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二二五、新的開始
    三年後。

    曾戊從船上下來就開始吐,昏天黑地,要死要活。徐文鑫十分鄙視地在一邊等着他倒騰乾淨胃,再將緩解的藥丸塞他嘴裏。

    “知道自己暈船還非要看水面兒,你就是活該。”

    曾戊用力咳了兩聲,好容易緩過來,臉色蒼白,頭暈眼花,“不行了,等,等一晚。川雲派在深山老林裏,咱們明天再去不遲。”

    徐文鑫卻有些着急,“我得到的消息只說今天能在川雲派看見他,若是明天去,人不會已經走了吧”

    曾戊把長槍墊在屁股底下,“要麼你現在去給我找個牛車,要麼咱們休息一晚上。我現在兩腿發軟,你要是願意揹着我上山,那就現在去吧。”

    於是兩個人隨便找了個住店的地方將就一晚,第二天曾戊果然恢復過來,兩人連輕功加趕路地上了川雲山,揚言要找他們五毒教的新教主。

    川雲派接待他們的小弟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江湖上的事兒都一清二楚,不解道:“你們五毒教什麼時候有過教主”

    曾戊笑道:“這不是五毒老鬼被你們正派人打殺了個乾淨,差點兒連這最後一個也死絕了。我跟咱們右護法合計了一下,以後咱們五毒教就沒有老鬼了,只稱作教主罷了。”

    徐文鑫在一邊討好地點頭,笑成一朵花。

    小弟子撓了撓頭,“可是,我確實不知道哪位是你們五毒教的教主啊”

    “就是一個少年人。”曾戊說完立刻後悔,“來你們這兒的時候,還算是少年吧。我聽說他傷了半邊臉,毀了容。你們川雲派有沒有一個帶着半邊面具或者半張臉毀容的人啊那就是我們五毒教的新教主了。”

    小弟子又想了想,搖搖頭,“沒有,我從來沒見過。”

    曾戊和徐文鑫面面相覷,心道不對,難道是被人治好了立刻改口道:“那你們三年前,是不是接了個病秧子回來”

    小弟子又搖頭:“三年前我還在礦區學挑揀材料呢,我是今年才從礦區出師,來川雲山學習鍊鐵術。所以,我不知道三年前的事兒。也沒聽別人提起過。”

    “那,你們教中有沒有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客人”徐文鑫又問道:“瘦瘦高高,爲人很和氣,笑起來非常好看,但是武功很厲害,最擅長用劍。不過刀法也能拼一拼,輕功也很厲害,還會暗器飛鏢。”扒拉着手指頭這麼一數,徐文鑫自己樂了,“嘿,可別說,當年老鬼找他繼位還真是慧眼識珠。哦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這人做飯很好喫。”

    小弟子徹底懵了,“沒有啊,我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你們是不是找錯了地兒啊”

    曾戊和徐文鑫不安地互看一眼,前者從懷裏掏出一張牛皮紙卷,遞給小弟子。

    小弟子一見這東西,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恭敬地雙手接過來,認真謹慎地展開,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確認了這捲紙上的字跡確實是掌門人的,再看下面的暗語,已經知道這兩人是花了大價錢買的消息,他不敢怠慢,讓兩人在這兒等一會兒,自己一路小跑地進去找人了。

    片刻功夫,王珊珊滿頭大汗地揹着鴛鴦雙刀出來,他跟曾戊和徐文鑫不是很熟,但看過那字條後,已經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抹一把腦門兒上的汗,氣喘吁吁,“不是讓你們昨天來嗎”

    徐文鑫心裏咯噔一下,訕笑道:“昨天,出了點兒事兒”

    王珊珊:“那完了,那人昨天剛走。”

    曾戊一拍大腿,“我的天,他昨天就走了這死張三竟特麼給我假消息,我就說不用他打折偏不聽,這傢伙只要一給我便宜貨就肯定要出事情”

    王珊珊不得不爲師父正名:“他是昨天傍晚坐船出去的,你們要是昨天下午來找,肯定能找到。這上面還特意寫了時辰,是你們自己沒有遵守,怎麼能說人百曉生給假消息呢”

    徐文鑫見王珊珊不高興,不敢多說,只好舔着臉繼續問:“那小兄弟可知道,他去了哪兒”

    王珊珊:“他自傷好了後,每個月都會定期出去一趟。這次他帶了不少東西出去,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們還是別在這兒等了,回中原尋他去吧。”

    曾戊苦着臉,哪裏想到自己暈個船竟然耽誤了大事,“可我們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要怎麼找啊”

    王珊珊憨憨一笑,從腰間拿出一個木板,兩手一推,露出裏面的刻字,竟然是一份完整的消息報價表

    “只知道個大致方向,五十兩;確定他住過的地方,八十兩;搞清他要去的目的地,一百二十兩;直接在合適的地方堵到人,三百兩。”王珊珊熟練地把價格口頭兒報了一遍,“每一項都是單獨計費,錢貨兩訖,概不賒賬。”

    曾戊:“川雲派還替張三這傢伙販賣消息”

    王珊珊糊弄道:“我們合作有分成,打鐵也很費錢的嘛,體諒則個。”

    徐文鑫瞪一眼壞事兒的曾戊,掏出三張銀票塞給王珊珊,“給我們個確切的位置,堵他。”

    “那你們還得再給我一百二十兩。”王珊珊認真道:“因爲你們堵他的地方,剛好跟他的目的地重合了。我說過,每一項都單獨計費。”

    搶錢

    但是沒辦法,曾戊不情不願地又塞給他兩張,“快說快說,這人到底去哪兒了。”

    王珊珊把銀票收好,將一個錦囊交給兩人,帶着之前的那個小弟子,迅速消失在樹林間。

    曾戊不放心地拆錦囊,“這幫人該不會是騙子吧,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張三這傢伙還有同夥。”錦囊裏卷着一張同樣材質的牛皮紙,上面的字跡也跟曾戊之前手中的那張一模一樣,看來不是騙人。

    徐文鑫湊上來,兩人看過後,同時露出個不敢置信的表情。

    曾戊:“真的假的,他去這兒幹嘛”

    徐文鑫:“也能理解吧,畢竟這是他父母的埋骨之地。”

    曾戊:“可是二十多年前就被付之一炬的地方,還能找到什麼東西”

    徐文鑫也搖搖頭,不過好歹是一個明確的位置和方向。

    “走吧,趁他只比我們早走一個晚上的時間,說不得還能追得上。”

    曾戊條件反射地想吐,捂着嘴艱難道:“不行,我得再緩一天才能坐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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