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姬小滴表情大駭,秦政已經是公司的一員了而他竟然還不願承認
想如今多少修真高手打破腦袋都想擠進公司,打上公司的烙印,可這個傢伙居然不願意承認
“你別搞錯了,我可不是以公司成員的身份參與這件事,而是鵬城主宰者的身份”秦政冷笑,目光灼灼的盯着月嫦曦。“沒有人可以在我的地頭撒野,不管是龍圖霸業還是巨菩宇都不行”
這世間萬物,早已沒有什麼能讓秦政望而生畏,他現在唯一所恐懼的,就只有時間而已
“我知道了。”月嫦曦點了點頭,便朝着外頭走去。
秦政和姬小滴便跟着她走了出去,三人一起乘車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工業區。
在那裏隨處可見包紮着傷口的工人,但秦政卻明顯從他們的身上感覺到真氣的波動。
月嫦曦果然沒有說謊,公司的確損失慘重,傷員無數。
秦政跟着月嫦曦進了一個車間的辦公室裏,便也看到了胸口纏着繃帶的焱將軍。
秦政當即皺眉,焱將軍是誰名副其實的煉神境高手,竟然也傷成這樣
他對於龍圖霸業和巨菩宇又有了全新的瞭解。
“將軍,你怎麼傷成這樣”姬小滴緊張的說道,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在他們眼中宛若神明一樣的男人,竟然受傷了。
“還死不了。”焱將軍爽朗一笑,而後便直接盯着秦政:“說實話,我不希望你來。”
“可我必須來,野狗都有領地意識,更何況是人了。”秦政雙手環胸,倨傲的看着焱將軍。
“看看,看看,我就說這小子是野心家,他要的是整個鵬城。”焱將軍指着秦政對其他的公司成員說道。
“區區螻蟻,又能做得了什麼”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年輕人冷笑道。
他看起來比秦政還要小上一些,但卻站在焱將軍的身旁,由此不難看出他在公司的地位。
“就是,我們公司都已經束手無策,你難道以爲就憑你能擋得住那兩個龐然大物嗎”另外一個光頭武僧也跟着諷刺了起來。
“我能,因爲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是白癡。”秦政依舊面無表情。
“你說什麼”
這二人頓時勃然大怒,對秦政目露兇光。
“行了,都是自己人,公司有明文規定,不允許內部成員私鬥,你們想違抗公司的命令嗎”焱將軍呵斥道。
那兩人這才忿忿不平的退了下去。
焱將軍擡頭看秦政:“你今天來,不光只是爲了挖苦我吧”
“我沒那樣的閒情。我來這裏,是爲了借兵的。”秦政說道。
“借兵你當你是誰,你說借就借嗎”戴鴨舌帽的那男孩頓時諷刺道。
秦政便冷笑的指着他:“我第一個就借他”
“你”那男孩面露煞氣,
兇狠的將秦政盯着他。
“爲什麼要借兵”焱將軍皺眉問道,這兵可不是隨便就能借的,軍隊都不可能隨便借給出去,更何況他手下這些還是由無數修真高手組成的華夏最神祕的部隊。
“還不夠明顯嗎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你們已經死了七十幾個人了,這都是你的錯”秦政冷笑說道。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秦政竟然敢說焱將軍無能
華夏十二個鎮國將,每一個地位都超然,可與國家元首直接對話,秦政竟然敢說這樣的存在無能
焱將軍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了:“哦,是嗎那你的意思是說,借兵給你就不會死人咯”
“也會死人,但至少我能奪回主動權”
“怎麼做”焱將軍好奇的問道,他很想知道秦政有什麼辦法。“你一開始的方針就錯了,騷動一起,你就想着極力鎮壓,結果鎮壓不成,反而讓局面更加混亂。如果我是你,我會先穩住鵬城這一畝三分地,將黑暗兄弟會剷除,穩住軍心與民心,再奪回其他失去的腹地
。”
“說起來倒簡單,卻不過只是紙上談兵而已。”鴨舌帽男冷嘲。
“說下去”
焱將軍卻沉聲命令秦政繼續說下去。“這樣做即便上頭責問下來,你至少還有個說辭,可以交代說是放長線釣大魚。而如果你們現在出手阻止,只會成爲龍圖霸業和巨菩宇聯合攻擊的目標,可當你們抽身離去,他們失去了攻擊目標,自然就會
將目標所在對面身上。”
“可如果我們的人員全部退回鵬城,其他城市的人怎麼辦我們可以守住鵬城,可是其他城市的人得遭殃啊”焱將軍說道。
“愚蠢”
秦政猛然拍桌,惡狠狠瞪着他:“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什麼也改變不了”
衆人震驚望向秦政,秦政的意思是說拋棄其他城市的人
“你們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是衆矢之的懂嗎白癡你不先想着在這場戰爭中穩住步伐,卻先想着拯救蒼生,自己都活不了,還救人可笑至極”
焱將軍臉色難看至極,他一個領袖,被秦政這個黃毛小子接二連三訓斥,難免臉上也掛不住。
可偏偏秦政還說極有道理,讓他根本就沒有藉口反駁。
“居上位者,心要黑,手裏的刀也要黑。心夠黑,才能審度真正的利益,刀夠黑,才能決斷必要的犧牲。”秦政神態深沉,一字一句的道:“焱將軍,你的心不夠黑,所以這些事只能我來做”
所以焱將軍是英雄而不是梟雄,他能得一方天下,卻無法得整個天下
“我明白了。”焱將軍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們現在只能退,沒有選擇的餘地
守住鵬城,還能保住一方土地,若是將人員分配出去,那到頭來也許哪也收不住。“秦政,我現在提拔你爲公司的臨時主管,這是神龍令,有這塊令牌,你有資格調遣任何人。”焱將軍直接丟給秦政一個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