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是你的女兒,我叫齊楚嫣,你記得我嗎,就是你當年放在同心孤兒院的孩子。”齊楚嫣快步跑到了戲臺之下,望着那背對她的女人。
“你終於來了,媽媽等到你好久,快到媽媽這裏來。”那女人停下了唱腔,旋即傳來了溫婉動人的聲音。
“媽媽,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都不來找我。”齊楚嫣極其狼狽的翻身上來的戲臺,來到了那個女人的背後。
“對不起楚嫣,媽媽再也不會讓你寂寞了。”女人緩緩轉過身來,而後卻露出了一張恐怖的貓臉。“因爲你馬上就要死了!”
“啊!”
齊楚嫣大叫一聲,下意識的就一腳朝着對方的臉上踹去!
這也就得虧是她,要是換做別的女孩子估計早就嚇昏過去了。
“嗷!”
那貓妖頓時慘叫了一聲捂住自己的臉,而後眼神惡毒的瞪着齊楚嫣:“賤人,你敢打我,我要你的命!”
它的勾魂貓爪,隨之抓向齊楚嫣的面門,這一爪足以撕碎金石!
唰!
一道寒芒掠過,正中貓妖的眉心,將它的腦袋刺穿,而後牢牢的釘在後方的牆壁之上。
齊楚嫣錯愕的回身望去,便看到秦政緩步走來,嘴角帶着諷刺的笑意:“這麼難聽的戲劇唱腔你也喜歡,你的品位還真獨特啊?”
“秦政!”看到秦政,齊楚嫣頓時臉色一喜。
“不要礙事,這個女人必須得死!”
一羣黑影從戲臺的後面竄了出來,目光怨毒的注視着秦政和齊楚嫣。
“那我還就保定她了!”秦政將齊楚嫣護在自己的身後,而後伸手遙遙一握,軲轆劍去而又返,落在他的手中。
劍鋒猛然一甩,一片妖血就灑在地面上。
齊楚嫣惡狠狠的瞪着這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妖怪,而後對秦政說道:“你幫我砍死他們,他們竟然敢冒充我媽來引誘我!”
“沒問題,因爲他們也毀了我最喜歡的蘇三起解。”秦政冷冷的說道:“做妖怪就得有妖怪的樣子,學什麼唱戲,學唱戲就算了,還唱的這麼難聽!”
“冥頑不靈,宰了他!”
一聲令下,羣妖齊出,朝着秦政二人飛撲而去。
“抱歉了,接下來是限制級的表演,場面過於血腥,不適合觀衆觀看。”秦政微微一笑,舉劍向上斬出一道凌厲劍氣,將一塊幕布劈了下來,瞬間將秦政和齊楚嫣二人隔開。
齊楚嫣驚愕的後退兩步,然後她就聽到那幕布之下,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
有那麼一瞬間,齊楚嫣甚至於覺得秦政要被這些妖魔鬼怪更加可怕!
閻王殺得不只是人,還有牛鬼神蛇!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
“該死的,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哈哈哈哈.”
恐懼,充斥着每一個妖怪的心中,秦政那充滿嗜血意味的癲狂笑聲,就像是索命魔音般不斷鑽入他們的耳中。
他們纔是讓世人爲之顫慄的妖魔鬼怪,可秦政卻比他們恐怖一百倍,不,是一千倍纔對!
他在面對他們的時候,眼中沒有一絲害怕,更沒
有一絲遲疑,他看他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羣螻蟻!
一個妖怪慘叫,被秦政砍掉了腦袋。
“你到底是誰?”一隻犀牛精跪倒在地,眼神驚恐的看着秦政。
“一個你們永遠都惹不起的人!”秦政揮劍,將他力劈成兩半,鮮血隨之噴濺而出。
“殺了我們,你,你也會死,西陵百妖路會爲我們報仇的!”一隻妖精斷斷續續的說道,它因爲失血過多,離死已經不遠了。
“但今天死神要親吻的不是我,而是你們!”秦政一腳踩爆了它的頭顱。
所有妖怪盡數被秦政所斬,他的軲轆劍染遍了鮮血,變得越發的鋒利與兇惡。
秦政掀開幕布走了出來,表情冷酷的對齊楚嫣說道:“如果你下次再自作主張,我不會管你了,聽明白了嗎?”
齊楚嫣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對不起。”
“我們走吧,距離孫氏公館已經不足半個小時的車程了,很快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秦政看了她一眼,然後朝着外頭離開。
齊楚嫣愣了一下,也隨之跟上了秦政的腳步。
與此同時,孫氏公館,兩個男子坐在那偌大的大廳下着象棋。
他們看着牆壁上的時鐘,而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一個斯文眼鏡男呵呵笑道:“已經下午五點鐘了,離遺囑的最後期限已經過了,看來我們那個妹妹是拿不到遺產了。”
“也許她已經死在半道上了也說不定,畢竟這世上天災人禍每天都在發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生在她的身上了呢?”另外一個俊朗青年也陰沉的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大哥出馬一定馬到功成的。”眼鏡男拍着馬屁道,而後搓了搓手:“那個,大哥,既然已經塵埃落定,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分家產了?”
青年冷笑一聲,眼中透着一絲殺機:“着急什麼?”
正當這時,管家走了進來,對二位少爺說道:“少爺,有一個姓孫的小姐求見。”
“姓孫?”
兄弟二人都不禁臉色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來是趕上了。”正當這時,一個妙齡女郎已經很沒禮貌的推門走了進來,嘴角噙着一絲挪揄的笑。
管家一臉尷尬,而這時青年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你是誰?”青年對女子問道。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名字叫孫玲,是你們可愛的妹妹呀。”妙齡女郎咯咯嬌笑。
“這不可能,你不是姓齊,叫齊楚嫣嗎?”眼鏡男驚愕的道。
“哦,她只不過是我用來引人矚目的替身而已,如果不是她,我又怎麼能如此順利的來到這裏呢?”孫玲冷笑,而後趾高氣昂的道:“好了,別浪費時間了,我們開始分家產吧。”
“抱歉,按照合同的時間,已經遲到了,所以不管你到底是誰,你都已經失去了繼承財產的資格。”青年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哦,遺囑上寫的是父親死後的一週內,父親當時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五點三十分,而現在才五點十分,所以我還是趕上了繼承財產的時間!”
“不,你趕上的只是通往地獄的末班車!”青年突然怒吼道,身上的衣服嘶啦嘶啦的破裂,身形猛然暴漲開來。
“財產是我的,誰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