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個男子表情立刻有了微妙的變化,一副怔怔出神的樣子。
“秦政,你這話什麼意思,他和我坐在一起就無法保證生命安全了?”齊楚嫣生氣的道,還以爲秦政是在說她是災星。
“這位先生真愛說笑。”那男子也隨之笑了起來。
秦政躺在椅子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從不和陌生人開玩笑。”
“額。”那男子表情就徹底僵住了。
“你別理他,他的脾氣就是這樣,怪怪的。”齊楚嫣連忙說道。
之後兩人便與之相談甚歡,這男子也極盡的展現自己的幽默,逗得齊楚嫣哈哈大笑。
而不知不覺中,距離目的地也越來越近。
就在此時,郵輪經過一條大橋的橋底,船艙內立刻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唰!”
突然,黑暗中有了動靜!
齊楚嫣頓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到她的臉上,等她再度看清時,頓時就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剛纔還在和她攀談的男子已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整個胸口都被貫穿了!
但秦政依舊是淡漠的掃了屍體一眼,不悅的嘖了一聲:“真是的,所以我纔會那麼說。”
不一會兒,整個船艙就都炸開了鍋,船內僅有的幾個乘客全部都圍了上來,對着屍體指指點點。
“是被毆打致死的嗎?”秦政皺眉看着屍體。
“毆打致死?這明顯是身體被銳器刺穿了啊!”齊楚嫣狐疑的道。
“我是說他還是人類之前。”秦政擡頭看着齊楚嫣。
齊楚嫣石化了,還是人類之前?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你殺了他吧,剛纔他就一直坐在這裏,而且只和你有過爭執。”一個老人家指着秦政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乘客也都紛紛退後一步,警惕的看着秦政。
“就因爲這樣我就要殺他了?”秦政冷笑。
“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因爲他搭訕你的女朋友讓你不痛快了,所以你趁着郵輪進大橋的功夫就把他給殺了。”那老人家一臉高傲的道。
“呵。”秦政被逗笑了。“看來時代在進步,妖怪也慢慢變得聰明瞭,人類的那點陰謀詭計你們是學會了不少吧,只不過有個問題我很疑惑,想要問問你。”
老人家立刻眉頭一皺,不悅的道:“什麼問題?”
“這張人皮,你披得還舒服嗎?”秦政目光漸變冰冷,直勾勾的盯着他。與此同時嘴角也牽動一絲孤冷的笑意。
老人家頓時臉色大變,踉蹌的後退幾步:“你這人有神經病吧?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是被我揭穿心事惱羞成怒想借機報復我嗎?”
衆人也都覺得秦政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什麼妖怪,什麼披人皮,這傢伙真的腦子有問題吧?
在妖怪之中,最低級的妖怪沒有能力幻化成人形,因此只能藉助人皮來僞裝自己。一般的情況下他們會殺死宿主,然後奪取人皮寄生其中,但一張人皮的使用時間有限,就像是寄居蟹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次皮。
其中不知道這老頭已經換過多少次人皮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殺過不少人。
“警官,就是這裏。”
bsp; 此時,一個女子帶着一個乘警跑了過來。
乘警看來一眼死者也不禁表情劇變,而後喝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他把人給殺了!”那老人家立刻指着秦政。
乘警立刻瞪着秦政:“先生,請你到我的辦公室交代整件事情的詳細經過。”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秦政也不得不坐直了身子,擡頭看着乘警道。
“警官,你看到了吧,我就說人是他殺的,要不這小子怎麼會這麼不配合呢。”那老頭又在一旁喋喋不休。
乘警瞬時拔槍,指着秦政的腦袋,表情猙獰的喝道:“我命令你起來!現在!馬上!”
秦政呵呵冷笑一聲,目光冷漠的盯着他:“那我要是說不呢?”
“那我就給你腦袋開個洞!”乘警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透着森冷殺機。
“秦政,你就低個頭吧,只要不是你乾的,警察會還你一個公道的。”齊楚嫣也不禁對秦政說道,生怕秦政會衝動。
“抱歉,我這輩子就沒有低過頭,以前如此,以後也會是如此。”秦政嘴角浮現陰狠的笑意,不跪天、不拜地,不尊神魔不敬佛!這就是秦政!
“警官,要我說這樣的殺人犯就應該直接一槍斃掉,免得再生事端。”那來頭一臉陰險的道。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乘警隨之大怒,手中槍口頂在秦政的腦門。
“我當然知道你敢,只不過開槍之後的後果,你已經準備要承擔了嗎?”秦政無所畏懼,嘴角帶着肆意的笑,目光狂狷的凝視着乘警。
乘警頓時心裏一凸,而後整張臉立刻就變得猙獰可怖。
“你特麼去死吧!”乘警大吼一聲。
“不要開槍!”齊楚嫣失聲大叫,伸手要去奪槍。
“砰!”
但爲時已晚,槍聲瞬間響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秦政死定的時候,他卻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警察的身後。
“咚!”
軲轆劍沉重落地,秦政雙手按在劍柄上,雙眸流轉着道道冷光,一如既往的孤傲冷漠。
鮮血,順着劍身流淌在地面上,留下刺眼的殷紅。
“啊?”
看到這裏,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秦政竟然襲警?
“秦政,你瘋了?你竟然把警察給殺了,你知不知道襲警可是重罪啊!”齊楚嫣氣急敗壞道。
而秦政卻是諷刺一笑,而後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衆人:“殺他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嗯?”齊楚嫣越發的不解,明明就是秦政砍下了那個警察的頭,還說不是他?
而秦政卻不予理睬,而是轉頭望向面前的衆人,冷嘲道:“好了,你們都別再演戲了,老子可是有着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你們在我眼前早就原形畢露了。”
“現在距離靠岸只有不到五分鐘,如果你們再不出手,到了岸上你們可就沒機會了。”
聞言,那些乘客們表情微變,而後都變得陰沉毒辣。
那老頭站出來說話,聲音卻不再是蒼老,反而像是有男女重音一樣,聽起來極其怪異。
他殺氣騰騰的說道:“交出那個女人,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