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瀾的眼淚如同珍珠一般飛落,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貼向男人。
一時間屋子裏響起了各種曖昧的聲音。
不知承受了多久非人的折磨,顧雨瀾整個人目光呆滯,實實在在成了破碎的玩具,遇到威爾斯,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忽地房門敲響,有開門的聲音,不多時侯在門口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彙報,“托馬斯夫人求見。”男人絲毫沒有因爲眼前的畫面感到害羞或者驚訝,他早就見多了,已經麻木了。
顧雨瀾動了動,似乎有了點意識。
“嗯……”
男人長長地哼了一聲,起身,抱着顧雨瀾往浴室裏走,“讓她等着。”
原本顧雨瀾以爲托馬斯夫人來,她終於可以解脫了,只可惜,威爾斯把她抱進浴室裏,又一番非人的折磨。
等兩人穿着浴袍出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後了。
顧雨瀾走路雙腳打拐,男人卻神清氣爽,往沙發上一坐,還一把將顧雨瀾拉過去坐在他懷裏。
對着黑西服男人吩咐,“讓她進來。”
“義父,你不是說這邊的事情全部交由我做,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顧雨瀾軟着聲音問,對陳蘭芝卻恨得牙癢癢的。
“人多力量大,你孤軍奮戰我捨不得。”威爾斯捏了下顧雨瀾的鼻子,正好被走進來的陳蘭芝看見。
見顧雨瀾坐在威爾斯的懷裏,兩人動作那麼曖昧,眸底就折射出一抹嗤笑,騷貨,除了用身體勾引男人還會做什麼?
還什麼義父,乾女兒,分明就是一對姦夫淫婦。
“說吧找我什麼事?”男人手裏把玩着顧雨瀾的長髮,鼻尖一下一下嗅着她身上散發出的體香,噁心得讓顧雨瀾胃裏不斷翻涌。
只可惜她一點也不敢反抗,如果反抗她必會遭到狠狠的懲罰,曾經她也不是沒有反抗過威爾斯。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她這輩子也不想再嘗試。
所以,她的所有希望都在霍翌銘的身上,除了霍翌銘,沒有一個人能帶她逃離這個惡魔。
陳蘭芝的到來太出乎她的意料,讓她心裏隱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只怕到時候這個女人會成爲她的絆腳石。
“查理,我是想問罌粟,霍家的宴會在即,她準備得如何了?我們可是全力以赴,必定承受不得任何一點差池,如若不然,便是萬劫不復了。”
罌粟,是威爾斯放顧雨瀾回國的時候給她起的代號。
陳蘭芝看着顧雨瀾眼裏全是鄙夷與蔑視。
顧雨瀾捏緊了手心,恨不得將這個多嘴的女人掐死。
說到正事,威爾斯也收斂了神情,坐直身體,讓顧雨瀾坐好,“小瀾,現在你說說你的準備情況吧?”
“好……”
顧雨瀾正襟危坐,雙手緊緊絞着睡袍的帶子,“那個……在我說以前,我想問一下,你們準備得怎樣了?”
“嗯,這個不用你操心。”威爾斯再喝了一口紅酒,“托馬斯夫人早到了幾天,該做的準備工作已經準備好,保準讓霍家一個不留灰飛煙滅,解了你們的心頭之恨。”
陳蘭芝竟然早到了幾天?
顧雨瀾大喫一驚,陳蘭芝早到竟然不通知她,
想必這兩人是防備着她的,怕她背叛他們給霍家通風報信?
一個醉心研究整形癲狂,一個因爲仇恨癲狂。
讓霍家灰飛煙滅?他們到底都做了什麼?
“查理在問你呢,罌粟姑娘?”陳蘭芝有些盛氣凌人,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來,一雙犀利的眼眸看着顧雨瀾,不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顧雨瀾眯了眯眼眸,笑着道,“請夫人放心,我義父交給我的事情我自然辦得穩妥,只要你們那邊不出紕漏,到時候,整個霍家,不,整個e.k國際都是我義父的,義父往後進行整形研究再也不用擔心經濟問題。相信不久的將來,我義父必定能成爲世界上整形第一人。”
顧雨瀾也不是傻瓜,什麼話好聽,她專說什麼。
“嗯,做得好!”威爾斯聽顧雨瀾這麼說,一陣心花怒放,一口將杯子裏的紅酒吞掉。
“罌粟姑娘,我倒還有句話想問你。”威爾斯美色當前好糊弄,她可不好糊弄,鼻子裏冷嗤一聲,“聽說那霍家的孽種霍翌銘精明得很,那鼻子比狗還靈,請問你在他身邊是如何辦事不讓他發現的?”
“哼,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回國之前,義父可給了我不少好藥。怎麼,夫人這是懷疑我辦事的能力還是懷疑義父的藥不頂用啊?”
顧雨瀾這招禍水東引,瞬間讓陳蘭芝蒼白了臉,她們都知道威爾斯是個瘋子,誰都不可以質疑他研究的藥,更不能質疑他的整形技術。
觸碰他的底線,必定生不如死。
“你這丫頭,我哪裏有這個意思?”陳蘭芝急急地向威爾斯解釋,“查理,我沒有那個意思……”
“行了……”威爾斯把手一擡,阻止陳蘭芝繼續表忠心,“明天有大事要辦,不必爲了這種小事爭論。”
當即三人商議了一陣,各自離開。
霍家舉辦宴會,可以說是全禹城的大事,明明就幾天時間而已,有些人卻覺得眼睛都望穿了。
夏小玖卻覺得時間太快,恨不得宴會這一天永遠不要到來,那樣的話,她就可以繼續賴在霍翌銘的身邊,享受着霍家人的溫情。
昨晚上她一夜都沒有睡好,就要離開了,這個家裏的人她一個都捨不得。拿着手機,不停地在家族小羣裏說話。
起初蔣鳳梅,齊悅,霍晴晴還回應她,再後來蔣鳳梅就催她趕緊休息不準玩手機了,說手機輻射大。
她們自然不懂夏小玖的心情,夏小玖也不敢再說話,拿着手機又和杜芊芊聊。
那邊因爲杜芊芊懷孕的關係,冷陵風的母親也看她看得緊,沒說上幾句,杜芊芊就被迫睡覺了。
夏小玖無奈,只得關了手機。
她不敢收拾行李什麼的,只是悄悄把霍子鈺的衣服整理了一套塞進一個大一點的手提包裏。
霍翌銘這幾天舉動很神祕,白天在公司忙,晚上在書房裏忙,每天等她醒來,屋子裏根本沒有他的人,連他有沒有回房間睡覺她都不知道。
離開的最後一個晚上,她的內心裏還是渴望能最後貪念一次他的懷抱,然而,他卻整夜未歸。
手機簡訊響了,赫然是顧雨瀾發來的簡訊:夏小玖,一路走好,此生不見。
一股陰風拂面的感覺,眼皮突突跳了兩下,心臟一陣緊縮,夏小玖不受控制地伸手按住心臟部位,總覺得今天要發生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