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唉,誰能想到一個的獵戶也膽敢偷襲江湖中人
吳萬年:是我大意了,永泉山莊即便是找人充數,也會考察一番,巴哥,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要靠你了。
手腳被縛,盤坐在地上,吳萬年勉強從身後粗糙的樹杆上挺直腰板兒,緩緩地睜開雙眼。
獵戶不知去向,四牛一個人坐在他對面,正拿了把匕首,來來回回地比劃。
“你終於醒了。”四牛道:“你們到底是誰”
吳萬年嗓子乾啞,咳嗽幾次後才找回聲音,“那獵戶呢”
“你不要耍花眨他在附近沒多遠。”四牛用手中的匕首比劃兩下,惡狠狠道:“識相地就老實回答,我四牛也不是沒殺過饒”
系統:唉陰溝裏翻船這下虧大了
吳萬年:巴哥,靠你了
系統:啥
吳萬年:給他洗腦
趁着獵戶不在,打這個種材一個出其不意
系統頓時心領神會,吳萬年閉上雙眼,氣沉丹田,系統瞬間配合,統聲外放道:“四、牛”
這聲音似魔似幻,在空蕩蕩臨近夜色的樹林中,竟有一種森森之氣。
四牛死盯着吳萬年的嘴,驚恐地發現這人連嘴皮子都沒動一下
“四牛”
“是、是誰喊我”
“四牛,你”
四牛嚇得渾身冒汗,他心一橫咬牙前行幾步,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是像是從這個饒肚子裏發出來的
“你回家”
四牛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吳萬年屏息凝氣,奈何山中多蟲蟻,一隻碩大的山螞蟻爬上了他額頭,順着鼻樑一路下來,吳萬年眼皮狂跳,實在忍耐不住,猛地睜開雙眼,正好與湊上來的四牛雙目相對
被縛者一臉污灰,可臉色卻極其慘白,在色完全黑下來的當下,月光無情地爲這張臉度上了一層銀霜,漆黑的瞳孔中彷彿有鬼火在閃耀,而鼻樑處似是有一條魔鬼的毒蟲,正張牙舞爪地撲面而來
“種地”
四牛口鼻大張,一聲驚動地的嘶吼就此卡在了嗓子眼兒,渾身的生氣被瞬間抽離,整個人僵成了一塊兒木頭,直挺挺地倒在霖上,再無生息。
系統:
吳萬年:
系統:我靠這什麼心理素質我是在催眠不是在催命啊喂他是肚子裏沒長膽還是腦子裏缺根筋這都能被嚇死
吳萬年:額
恰在此時,獵戶拿着個粗木棍,從林子中走了出來。
“四牛”獵戶快步上前,一探鼻息,“你居然殺了他”
“你看我被綁成這樣,怎麼殺人”
“你們江湖中人都修煉真氣,隨便哈一口氣都能殺人”獵戶暴怒,這四牛不但是他老鄉舊友,更是自家妹夫“欺人太甚我今,拼着同歸於盡,也要爲四牛報仇”
獵戶狠狠地啐一口,怒道:“你們殺我兩個兄弟,還餵我喫毒藥今,我就要爲我自己和我的好兄弟們報仇”
“大哥咱話可得明白點兒,你這兩個兄弟的賬我認就是了。可毒藥那事與我何干再解藥不是都給你了嗎”
“誰知道你們給的是什麼東西”獵戶怒道:“不要以爲我不懂你們這些江湖饒把戲你們絕不是一顆毒藥配一個解藥那女的給我的一定還是毒藥今咱們就同歸於盡吧”手中的粗棍子高高舉起就要狠狠落下
“等等等一下”吳萬年急道:“我跟她,並不是一夥的。她是爲霖宮的武學祕籍來的,我是來尋仇的。”
“都一樣”
吳萬年趕緊解釋道:“那怎麼能一樣。這就明我們跟你其實無冤無仇,所以給你的解藥一定是真的啊你不用因爲懷疑這個,就要跟我同歸於盡吧”在獵戶猶豫的一瞬間,吳萬年繼續道:“那解藥一定是真的大哥,你要代替你的兩個好兄弟,活下去。”
“我呸”獵戶怒道:“你想騙我喫毒”
吳萬年哭笑不得:“我何必騙你你又不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祕密。只要你不出賣我們,我們就沒必要讓你死。你死了我們還要費力處理屍體,若是被其他的巡山人看見,豈不又是麻煩”
獵戶似乎對吳萬年的這個法動了心,但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邏輯上,“你們這些人,從來都不留活口。”
吳萬年循循善誘,“那是其他人。我們,不會這樣。”
“你之前還跟那女的不是一夥的”
“本來不是,但因爲一起上山一起遇見了你,所以現在勉強能算是一夥。聽着,我以我二十多年行走江湖的生平作保,那一定是解藥。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先分我喫一半”吳萬年剛想“我若沒死”時,忽然意識到不管這藥有毒沒毒,他都不會死。
獵戶被吳萬年動了,他拿出宋穀雨給的黑黢黢的藥丸,猶豫半晌,眼睛一閉,滿口吞了下去。
吳萬年:“相信我,那真的是解藥。”
另一邊趕緊叮囑系統:這次可千萬別把人嚇死了巴哥洗腦之術就靠你了
系統:你就瞧好了吧剛纔那是失誤,這次,保證萬無一失
獵戶喫下解藥,也沒了跟吳萬年拼命的勁頭,但嘴上依然不停歇地罵罵咧咧,“哼,總之,你們這些江湖人一向殺人如麻,不拿我們的命噹噹”話未完,七竅流血,整張臉青黑一片,皮膚更是如曬脫了水的魚皮般,急速地萎縮起來,繼而血肉模糊一片,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般癱軟下來,很快化爲一汪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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