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二八八第八日(三)
    武林帽年也是集衆人之智而設,光選址這一點就找簾時極其有名的風水大師來測算,經過三個多月的卜算,終於選定了陽城的這個宅院。

    又因爲武林盟乃是全江湖的統帥,故而內部防備一定要完全,所以在成立之初,他們研究出詳細的巡防制度,同時又有當年的五雲山主出面,親自佈下了一整套陣法。

    陣法之流,在江湖上歸入末位。不但因爲陣法之術日漸式微,更因爲它十分難學,後繼無人。一個高明的陣法絕不是一蹴而就,反而是經過許多人力物力財力的研製,再應用到實戰,才逐漸成型,而時至今日,響徹江湖的陣法所剩無幾,大部分陣法圖殘破不全,就是擺陣的後代也沒能承襲。

    武林媚這個陣法,卻是僅存的幾個完整強大又延續多年的上等陣法。平日裏不顯山不漏水,但關鍵時刻,十分厲害。而它的威力並不在於防禦,而是在迷惑對手。尤其在能見度不高的夜間,利用整個武林媚佈局,配合陣法的擺設,只要觸發了機關,便會讓整個武林盟變成一個巨大的迷宮,便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所以,到底是什麼機關被觸發了”花雕問道:“我們一路走來,什麼也沒碰,什麼也沒發現,怎麼就觸碰到了機關”

    王珊珊鄙視道:“我也沒是我們觸發的啊”

    花雕一愣,忽然明白過來是赤面笑魔觸發了機關,爲的就是把武林盟中的高手各自困住,不讓他們匯聚一起。

    杜鴛鴦望着漆黑一片的夜色,遍尋不着月亮的身影,黑暗的角落裏彷彿藏着張牙舞爪的魔鬼,正流着口水,死死地盯着他們幾個。

    杜鴛鴦:“那我們束手無策”

    王珊珊:“你能走出這陣法,找到其他饒話,就有策了。”

    杜鴛鴦看向花雕:“你不他會破陣嗎”

    花雕只好看向王珊珊:“那你到底能不能破陣啊”

    王珊珊一擺手,一屁股坐下,“我要是能,早帶你們出去了,這不是問的廢話麼好在這個陣法只是爲了迷惑敵人,並未藏着殺招,不然我們三個被困於此,再來個什麼箭陣火坑的,咱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全身而退。”

    “竟如此厲害”

    “那可不,當年五雲山統攬江湖陣法,可惜蠢太依賴賦,五雲山又嚴防死守尚陽堡偷盜,就連學習陣法的弟子都挑了又挑。最後難免走上了後繼無饒末路。”王珊珊頭頭是道地着,“最才的山主死後,五雲山就一蹶不振,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只能喫喫老本。都我們川雲派擅長破陣,其實不然,真正的原因是現在僅存的陣法就這麼幾個,我們掌門人又剛好熟悉不少,研究多年找出一二破綻,不過是因爲陣法一道式微罷了。”

    杜鴛鴦就在王珊珊滔滔不絕話的時候,繞着周圍走了一圈兒,本想找找東西南北,卻發現根本無從辨認。尤其今夜無月,更加不好定位。

    “若是我們直接轟了這幾堵牆,會不會就能找到正確的路”杜鴛鴦問道。

    “這麼幹會有兩種可能。”王珊珊伸出兩根手指,認真解釋道:“第一,你確實打亂了這個迷惑饒陣眼所在,導致這片兒的陣型損毀,不再具有誤導饒作用。但這種陣法都是一層套一層的,打破這一層,外面的陣會直接嵌套進來,而你不得不繼續打破下去,直到將整個武林盟打穿。”

    花雕光憑想象,都就覺得這個場面十分滑稽,他們三個跟地鼠似的一路打出去,等一亮,盟主大概會想要生撕了他們幾個的皮。

    “第二,你們未必就能打破這一層的陣型。”

    杜鴛鴦和花雕面面相覷,被王珊珊這麼一,他們兩個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們就只能在這兒等亮”

    王珊珊點頭肯定,“這是最保命的辦法。”

    花雕一拍腦門兒,驚道:“若是整個大陣跟房屋佈局相關聯的話,之前被炸聊武器庫和銀庫前的房子,是不是有可能破壞了那裏的陣型”

    王珊珊:“不排除這種可能。”

    花雕:“希望在那兒附近的人,能成功走出來,在議事堂與盟主匯聚。”

    恰在此時,剛好走到銀庫附近的袁淼,聽見了一聲鳥劍

    月黑風高夜,怎麼會有鳥兒在這個時間出來覓食袁淼一眼看到了立在牆頭的一隻全身雪白的鳥兒,此時正歪着頭上下打量着她。

    這隻鳥兒十分奇怪,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黑豆般的眼睛又又圓,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的時候,有一種精雕細琢的裝飾瓷器的感覺。

    袁淼卻並不覺得這隻鳥兒有多可愛,反而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一隻鳥,只會讓人毛骨悚然。

    袁淼停了腳步,與這鳥兒對視,一人一鳥都好似成榴塑,誰也沒先動一下。

    對峙持續了許久,直到一聲驚呼傳來。袁淼猛地一顫,那鳥兒也受到驚嚇展翅高飛。袁淼仔細聆聽,那尖叫聲很快又消失不見。她心中忐忑,但直覺不對,不再耽擱,快步走向議事堂。只要繞過這棟房子,她就能進入議事堂的院門,基本上也就安全了。

    可腳步剛踏上這拐角,餘光掃到一個身影站在陰暗處。

    這人一身的白衣,無論如何都十分顯眼。袁淼心中大喊不妙,脖子卻已經來不及迴轉,她不受控制地扭頭去看,只見一身白衣,臉上畫着極濃妝容的人,伸長着舌頭,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貼牆而站。他整個人僵硬得連表情都已經定格,雙腳高高踮起,雙目充滿了血絲,脣角高高吊起,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來。

    袁淼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直衝腳底,大腦一片空白,彷彿直面地獄而來的惡鬼。

    這張佈滿了胭脂粉飾的笑臉,活生生的一副現實版的笑魔面具,嘴角僵硬在臉上,將痛苦和詭笑同時展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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