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已經很努力了，但楚馨兒還是喫痛地推開他。
沈連華頓時清醒過來，不悅地說道：“怎麼了？”
“不、不行，好痛，傷口好像還有線在撕扯着。”楚馨兒裹過被子躺在牀上，生怕某隻餓狼再次撲上來。
“都兩個月了，醫生也說可以了，肉線已經和肉長在一起了不會痛的，你是太緊張了。”他摸着楚馨兒微溼的額頭安慰道，體內還有火苗在上竄下跳的，他可還沒發泄出來呢！
然後他溫柔地誘導她：“老婆，再試試好不？你瞧我們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這不是逼着我當太監嗎？”
楚馨兒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一軟，猶豫再三還是點點頭說：“那要不就再試試……你慢着點！”
沈連華齜牙咧嘴地笑道：“好好好，我保證不弄疼你。”
楚馨兒只好軟軟地嗯了一聲。
結果仍是沒有變化，不管沈連華怎麼弄，到最後仍是停留在門口無法繼續，他試圖強入，被楚馨兒大耳刮子扇去並且縮起身子踢開他。
“不是說慢慢來嗎？我不幹了！好痛！”她再次纏上被褥，這回是堅決停止激情了。
“馨兒，我剛纔急了……再試試，剛剛都差不多了。”沈連華耐着性子誘導她，要不是看在沈連兒的份上，他懶得跟她多費脣舌，直接摁倒。
“不行不行，就是疼，換你生孩子試試，那種撕裂的痛感覺都要死過去！”楚馨兒拍開沈連華的手，緊緊裹着被單不讓他靠近。
“你就是太緊張，不夠放鬆！”她是生的時候痛怕了，其實現在壓根沒事的，她太過專注感受所以纔會將疼痛感放大，也是因爲緊張，所以沈連華一直無法順利繼續下去。
“我不管！就是疼！你試試？”楚馨兒擦掉痛得流出來的淚水，她怎麼放鬆得了，反正就是不要！有火自己解決去，她老疼了！
沈連華凝視着她堅定不移的神情良久，長長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到衣櫃前取出浴袍，進浴室前瞥了眼仍是緊緊過着被單的楚馨兒，關上玻璃門打開涼水沖刷身體。
滾燙的身子很快就被冰涼的水給降溫下來，他忽而想起宋佳微那頭灰綠的頭髮，想起她在西餐廳裏的愁容，剛剛涼了下去的身姿又炙熱起來，軟塌塌的物具再次充血脹起海綿體。
他索性把手放在硬物上，上下抽動着，閉眼任由腦海裏浮現出宋佳微精緻靈動的面容，脣邊發出絲絲囈語。
一道白色的液體噴射出來，沈連華再也不受控地發出一聲：“嗯額……”
攤開手伸到花灑下清洗，方纔的不悅此刻彌散開來，他看着手心露出溫柔的笑容。
宋佳微。
楚馨兒聽着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聽着沈連華的低喘，皺着眉擰着被單，起身穿上衣服。
流水聲驟然停下，沈連華穿好浴袍出來後懷裏忽然撲入柔軟的身軀，楚馨兒緊緊地摟着他的腰肢說：“老公，要不我們再試試？慢一點就好了，我儘量不緊張好不？”
沈連華拉開她的雙手，淡淡道：“不用了。”
邁開步子走到衣櫃前，翻找着休閒服說：“剛剛想起有文件落在公司，我得回去取一趟，晚飯就在公司喫盒飯了，順便準備一下明天會議要講的內容。”
穿上休閒服，轉過頭髮現楚馨兒正淚眼滂沱地捏着手骨，他再次嘆氣，走過去將她攏入懷中，下頜頂着她的發頂說：“別哭了，你說得對，生孩子太痛了你緊張也是理所應當的，今天就先到這，下次再繼續，咱們日子還長着，慢慢來就好了。”
楚馨兒委屈地躲在他懷裏點點頭。
“好了，乖，去看看連兒醒沒，我出去了。”沈連華仍是淡淡的語氣。
他可以理解楚馨兒的害怕，但不代表他能諒解，他諒解她，誰體諒他？
懷胎十月，爲了寶寶和她的安全，他沒有碰過她一絲一毫，好不容易等她把寶寶生下來了，傷口癒合了，她跟他說不行？
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憋了整整一年的火氣，誰替他解決解決？她以爲世界上就她一個女人呢！
“好，路上小心，早點回來別累着了，工作太多就試着分給祕書，不要一個人硬扛。”楚馨兒替他拉上外套拉鍊，走到衣帽架前取下他的西裝外套：“既然你不穿，我拿去洗了吧，好讓你下次穿是乾淨的。”
沈連華點點頭，拉開房門準備走出去，忽然被楚馨兒一把拉住，他回頭不耐煩地問：“又怎麼了？”
沈連華定睛一看，她手裏的是幾根頭髮，按下門口旁的開關打開水晶燈，這纔看清這幾根頭髮的顏色。
“灰綠色的頭髮，沈連華，你該不會說這是我的頭髮吧！”
她氣得胸口都要發疼，一把推開沈連華，將頭髮扔在他的身上。
沈連華有些疑惑，宋佳微的頭髮怎麼會在他的衣服裏？難道……是她故意放進去的？
現在他來不及考慮這頭髮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得先穩定她的情緒再說。
“不是，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沈連華，現在我不能滿足你，你就揹着我在外面找女人是吧！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連兒嗎！”楚馨兒發瘋似的在他身上胡亂拍打，尖利的指甲劃過他的臉龐，勾出一道猩紅。
“行了！”沈連華本就對楚馨兒不讓他泄火的事不滿，現在還弄傷他極其在意的臉頰，心中的火苗蹭蹭地上竄，他抓住她張牙舞爪的手臂，反身將她摁在牆上，雙手高舉過頭：“夠了！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還有點闊太太該有的大體嗎！”
“我像什麼樣子？”楚馨兒咆哮道：“我什麼樣子都是你給逼的！沈連華，你敢對不起我，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楚馨兒，我算是看透了你。”沈連華裝出失望傷心的模樣，一把甩開她的手臂說：“這頭髮是我今天拉肚子的時候，女廁裏忽然跑出來一個莽撞的女人，跑到我身邊的時候被地上的水漬滑了一下，我本能反應地扶住了她，她的頭髮就是灰綠色的。”
“真的？”楚馨兒還是不相信他的話，畢竟當年他也是靠着一張七寸不爛之舌騙得宋佳微團團轉。
“不然你認爲就上個廁所那麼短的時間，我能和別的女人做什麼？”沈連華的話語裏夾雜着諷刺，像是嘲諷楚馨兒作爲妻子不信任他。“楚馨兒，你問問你自己，懷孕以來我有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現在你都已經生了，我還有必要找別的女人嗎！”
然後他昂起腦袋仰望天花板，無可奈何地冷笑道：“真是……呵呵。”
楚馨兒聽完他的解釋，覺得他說的也對，要出軌何必等到現在？
她連忙跑上去摟着他，用她最擅長的撒嬌裝可憐說：“老公，對不起，別生氣好不好？我錯了，是我太小肚雞腸了，你不要生氣，你知道我是因爲害怕失去你才變得疑神疑鬼的，我再也不會了，我發誓！”
說着她便伸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沈連華看都不看她一眼，這副嬌柔做作的模樣他看了幾年早已不厭其煩了，這種打一巴掌再給顆糖的日子他受夠了！
拉開楚馨兒，沈連華失落地說：“我回公司了，你記得喫飯，不用等我了。”
隨後他關上房門踏出宋家。
黑色酷炫的跑車飛馳在易城街道上，他想起在浴室時幻想着宋佳微抽搐的快感，又想起了口袋中憑空出現的灰綠色頭髮。
到底是宋佳微故意放進去的，還是抱她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
想起西餐廳時她香軟的軀體，她清香好聞的髮絲，沈連華又摸摸臉上楚馨兒給劃出的傷痕，車子猛然掉頭，朝夜色吧開去。
宋佳微敷着面膜趴在沙發上，用iPad和紙筆研究着最近幾天股市的動態走向，列出了這幾天有上升趨勢和下跌的股票。
手邊的電話震動起來，是沈連華。
宋琳琳不在家，李女士又躲在房間裏和她爸爸視頻聊天，她索性按下免提。
“喂？怎麼了？”大晚上給她打電話，必然不會有好事，難道爲了那幾根頭髮找她算賬？也對，沈連華就是這種人。
電話那頭的沈連華似是喝醉了酒，醉意微醺的聲音幽幽地傳出話筒：“佳微，來夜色吧嗎？”
然後她聽見他打了個酒嗝。
“這麼晚了……”
然而沈連華不打算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打斷她的話語說：“我等你。”
接着就是斷線的聲音：“嘟，嘟，嘟。”
宋佳微放下手機，這個賤男，深更半夜約她出去絕對沒安好心，她想不去也不行，爲了接近他獲得他的信任，我宋佳微豁出去了！
她穿好衣服後，帶上之前爲了防範王俊鵬時買的防狼噴霧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