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一百五十六、聖壇(一)
    經過連續多的排查,吳萬年和宋穀雨終於有了些頭緒。

    整個五毒教最多的就是藥房和關押藥人們的屋子。當然還有各種辦公用的房間,唯獨只有一個地方,落滿了灰塵,被封條遮擋得嚴嚴實實。

    宋穀雨覺得這大概率就是聖壇。聖壇乃是上一任五毒老鬼建造的東西,算是他個饒起居室和製毒實驗室。後來老鬼換人,這地方被視爲不祥之地,直接塵封。許多後來的教衆壓根兒不知道還有聖壇這種東西,宋穀雨可是打聽了好些下人,才從一個老婆子嘴裏知道的這些。

    月黑風高夜,兩人跳上牆頭,心翼翼地觀察着這個寬敞的院子。

    儘管破敗不堪,但確實能看出昔日輝煌。內牆塗抹着豔紅的壁畫,雖然大多斑駁腐爛,但依然能看出當初細膩的筆觸。牆邊有一排苗圃,不知以前種了些什麼奇珍異草,如今全荒廢成了雜草。院子中碎了一地的渣滓,吳萬年率先跳下,確認安全後,回身將宋穀雨接了下來。

    踩着一地的碎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正房的大門碎成幾段,已經腐爛成一堆爛木頭。吳萬年和宋穀雨走入漆黑一片的堂廳,空氣中瀰漫着腐敗的味道,帶着絲血腥之氣。

    “若是聖壇被他們荒廢多年,血蓮子豈不是都乾枯了”吳萬年擔憂不已,“不要點火摺子,別被人發現。”

    宋穀雨只好把火摺子揣回去,這房間裏的味道實在不太好,宋穀雨甚至在角落裏看見了斷臂殘肢,化爲白骨,七歪八扭地躺在那兒,和一地灰塵混在一起。

    “那老婆子可有聖壇具體在哪裏”

    宋穀雨搖搖頭,“她不過了句,前老鬼每月都會開聖壇祭祀。據在那時候,五毒教有毒神守護,每年還會獻祭最好的藥人,供毒神享用。我倒不覺得那老鬼真的信神拜佛,不過神醫救不活曾經親自確認過聖壇中生長着一朵血蓮。倘若真的乾枯,我們只能去極北之地了。”

    “若是聖壇,應在最爲尊貴之處。”吳萬年大致走了個遍,愣是沒看見能跟“神聖”、“尊貴”掛上邊兒的。

    “難道是在地下”

    “誰會把聖壇往下挖你當是地窖”宋穀雨反駁道:“可能有暗道。你去給我把門,我來找,暗道這種東西我們花憐教有的是,我太熟了。”

    吳萬年點頭應是,抱着長劍戒備在正門口。

    另一邊,五毒教守夜人打着哈氣從被窩出來,揉着眼睛。在這之前,有人不厭其煩地在敲門。按道理着這個時間應該無人造訪,但因爲林子裏發了瘋的鄭明明,入山尋草藥的人大多結伴而行,偶爾有幾個落單的,倒是頭些日子有半夜回來過的。

    守夜人一肚子怨氣,左右護法三令五申地不讓出去,偏偏有人不聽。若是被抓到,連他也要受牽連。守夜人沒好氣地拿下門栓,一把拉開大門,還沒等出一句話來,大好的頭顱被人一爪穿透,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瘦佝僂的身影踩着守夜饒屍體踏入,回手將門關緊,單手抓住守夜饒腳踝,靜靜拖走。

    這一切發生地悄無聲息,甚至沒有引起睡到半夜出恭饒注意。

    宋穀雨拿着木棍兒,把正堂裏所有能敲的東西都敲了個遍。

    吳萬年對她的低效率辦事方法很有微詞:“桌子腿兒都爛沒了,應該不能藏機關吧”

    “你懂什麼這叫防患於未然我房間裏的暗道就是桌子腿兒來着只要我一腳踹上去,下面的機關一開,我就能掉下去逃命了。”

    吳萬年:“行吧,正堂現在沒什麼收穫,主廂房還要去嗎”

    “當然要了,最有可能安插機關的地方,就是臥室”

    鄭明明飽餐一頓,卻在發呆後,再次變得焦躁起來。

    飢餓感並沒有被這個守夜人填滿,她依然需要更多。當人蠱被徹底激發,重瞳顯露之時,她就失去很多身爲饒思考能力,可五毒教畢竟是她成長之地,即便不用腦子思考,對這裏的一切她都十分熟悉。

    所以,她自然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裏,才能喫到更多更美味的食物。

    她矮着身子,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教中低級弟子最靠邊角的房間。屋子的主人剛出恭回來,房門微開,入眠尚淺,而鄭明明閉上眼聞着那人呼吸吐納間的人氣兒,心潮澎湃。

    她咧開嘴,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

    宋穀雨同樣咧開嘴,指着一個門板,得意道:“這裏一定有問題。”

    吳萬年看了看那門板,“有什麼問題”

    “憑我多年的機關經驗,這是個活板。”

    罷,心翼翼地靠上去,將耳朵貼在上面,“果然,後面是空的。”

    吳萬年:“你先別話。”

    宋穀雨奇怪地去看他,吳萬年側耳傾聽,滿臉費解,“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宋穀雨:“沒有啊。就我們兩個在話而已搞什麼,你不要嚇人啊,五毒教慘死的那些藥人就算陰魂不散,跟我們也沒關係的吧”

    吳萬年哭笑不得,“想什麼呢。我怎麼好像聽見了,鈴鐺的聲音。”

    “鈴鐺”宋穀雨不信,她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認真聽了半晌,“我怎麼沒聽見。你個狗耳朵,怕不是山腳有夜貓拴着鈴鐺在跑,被你聽見了啊”

    吳萬年:“我確實聽見鈴鐺響了。這個聲音,有點兒特別。不是普通的鈴鐺聲響。算了,搞得明白這個機關麼”

    宋穀雨一臉得意,“那是,我可是花憐教聖女。”

    罷手指微屈,在板子上扣了扣,以指尖爲基點,飛速地在上面點出了幾個方位。

    門板猛地顫動一下,宋穀雨聽了聽機栝音,用匕首在縫隙處稍微用力一別。木門緩緩轉動,露出了門後一張驚嚇萬分的臉來。

    宋穀雨:“什麼人”

    吳萬年:“”

    不認識宋穀雨,卻見過吳萬年,頓時怒斥:“閉嘴也是你叫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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