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孫佔龍並沒有意識到一場無法遏制的風暴,正在朝着他席捲而來,他帶着搶來的飛馳,悠哉悠哉的來到一個修車廠。
這修車廠表面上只是修車,但背地裏卻幹着走私跑車,幫人篡改車牌,已經替人銷贓車的勾當。
“小刀,你孫爺爺來照顧你生意了!”孫佔龍一下車,就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嘿嘿笑着朝面前一個大漢走了過去。
那個“小刀”回過頭來,臉上帶着蜈蚣般的刀疤,豹眼怒睜,凶神惡煞,不是刀哥是誰?
這個修車廠就是他的!
刀哥不悅的朝着孫佔龍這邊走了過來,可當他看到了孫佔龍身後的車之後,頓時就如同見了鬼一般,雙眸瞪得如銅鈴一般大!
“你這車是特麼從哪來的?”刀哥急忙喝問道,臉上爬滿了深深的恐懼。
這車,該不會與那位有關吧?
“哦,這車是秦政他兄弟的,被我搶來了!”孫佔龍得意洋洋的道,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成果似的。
“嘶!”
刀哥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大概遲疑了幾秒鐘,他便臉色蒼白的吼道:“滾!趕緊把這特麼的車從我的修車場拉走!”
他一副如避蛇蠍的模樣,就好像一旦與這輛飛馳扯上什麼關係,他就會遭受滅頂之災一樣!
“小刀,你丫是不是被那個秦政嚇尿了?我告訴你,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孫佔龍嗤之以鼻,拿起了刀哥桌子上的一瓶啤酒對瓶吹了起來。
刀哥臉色一沉奪過啤酒,而後怒指着孫佔龍:“我知道你不怕,不過你應該怕!”
孫佔龍頓時覺得被拂了面子,咬牙切齒的瞪着刀哥:“小刀,你可別忘記了,你是我的小弟,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把這輛車的號牌給我換了!”
聞言,刀哥怒極反笑,去而又返,站在孫佔龍的面前:“小子,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你的小弟,我爲你父親辦事,好嗎?”
而後,他便看着那輛車,呵呵笑道:“怎麼了,難不成你把秦政的兄弟們都殺了?”
“沒有,不過我把他們痛扁了一頓。”孫佔龍眉飛色舞的嘿嘿笑道,好像他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痛扁了他們一頓?這就是你乾的?哈哈,你太瘋狂了兄弟。”刀哥被逗笑了,一個勁的搖頭,而後突然就給了孫佔龍正面一拳。“去你嗎的!”
孫佔龍頓時慘叫一聲應聲倒地,鼻血橫流,他的整個鼻樑骨都被刀哥給打碎了!
“你特麼找死!”正當這時,一個小弟便用槍口指着刀哥的面門。
“喔喔喔,看看你,真特麼帶種。你拿着槍來到我的店裏,還敢用槍指着我的頭,來!往這開!”刀哥一把抓住那個小弟的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
那個小弟嚇得臉都綠了,這傢伙怎麼回事,他不怕死?
而就在此時,周遭的一羣刀哥的小弟便是迎了上來,手裏拿着斧頭、扳手等物,將孫佔龍等人圍了起來。
p; 一旦他們敢輕舉妄動,這些小弟就會把他們砍成肉泥!
這時,王廣海覺得情況不對,急忙按住了槍口,同時表情不悅的對刀哥道:“孫老闆不會高興的。”
“是,我知道他會很不高興,但卻不是因爲我打了他的兒子,而是因爲他的蠢貨兒子在自尋死路!”刀哥臉色陰沉道。
王廣海望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衆人,旋即對孫佔龍道:“孫少,我們走吧,看來刀哥是不打算賣我們這個面子了!”
這句話明顯是有挑撥離間的意思,但刀哥甚至懶得解釋!
“老東西,你特麼給我記着,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等死吧你!”孫佔龍咬牙切齒,暗恨不已。
他老子的小弟竟然敢動手打他這個太子哥?
“帶上車子,我們走!”孫佔龍怒喝道。
“你們可以滾,但這車子你們不準帶走!”刀哥命令道,態度很果決,不容任何反駁。
“老東西,你真要和我對着幹?你以爲你是我爹的小弟我就不敢弄死你了嗎?”孫佔龍牙齒都快咬碎了,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可以試試看!”刀哥面無表情的道。
“好好好,你等着。”孫佔龍猛地將飛馳的車燈踹爆,而後悻悻的離開了修車廠。
“老大,你這樣對他好嗎,畢竟他是孫老闆的兒子,孫老闆或許會找你麻煩。”一個小弟走上前來。
“孫老闆?和那位相比,孫老闆算個瘠薄?”刀哥不屑的冷哼道:“把我的手機拿來,我要打電話!”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秦政來到了刀哥的修車廠,而後在刀哥的面前坐下。
“聽說,我兄弟的車在這裏?”秦政面無表情的問道。
刀哥點了點頭,然後給秦政倒了一杯酒,臉色凝重的道:“車子損傷很嚴重,我幫您修好了之後送回去給您。”
秦政點頭,不說話。
他不說,意思就是讓刀哥說。
刀哥嘆了口氣道:“是孫全德的兒子乾的,他叫孫佔龍!”
秦政便拿起酒杯將裏頭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起身離開:“你的這份人情,我承下了!”
“不敢!”刀哥低下頭,心中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美滋滋。
能讓秦政這樣的存在欠下他的人情,他估計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看到秦政走出自己的修車廠,刀哥猶豫了大概幾分鐘,而後一咬牙,眼中抹過一道決絕之色,對身旁的小弟說道:
“馬上對外宣佈,我刀哥將與風雲堂劃清界限!”
“老大你瘋了?沒有風雲堂當我們的靠山,我們怎麼還在道上混?而且我們這樣乾等於是拂了風雲堂的面子,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那個小弟驚慌的說道。
“背棄風雲堂,我們有可能會死,但要是和他們站在一起,就一定會死!”刀哥很肯定的說道。
“鵬城的這片天,怕是要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