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四十六、魔頭
    花憐教不同於妙化宮人宮,新宮主是過於低調,又孤立於江湖,故而遇難無人相救,便是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花憐教是江湖老牌幫派,教衆甚多不說,各種高手更是江湖上叫得響名號的。故而這羣道貌岸然的武林正義者們,只敢烏泱泱地鬧到花憐教門口,讓教主交出魔頭來。

    魔頭是不會給的,憐花教主甚至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然而那魔頭派人傳了訊息,說是不日會親自登門拜訪,給諸位豪傑們一個交待。衆人這才退散,然而他們沒有等到魔頭的自我反省,反而在當天夜晚,十幾家盟友被屠殺,那魔頭帶着頭號走狗千面人,幾乎在一夜間血洗了半個武林。

    他是在爲自己的義妹,報仇雪恨。

    這下子不是魔頭也是魔頭了,更何況江湖人嘴碎,更是將他喫人的說法傳的有聲有色,憐花教主勸說不住,只好對外聲稱已將此人逐出門派,各大派想報仇的自去尋人便是,與花憐教無關。

    後來衆人終於將魔頭逼入絕境,憐花教主親至,親手將魔頭打落懸崖,清理門戶,這才保住了花憐教百年聲名,武林人也消停下來。

    “這個可憐的笨蛋,就是我爹,宋武。”宋穀雨咬牙切齒道:“教主當年便極力勸他退隱江湖,可這傢伙是個死腦筋,妙化宮慘案讓他發了狂,竟是想要整個武林陪葬。他也不想想,憑他一個人,能做什麼也不爲那懷胎數月,尚未臨盆的妻子考慮考慮。”

    吳萬年腦袋嗡嗡作響,師父竟是十幾年前武林聞之色變的喫人魔頭那親手把師父打落懸崖的憐花教主豈不就是不對,他並不是要殺人,否則師父如何能在崖底活下來,卻只是瘸了一條腿

    宋穀雨繼續道:“他殺紅了眼,在教主打他落崖前,曾揚言妙化宮天宮的人早晚會來討回公道。那些瘋狗們自然知道自己造的什麼孽,故而對天宮二字恐懼不已。哼,不過是心虛罷了。”

    吳萬年顫聲道:“那,知道是誰人陷害”

    “不知道。”宋穀雨一拍桌子,壓制不住怒火,“但當年永泉山莊的莫問天是爹的至交好友。教主曾說爹把他當半個徒弟,青囊相授自己修煉的經驗,可最後偏偏是這個莫問天打了頭陣,僞造了各種證據陷害那個笨蛋若不是極親近的人,哪裏能得到如此詳細的佐證。我雖不知幕後主使何人,但我要莫問天全家,陪葬。”

    吳萬年沉默地望向窗外,事情的真相竟如此殘酷。他敢肯定師父不是喫人的魔頭,否則崖底十年,他早就被拆扒乾淨,哪裏還能活到今天。再者整件事情都偷着詭異,怎麼那家人慘死還帶着人齒痕便疑心到師父頭上,又是什麼證據將罪名指向了師父莫問天又在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

    吳萬年越想心中火氣越盛,師父本不用一生飄零,那時候他妻女雙全,又跟憐花教主是師兄弟,武功一流江湖英才,卻被人陷害至此,便是吳萬年再無慾無求,面對如此深仇大恨,也雙目赤紅,心火滔天。

    宋穀雨:“算起來,我也跟妙化宮關係匪淺。宋文成,我得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妙化宮傳人的身份曝光,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定會找上門來截殺。你最好寸步不離地跟着我,要是自己一個人不小心死在外面,可別說小師妹我沒提醒你。”

    吳萬年:“小師妹”

    宋穀雨:“對呀。按規矩算,我應該就是你小師妹沒錯了。總之你給我低調一點,那個剁椒魚頭的活兒你別幹了,一會兒我就讓啞巴去幫你推了。”

    吳萬年無語地靠在窗棱邊,靜靜地梳理這龐大的信息量。宋穀雨卻託着下巴在一旁直勾勾盯着他看,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稀罕:

    就這眉眼,這氣度,不愧是天宮的傳人。長相俊俏還只是錦上添花,最核心的是此人刀法上佳,便是自己不擅刀也能看出他跟曾戊的交手完全佔據上風,曾戊提前認輸那叫識時務,若是當真拼起來,不給他捅十八個窟窿都是輕的。雖然這傢伙眼光不行,看上了那個嘴巴奇臭無比的吳婉兒,不過有她這花憐教聖女做對比,他早晚知道自己看錯了人,何況教主還把聖使的玉牌給他

    吳萬年被看得坐不住,輕聲道:“聖女單獨給我開間房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宋穀雨:“把我話當耳旁風麼,我說過,你最好寸步不離地跟着我。”省得有機會再去樓上勾搭那個吳婉兒,聽說那死丫頭中了毒,每天哼哼唧唧個沒完,哼,早死早超生,怎麼不直接毒死她

    吳萬年無奈,不過他剛纔招搖太過,此時確實應該低調,故而沒說其他,重新看向窗外,心想大不了打個地鋪,今晚先這麼將就就是了。

    宋穀雨看他不說話,心中暗爽,“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鋪個軟軟的被褥,再把枕頭換新”忽地鼻子一皺,忍不住道:“你搞完魚頭,洗澡了嗎”

    “洗了。”

    “不對,這個味道怎麼”宋穀雨捂着鼻子,嫌惡道:“這是魚尿你身上了嗎”

    吳萬年臉色一青,伸手從懷裏掏出一隻黑漆漆、皺巴巴的小東西,丟在桌面兒上,掀開外衫向內一聞,簡直怒不可遏,“又尿了”

    宋穀雨一見那東西竟是隻小蝙蝠,噁心道:“人家都養鳥兒,你們天宮人養蝙蝠”

    “是張三送我的。”

    “他爲什麼要送你蝙蝠哦對了,他確實養了不少血蝙蝠,可是他送你幹嘛”

    吳萬年懶得解釋,他着急把尿騷味兒的衣服換下來,七手八腳地扯起了外衫。

    “宋文成不要以爲你是天宮傳人就敢當着我的面兒脫衣服”

    “哦。”

    “哦什麼哦哦你還脫”

    “那我總不能還穿着吧”

    “你,你耍流氓臭不要臉”

    吳萬年被一腳踢出門外,手裏還拎着睡得噴香的小蝙蝠,氣不打一處來:沒用的東西,天天睡了喫吃了睡,一天一尿回回尿他一身

    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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