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太太,你行行好吧,等我們給鐵柱做完了頭七,我們馬上就搬。如果我們現在搬走的話,鐵柱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劉翠痛徹心扉的哀求道。
“做夢!他死不死關我屁事?當個破保安還多管閒事,活該被人打死!”在劉翠的跟前,站着一個穿金戴銀的刻薄胖女人,操着一口粗嗓門大聲嚷嚷。
“周玉蓮,你的心腸這麼這麼毒啊,你沒有兒子嗎?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喪盡天良的話來?”一個老太太極其悲憤的道。
她是石鐵柱的母親,老來喪子本來已經是夠痛苦的了,可週玉蓮卻還往她們的傷口上撒鹽。
“別拿我兒子和你們相提並論,我兒子可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不像你兒子,就是破保安!”周玉蓮一臉鄙夷的道。
“房東太太,看在我們在你這租住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就發發慈悲吧!”劉翠對着周玉蓮一個勁磕頭,她真的不能走,萬一她男人回來看到他們已不在了,那該多絕望。
他們心中還存在念想,興許還可以再見石鐵柱一面呢?
“發個屁的慈悲,你們在我的房子裏擺靈堂,以後我還怎麼租給別人?”周玉蓮怒斥道。
“你不用租給別人,我們繼續在這租,給你雙倍租金好嗎。”
“不行,你們家死過人,晦氣!沒資格再住在我這,趕緊滾蛋!”周玉蓮很無情的道,同時冷笑了起來。“當然,你們的押金也不會退,誰讓你們在這擺靈堂的。”
“你這是在欺負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劉翠悲憤的痛哭起來。
“少廢話,既然你們不肯撤,我替你們撤!”周玉蓮懊惱的衝上前去,一把奪過桌子上的靈牌就丟進了垃圾桶。
“鐵柱!”
劉翠及鐵柱母頓時大叫一聲,劉翠推開周玉蓮,衝向垃圾桶,將那靈牌從垃圾桶裏撿了出來。
“兒子,媽沒能保護好你,媽對不起你啊!”而此時的鐵柱母,卻是失聲痛哭了起來。
兒子慘死在歹徒槍下,死後還要遭受這樣的凌辱,她只覺得肝腸寸斷,氣得當場昏厥過去。
“媽!”
劉翠嚇得臉都白了,急忙衝上去攙扶老太太,使勁的搖晃她的身軀。“媽,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
“哇啊!哇啊!”
屋內的剛滿月的阿寶受到驚嚇,也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整個屋內,一片混亂!
“喲呵,還敢動手打我,小浪蹄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周玉蓮當場就火了,衝上前去準備給劉翠一巴掌。
“砰!”
正當這時,房門被踹開了。
在場的劉翠和周玉蓮都受到驚嚇,不禁回頭望去。
便看到一個年輕人,帶着一羣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
周玉蓮頓時眉頭一皺:“你們是什麼人?”
“石鐵柱的朋友。”秦政高聲說道。
“石鐵柱的朋友?”周玉蓮愣住了,劉翠也愣住了,她們都不知
道石鐵柱什麼時候有這樣一羣朋友。
“一羣穿的烏漆嘛黑的,怎麼,真把我這兒當靈堂了?”周玉蓮諷刺的笑了起來。
“你說話不好聽,我不想聽你說話。”秦政冷笑道,他連正眼都不想看周玉蓮一眼。
“那你們就滾啊,呆在我這幹什麼?全部都給我滾!”周玉蓮在當地是出了名的潑辣,完全是潑婦的代表形人物,直接就指着秦政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我們不會滾,至少現在不會。”秦政冷漠的說了一句,而後朝着劉翠走了上去,俯身在她的跟前。
“我是石鐵柱的朋友,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們!”秦政鄭重的保證道。
聞言,劉翠便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如同絕了堤的湖水,瘋涌不止。
“喲,口氣倒不小,一羣死窮鬼,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周玉蓮聽到秦政這話頓時就不爽了,一個黃毛小子竟然裝比給人出頭?
秦政卻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對李太極道:“派兩個人先送老太太去醫院先。”
便有兩個人上來將老太太給擡了出去。
而此時,秦政才站起來,面對周玉蓮冷聲道:“你爲什麼欺負他們?”
“欺負他們?他們在我家擺靈堂,把我屋子都整晦氣了,我不該把他們趕走嗎?”周玉蓮語氣不善的道。
“我們沒有錢去外面租,只能在這裏,對不起。”劉翠悲痛的道。
“那是你們窮,窮就活該,還擺什麼靈堂?一把火燒成灰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不就得了嗎?”周玉蓮冷哼一聲。“做姐姐的勸你一句,那個拖油瓶你也趕緊找個孤兒院丟了吧,省的拖累。”
“閉嘴!”
秦政終於忍不住了,咆哮如雷,震得這座屋脊都在顫抖。
周玉蓮也被嚇了一跳,而後回過神來的她就更加惱火了:“去你嗎的小赤佬,敢兇你姑奶奶,你信不信我分分鐘叫我男人砍死你?”
周玉蓮之所以能一直飛揚跋扈沒被收拾,很大原因是因爲她有個當混子的老公。
“他們在這擺靈堂,是他們的不對,可你欺負他們孤兒寡母,這就應該了嗎?”秦政目光如電,死死的盯着她。
從周玉蓮剋扣押金這一點就已經能看出,她就是趁着家裏沒男人,故意想欺負人。
“關你屁事,老孃喜歡,你管得着嗎?趕緊滾!要不然我要你們好看!”周玉蓮氣焰囂張的叫囂,完全不把秦政當回事。
“啪!”
秦政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掌力度之大,抽得周玉蓮那一百五十幾斤的龐大身軀凌空旋轉兩週半,而後砰的一聲砸在地面。
劉翠頓時呆住了,沒想到秦政會突然兇狠出手
周玉蓮頭暈目眩,在地上足足趴了幾分鐘才爬起來,而此時她的右臉已經完全腫了起來。
“你,你敢打我?”周玉蓮懊恨的瞪着秦政,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秦政諷刺一笑:“關你屁事,老子也喜歡,你管得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