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復仇的第100個道具 >三七一、關聯(一)
    才第三輪比賽就遇上了武林盟的內鬥,江湖人興奮的不行。以往在正規的武林大會中,花雕和周海雲幾番交手,各有勝負。只是周海運的對戰經驗更爲老道,一直能穩穩的壓花雕一頭。只要周海雲參加武林大會,那花雕基本上就是妥妥的第二名。

    這一次花雕卻信心十足,周海雲這一年來忙的腳不沾地,哪有時間修煉武功,可他就不同了。因爲早就知道赤面笑魔的真面目,深知自己並不會有任何危險。故而從江湖和武林盟的重多繁瑣之事中掙脫出來,反而一心修煉自己的內功心法。近一年來頗有小成。

    花雕信心滿滿的上得擂臺,周海雲海雲卻苦大仇深的將暗器綁在自己的腰腿之上。他擅長風箏對手遠程消耗,而花雕卻是近戰的高手。如果周海雲想獲勝的話,就不能讓花雕近他的身子,而花雕想獲勝的話,就不能讓周海雲跳得離自己太遠。

    然而對這場比賽吳萬年的興致並不是很高,在還沒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起身離場,當着衆多江湖人的面兒下了看臺,悠哉悠哉的晃悠悠消失不見。

    吳山剛的目光一直緊盯着他的背影。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吳萬全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吳山剛看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看了眼武林盟的一個小隊長,那小隊長點了點頭,緊隨而去。

    吳萬年踱着步子奔武林盟的祠堂,他思來想去覺得那個假扮虞夫人的人如此執着地在祠堂當中作亂,一定是與那個叫青泉的人有什麼恩怨。如果能從這方面入手,恐怕猜也能猜到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這個叫青泉的人能夠位列祠堂,是因爲當初在江湖上做出了一定的貢獻。吳萬年並不知道這個貢獻具體指的是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去祠堂的榜上細細的查看一番。那裏一定會簡潔的記錄着這個人所立下的功勳。

    吳萬全也跟着他向祠堂的方向走去,可是他的腦海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第一輪和第二輪的比賽中絕不會有他上場。託這位赤面笑魔的福,前兩輪比賽他自動通過,直接進入第三輪和第四輪的比賽。

    而現在他在糾結一個問題。剛纔那個五雲山弟子所說的,那個證人,那個劍沒有開刃的人。

    他剛好知道一個。

    可是那個人性子一向溫吞,不問江湖事事,只一心管理好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兒,爲人又淡泊又與世無爭。怎麼想,也不可能是當年那攪亂一汪池水,挑起人宮慘案的證人

    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對他吶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你還是學不乖嗎你還在憑一個人表現出來的模樣來猜測他的內心嗎連你自己的親生父親在想些什麼你都不能理解,何況、何況是

    吳萬全猛地停住腳步,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紛雜的思緒停止下來,讓腦子裏一堆尖叫的怪獸們全都消失不見。他不想再細想也不想再深究,他只想把這一步棋走下去。他如今不過是個空殼堡主。代表尚陽堡主身份的玉扳指根本就沒有傳到自己手中。如果他就此死在了武林大會上,也不失爲一個圓滿的結局。

    妹妹,母親,再加上自己。他們一家人終究是要在地下團圓的。

    想的過於入迷,沒看到前面的吳萬年,已經在祠堂前停住了腳步,吳萬全一頭撞在前者後背上,只覺得這人好像是一個骨架子塑成,沒多少斤兩,那後脊樑骨戳的他額頭生疼。吳萬全捂着腦袋,一臉驚詫的看着吳萬年看着祠堂中一桌子的貢供品,不知道在猶豫些什麼。

    “你來祠堂做什麼”

    “找一個人。”

    “什麼人要在功勳榜上找”

    “少莊主博聞強識,知天下事。你可知道一個叫青泉的人嗎”

    “不記得。”吳萬全實話實說,“我只對江湖上那些鼎鼎有名的人有些興趣,這榜上的很多人我也是記不住的。”

    “你知道在虞夫人死的這段時間裏,有一個冒牌貨頂替她,在武林盟主持事宜。”吳萬年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聽過這個消息,她在事成之後獨自一人來到祠堂,將一個叫青泉的人名從榜上摳了下來,燒成灰燼。又將這滿桌子的供品打了個稀巴爛。”

    吳萬全沉默。

    “我想她一定跟這個青泉有一些什麼關係,我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誰”

    “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猜她知道當年的很多事情。比如那個出來作證的證人。又或者是當年人宮的內情。說不定他連幕後主使是誰也一清二楚呢。”

    “你還真是可笑,難道你心中對幕後主使之人沒有概念嗎你的種種作爲都是衝着我父親而來,如今卻說出這種模棱兩可的話究竟意欲何爲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爲什麼我一直覺得你很熟悉可是偏偏又記不起在哪裏見過你。你的身法十分詭異,好像集百家之所長,卻又好像與百家都不盡相同。”

    “少莊主的問題還真多。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嗎”

    吳萬全蒙了一下,暫且不去計較這十萬個爲什麼是什麼東西,“我也是可笑,既然已經站在了父親的對立面,那就是站在了生死局上。可是我現在依然不能下定決心。”

    “下定決心爲母報仇,親手弒父嗎”

    吳萬全那他這赤裸裸的話驚地的連退數步,劇烈的喘息起來,“你”

    “少莊主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尚陽堡堡主。你來參加武林大會,大概是想從我這裏保住你們尚陽堡最後的鑰匙吧。”

    “你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沒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吳萬年擡腳邁進祠堂中,“我這人善良得很,從不嘲笑任何人。”

    可吳萬全依然感覺自己如芒在背,滿腦子紛亂的思緒不斷的在眼前閃過。他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裏,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苦苦掙扎這些。人生在世竟是如此的艱難和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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