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她爲什麼要脫?夏小玖一把揪緊睡衣領口,知道霍翌銘是要給她擦身體,她急得都想跳下牀了,“那個,不用了,這別墅裏涼快,一兩天不洗澡也沒關係。”
“夏小玖,你以爲我會讓邋遢的女人睡我牀上?”霍翌銘真的不明白,他們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她哪兒哪兒都被他看光光了。她到底在害羞個什麼勁。“撒手。”
“不要!”她巴不得不睡他牀上!
讓她這麼大睜着眼睛,讓他擦遍全身,不如讓她去死。說她矯情也好,說她做作也好,總之她就是害羞,沒法面對。
“白管家,拿剪刀來。”不就是脫衣服麼,他有的是辦法將它脫下來。
“嗷嗷……霍翌銘,你不可理喻。”夏小玖羞惱得像要咬人的貓,憤憤地瞪着霍翌銘,聽到外面白管家喊“少爺,剪刀來了。”她像泄氣的皮球,直接趴下裝死。
他大爺的,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她不管了。
第二天,想到昨晚霍翌銘替他擦身體的情形,夏小玖憤恨得咬牙切齒。天底下最厚臉皮的人非霍大總裁莫屬。
說他是給她擦洗身體,倒不如說他趁機喫遍她全身的豆腐。
那個動作緩慢得,彷彿要給她擦到地老天荒,那個毛巾薄的,彷彿是直接用手,這就算了,他分明知道她什麼地兒敏感,故意弄得她無法隱忍不小心冒出點丟人的聲音。
身體擦洗完了,夏小玖卻如同經歷了人世間最痛苦的酷刑,被整得大汗淋漓。
最後大boss面無表情地說:“夏小玖,敢不聽話,還亂替人擋刀子,這就是代價,再敢有下次,你會更痛苦一百倍。”
嗷嗷——
大boss你還敢再沒人性一點麼?她那是替他擋刀子,她傷口還那麼痛啊,他竟然用那麼無恥的手段懲罰她。
啊,她不是一般的悲催。
“夏小玖,你怎麼了?”霍翌銘推開門,就看見夏小玖扭曲着臉,完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忽然聽到霍翌銘的聲音,夏小玖觸電了一般,抓了被子往自己腦袋上蓋,呵,他還敢問她怎麼了!
她暫時不要看見這個人。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撲過去咬他一口。
“夏小玖。”霍翌銘走到牀邊,伸手去扯她的被子。
“走開。”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
她這麼彆扭其實霍翌銘心知肚明,黑翟石般的眼眸深了深,他邁步走了。
聽到腳步聲消失不見,夏小玖才露出一顆頭,呼呼地喘氣,眼角餘光忽地瞄到男人黃金比例的大長腿。
扭頭即對上了霍翌銘似笑非笑的俊龐。
老狐狸!她又上當了。
夏小玖再要縮回被子裏,卻被霍翌銘拎住了後頸的領子。
“趴好,我看下傷口。”
“不用,已經好了。”
“你擦了神仙水,一晚上就好了?”
不由分說,大手已經揭開了她的褲腰。
&nbs
p;“……”夏小玖咬牙切齒,只能在心底罵大總裁無恥。
“沒有,我哪兒敢啊,謝謝大總裁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夏小玖虛假地一笑,心底噴血。
這男人有一雙看穿人心的透視眼麼?
高見來通知,霍家大院那邊來人了。
霍翌銘幫夏小玖整理好了衣服,腳步聲響起人就到了門口,夏小玖擡眸就看見了老爺子,霍翌銘的父母,還有蘇茉莉。
她着急得想要爬起身來,霍翌銘擰眉咬牙:“敢動一個試試。”
懼於大總裁的威懾力,她只能趴着不動。
蔣鳳梅還在門口就哭着撲到霍翌銘面前:“銘兒,你傷得嚴不嚴重啊,快讓媽媽看看……”瞄見霍翌銘手臂上,肩膀上貼着紗布,美麗的臉龐變色了,心疼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道,“天哪,傷得這麼嚴重,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皮外傷,死不了。”相比蔣鳳梅的哭泣心痛,霍翌銘依舊冷漠疏離,他輕輕抽出自己的胳膊,不願和她親近。
“老公……”蔣鳳梅撲倒霍煜凱的懷裏抽泣。她心疼兒子受傷,更是心痛兒子對她的冷淡。
霍煜凱拍着蔣鳳梅的背脊安撫,“男人受點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在霍家沒有誰不知道霍煜凱寵蔣鳳梅到骨子裏。事實上霍家的男人都寵自己的女人到骨子裏。
“翌銘你真沒事?”老爺子問,一雙犀利的眸子上上下下把霍翌銘打量了個遍。
“嗯。”霍翌銘的迴應依舊淡淡的。
關心完了正主,衆人才看向夏小玖。
“丫頭,你很勇敢。”老爺子對夏小玖的讚賞比之前更多了一成。
“安安,謝謝你護着我兒子。”蔣鳳梅紅着眼,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放在牀頭,“這套珍珠首飾是我特地爲你選的,希望你喜歡。”誰對她的兒子好,她絕不虧待誰。
“夫人客氣了,霍翌銘幫了我爸很多,我爲他做這點事應該的,您不用破費。”夏小玖謙虛地推回蔣鳳梅送過來的首飾。
“怎麼,不喜歡?”蔣鳳梅看向夏小玖,她的眼睛乾淨清澈,燦若繁星,雖然一張小臉帶着不正常的白,但五官秀美精緻,透着聰穎靈氣,一時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心裏對夏小玖有了幾分喜歡。
抓了夏小玖的手道,“不喜歡這個算了,媽媽再去給你重選。”
“不用,不用重選了,就這個已經很好了。”夏小玖不得不接受蔣鳳梅的首飾。
她可沒有漏聽蔣鳳梅話裏的“媽媽”二字,聽起來竟讓從小沒有媽媽的她有種說不出的微妙。
一羣人走了,夏小玖盯着昂貴的首飾腦袋一陣放空。
“霍翌銘對你真好。”蘇茉莉出聲,夏小玖才發現她還沒有離開。
扯了抹笑意她打趣道,“大嫂,難道大哥對你不好嗎?”
蘇茉莉眸底快速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竣丞啊,他對我當然好,我的意思是你要好好珍惜對你好的男人。”
“……”霍翌銘對她好麼,她怎麼覺得除了威脅就是命令,就是變着方對她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