠狠一跳,哪有什麼雙喜他不過一時情急之下找了個藉口,他母親果然當真了。可現在如果說破了他估計蔣鳳梅能把手上的碗直接給他砸臉上。
堅決不能戳破自己的謊言。
腦子裏想到了什麼,他面無表情點頭,“我沒意見。”
霍晴晴和霍子鈺姑侄倆一聽有的熱鬧了,立即歡呼。
下午五點多,夏小玖回臥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下樓便讓家裏司機將她送到金谷大酒店。
看看時間差不多七點,秦天應該要過來了,她便點了菜,讓服務員把紅酒拿過來醒着,打通了秦天的電話。
“我到了,你到哪兒了”
“門口,馬上進來。”
“好。”
夏小玖掐着電話呆怔了好幾秒,忽地站起身過去抓了沙發上的包包一陣翻找,咦,顧雨瀾給她的那個藥瓶呢,她記得放包裏了,哪兒去了
從來沒有做過壞事的人,第一次做壞事,心跳如同擂鼓,緊張地將包裏翻了兩次,沒有。
她不甘心,將包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全倒在沙發上,終於在一堆東西中找到了那個小瓶。
心就像要跳出胸腔,她抖索着打開藥瓶,將裏面的藥粉倒了些進去搖勻,扣扣
敲門聲響起,門把擰動的聲音,夏小玖嚇得白了臉,慌亂中撿起桌上的藥瓶,差點將酒杯絆倒。
“玖兒,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秦天開門進來,夏小玖猛地將包扔沙發上站直身體,“你,來了”
秦天看了下夏小玖扔沙發上的包,不禁失笑道,“包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怕被我看見看你嚇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