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一百七十八、異樣
    虞夫人根本沒給吳萬年廢話的機會,喊來家丁,直接把人關回黑屋。

    吳萬年心驚膽戰地貓進被窩裏,還在回想之前虞夫人的那番話。

    師父當年竟然還想要帶虞夫人逃婚

    可是爲什麼呀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師父跟虞夫人有過一段

    被自己腦補到失眠的吳萬年輾轉反側,就差跟系統兌換個時光機回到過去,好好問問師父當初到底想些什麼。

    胡思亂想一晚上的後果就是吳萬年早上起不來牀,直接錯過了早膳,迎來了午膳。胡喫海塞一頓後,吳萬年開始發呆。

    因爲吳山剛下了死命令,不讓吳萬年出自己院子一步。他的院子在最東南的角落,景緻極好,視野極佳,只是離吳家正院兒相距甚遠。這麼一被隔離,倒顯得這獨門獨院自成一派,獨自芬芳。

    吳萬年並不想要這樣。他以前是沒得熱鬧,只能聽師父吹牛,後來他遇見了宋穀雨,遇見了啞巴,經歷了這麼多熱熱鬧鬧的事情,再次安靜下來,吳萬年就受不住了。

    他開始第一次思念。他想宋穀雨了。

    那個丫頭,講句真心話,實在算不得好。除了長得比較漂亮外,脾氣是頂兒的臭,執拗還喜歡斤斤計較,暴力狂下手也沒個輕重。跟她相處的這幾月,比他們師徒倆兒一年都能折騰,可偏偏這麼個人,卻讓吳萬年在獨處時,默默地想起。

    系統:你等等啊,我給你找首歌,正應景兒呢

    吳萬年撿起地上的石頭,嗖地打到院中池塘裏濺起水花。以武林一流暗器的招式來打水漂,也是江湖第一人了。吳萬年再撿再丟,把把命中那突出來的石頭,腦海中卻浮現出宋穀雨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來。

    若是她,這會兒指不定怎麼吆喝自己的準頭了呢。

    叮咚一聲,音樂乍響,悠揚的女聲唉唱起來: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吳萬年:“什麼人”

    系統:我啦我啦這不是給你整點兒氣氛麼怎麼樣,這首歌應景兒吧可惜我沒在樂庫裏找到男版,你要是不嫌棄,我給你唱歌兒童版的怎麼樣

    吳萬年:可趕緊閉嘴吧。

    系統直接唱了起來: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菸草

    吳萬年丟開石子,沉着臉起身,大步流星地撿起門口的燒火棍,咬牙切齒地抽在枝繁葉茂的楊樹上。

    系統:幹、幹啥啊這是

    吳萬年陰森一笑,回他兩個字:練功

    系統弱弱地關了bgm,安靜如雞蛋。

    吳萬年一棒又一棒子地抽打着樹幹。這種奇葩的練功方式系統早就見怪不怪,只是自從吳萬年修成內功後,就再沒見他這麼練過,不知道這次又受了什麼刺激,掄棒子抽木頭的活兒重新被撿起來複習了。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吳萬年凝聚真氣,匯於手腕和腳前掌,在揚棍的時候整個身體如青松般堅挺沉穩,擊打樹杆時又好似颶風般鏗鏘有力,再加上內功心法的加成,那三人合圍粗的楊樹竟在幾次後發出一聲悶響,整個樹杆由內向外地崩裂,中心坍塌,外圍崩壞,擎巨樹轟然倒下,巨大的聲響引來山莊饒注意,吳萬年卻一臉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傑作,尷尬異常。

    他其實就是想發泄一下,師父曾有氣不可憋悶,化悲憤爲功力,讓自己更上一層樓。

    誰成想曾經的日常鍛鍊竟會造成如此巨大的轟動。

    山莊的僕從們驚歎不已,聞聲趕來的吳家兄妹更是看了個分明。站在一堆碎木頭前的吳萬年一臉茫然地回視他二人,婉兒倒是驚訝居多,而吳萬全卻眉頭緊皺,十分不高胸哼了一聲。

    那聲音大的,吳萬年隔着半個院子都聽得一清二楚。

    吳萬年:完了,這下這子更討厭我了。

    系統: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吳萬年:不然我教他師父的那三刀左手招式如何要是他也願意被我追着打殺個四五年的話,憑他的悟性,應該也差不多能掌握箇中精髓了。

    系統:可閉嘴吧您吶

    幫着僕從一起收拾了殘局,吳萬年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反而越發凝重。

    系統:你要是實在想媳婦兒,不如翻牆私奔去找她。按照她那個性,八成會回花憐教跟教主對峙,你去不得還能幫忙攔着點兒,別讓那教主下手太狠,打成豬頭。

    吳萬年擔憂地卻不只是這個,就在剛纔收拾巨樹時,山莊大部分的僕從都來幫忙,而一些護院也加入進來,吳萬年看過一遍,發現了異樣。

    他院子裏以前的人都被打散在四處,原來守夜的桃子現在在正院裏灑掃,廚房的陳阿孃被調去了正院裏煲湯,從兒就陪他玩鬧的大成如今在吳萬全院子裏值夜,隨侍左右的丫頭翠兒,成了吳婉兒的貼身侍女。

    如果這些人被均勻打散在了山莊裏尚且不算什麼的話,那爲什麼他們看見自己時,全都是一樣的反應:深深地垂着頭,壓低聲音地問安,匆匆離開,就好像吳萬年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而距離這些人從他這院出去,也不過半年時間。哪怕在崖地十年,這羣人也守着一個無主的東南角院日復一日地作息,爲何會在他失蹤半年的時間裏,全被調開

    難道是這院子裏曾經發生了什麼

    系統聽完吳萬年的分析後,提出了另一個可能:也許有人知道你其實不是失蹤呢

    吳萬年渾身一顫,不敢順着這個思路往下想。

    可系統卻把未盡之言道出:也許他們認定了,你不可能再回來呢

    吳萬年: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叔父

    話到嘴邊不出口,吳萬年看向空蕩蕩的院子,只有兩三個生面孔偶爾經過,就好像臨時從哪裏隨便抽調來的人,只爲了照顧一個看起來不像能住很久的客人。

    院子的人手安排都是虞夫人掌管,身爲家主的吳山剛自然也有權利重新分配,而吳家的一雙兒女是未來山莊的繼承人,他們都能輕易調動這院裏的僕從。

    吳萬年回房,把自己關緊黑暗鄭

    他不願以最大的惡意懷疑最親近之人。

    除非有證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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