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二九〇第八日(五)
    可惜武林盟提前埋伏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被放倒,吳山剛的要求註定不能實現,而守在議事堂的人又不能手耳通,當他們從這裏出去後,又會陷入迷陣之中,一時半會兒地不能回來。吳山剛得到消息,氣急敗壞地親自出去指揮,臨走前叮囑姜蘇和孫虎,無論如何,都不準踏出議事堂一步。

    姜蘇和孫虎只能在議事堂院中焦急地等待,同一時間,花雕踮着腳跟巨蟒大眼兒瞪眼兒了半,腳下的樹枝咔嚓一聲脆響,整個人嗖地一下直直地掉了下去。

    花雕嗷嗷大叫,以爲自己會摔成肉泥,可半路有人伸胳膊來穩穩地撈了他一把。花雕被人抱着轉了好幾個圈兒,頗有些浪漫色彩地翩躚落地,剛好落在了姜蘇和孫虎之間。

    姜蘇和孫虎第一反應是拿起武器抵抗,然而等發現被抱着下來的人是花雕時,狠狠地鬆了口氣。

    “花公子。”孫虎道:“你怎麼會”

    花雕尷尬地從別人懷抱裏下來,認真道謝,再看看救命恩饒臉平平無奇,完全是那種掉進人堆兒裏認不出來的類型。

    花雕在武林盟這些年雖談不上元老,但起碼認識大部分的人。從日常巡邏的各編制隊長到夜守的幾個高手,甚至平日裏跟着前任盟主出生入死的幾個得力干將都十分熟悉。可這個人,他從未見過。

    儘管這人剛救了自己一命,花雕卻不得不多問一句,“閣下是”

    救命恩人微微一笑,儒雅又低調,“我是吳家莊的人。”

    花雕的戒心頓時沒了。吳山剛帶來的人他還真不太熟悉。而且吳家莊的人從不在武林盟長待,來來回回無數次,花雕就是有心想認全,也得有機會看個輪迴。可惜他一直都被排除在覈心勢力之外,別認全,就是一半兒都沒認囫圇。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姜蘇奇道:“其他人呢你怎麼會從樹上掉下來”

    “這就來話長了”花雕簡單地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姜蘇和孫虎十分震驚。

    “武林盟中竟還有如此陣法”

    “還是我們家山主親手佈置”

    花雕比姜蘇還驚訝:“你竟然不知道”

    姜蘇是真的不知道。他原本也不是陣法出身,當年因爲瘦瘦,卻乖巧聽話,得了山主憐惜才被收入五雲山,也曾經得過山中長老的指點,只是對大多數的陣法都力不從心,唯獨劍陣還能有些分。

    這些年五雲山的陣法越發不出氣,也只有幾個威力尚可的劍陣還能在江湖上揚個名頭。如武林盟這種百年大陣的,別是讓姜蘇察覺,就是深陷其中,也不能識破。

    相比而言,反倒是什麼都懂個大概的張三對這些老古董的陣法比較瞭解,並且毫不藏私地交給了座下弟子,這才逐漸將川雲派破陣的名頭闖了出去。

    “如此來,那些人不是不來,而是來不了。”姜蘇怒道:“可這武林媚大陣,那惡人是從何得知定是有內鬼我早過,武林盟越做越大,到底容易被人滲透。現在可不就吃了內鬼的虧”

    孫虎卻覺得未必,“若是普通弟子做內應,頂多能透露個巡守換班的時間,定然看不出這陣法的玄妙。若是高層人士爲鬼,絕不是年紀輕輕的少年郎,必定爲武林盟老人,山主大可以數數,如今盟內有誰有這樣的資歷和勢力,能勘破這玄妙的陣法,又願意與那惡人勾結。”

    姜蘇被問得啞口無言,只好悻悻地垂頭看地。

    花雕指着頭頂,聲道:“我得跟你們一聲,這上面有一條巨蟒。腦袋都有這麼大”兩手比劃了西瓜大的手勢,“不是我危言聳聽,這東西之前一直盯着我不放,可這老槐樹在盟中這麼多年,從未聽聞有巨蟒盤踞,今夜特殊,卻偏偏出現這種東西,我覺得不太尋常。”

    孫虎卻看向從剛纔開始就一直言不發的那位吳家莊人,“不知閣下在吳家莊,是何身份”

    那拳淡一笑,“一個不出名的管事。”

    “嶽管事跟您”

    “我歸盟主管,嶽管事乃是虞夫饒人。”那人道:“雖然我們吳家莊跟盟主同氣連根,但盟主常年不在莊中,一應事務都由夫人打理。所以我雖然與嶽管事平級,但地位不可容日耳語。這次因爲惡人鬧事,夫人不放心盟主,這才讓我來此幫襯一二。”

    “幫襯”姜蘇問道:“你能破此陣”

    孫虎覺得姜蘇這話問得叫人難堪。他一個吳家莊不入流的管事,怎麼可能破得了這古陣法。剛想幾句話圓過去,卻見那人忽然笑了笑,那神情那姿態,分明就是胸有成竹。

    “不才雖地位卑微,但確實對此陣法略知一二。”

    包括花雕在內的三人,齊齊愣住。

    那人上前一步,指着那可巨大的槐樹緩緩道:“此樹,便是陣眼。”

    “什麼”

    “這個槐樹”

    “額陣眼是什麼東西”

    那人笑道:“陣眼就是整個大陣最爲關鍵的地方,一種是成爲整個大陣的重要環節,一旦破壞整個陣都會崩塌,一種卻是勘破整個陣法的關鍵,只要找到它,進行適當的操作,可以在不破壞整體陣型的前提下,安全逃出。”

    那人指着這參大樹,認真道:“這棵巨槐,就是第二種情況。”

    姜蘇問孫虎:“怎麼辦我們是繼續留在這裏等,還是”

    孫虎認真想了想,“乾等着也不是辦法,若是那惡缺真逐一擊破,我們在這兒反而不美。何況吳盟主也出去了,我們若是能破陣,正好助他一臂之力。”

    花雕恭敬地對那管事行禮,鄭重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自然是姓吳。”

    “吳管事。”姜蘇誠懇道:“如何破陣,全指望您了。”

    吳管事從容道一句好,卻將手指抵在脣邊,吹出了尖銳而刺耳的一聲哨音。下一秒一個巨大的腦袋從繁茂的枝葉中探出頭來,吐着信子,嘶嘶地爬了過來。

    “花公子莫怕,它是我養的寵物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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