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神妃:醫手遮天 >58,再遇會審
    58,再遇會審

    “雪兒說得也是。”趙氏終於算明白時間,但隨即又急了起來,“那怎麼辦,難道你就要被你爹爹打嗎?上次你徹夜未歸,被你爹爹狠狠打了一頓,還禁足三個月,抄寫《女戒》一百遍,最後還是娘給你外公寫信纔算解決了的。”

    顧千雪趕忙安撫趙氏,“娘,今非昔比,我不會輕易讓人打的,而且。”她冷冷看向滿福院的方向,“我也不會輕易讓人陷害。”

    “陷害?”趙氏越來越不懂了。

    顧千雪挽着趙氏的手臂,“祖母和父親不是在滿福院等我嗎?我們現在就去,看他們要怎麼詢問我。”

    厲王府。

    厲王的書房燈火通明,已入了夜,但厲王卻依舊穿着白日裏穿的朝服,桌案旁放了高聳的卷宗,全是關於西部賦稅一案的卷宗。

    邵公公在門外伺候着,端茶倒水,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是悄聲入內,輕聲道,“王爺,天黑了,您從回來到現在還未用膳,別累壞了身子。”

    誰敢勸厲王?

    此時也只有邵公公這樣的老奴才了。

    邵公公的面子大,原因是,他是從前在宮中伺候秦妃娘娘的老奴才,忠心耿耿,後來秦妃發病被厲王接出宮,纔跟着厲王伺候。

    明亮的燈燭之下,宮凌渢的雙眼一直在卷宗之上,手上硃筆勾勾畫畫,絲毫未理會邵公公。

    邵公公矛盾着,最後一咬牙,噗通跪下,“王爺,恕奴才多嘴,這案子便是再重要,也不是一日兩日能辦出來的,但若王爺累壞了身子,娘娘她……她老人家會心疼的。”

    當聽到秦妃,宮凌渢終於頓了下,雙眉緊皺,冷眸迸發殺氣,但殺氣一閃而逝,最終化爲無奈,嘆了口氣。

    “本王知曉了,邵公公起來吧。”

    邵公公驚喜地站起身來,正要喚人來伺候厲王更衣用膳,君安回來了。

    “稟主子,屬下已將顧小姐送回府上。”君安見禮,而後如實稟告。

    宮凌渢站起身來,被丫鬟伺候着更衣,換了便服,“可有說什麼。”

    君安知曉,主子是問過程,便將從見面到抵達顧府中間的對話都一一講來,當然,他自動略過被稱爲君小哥那一段。

    換好衣服的宮凌渢拿起一旁的茶盞,淡淡飲口清茶,“竟能看出千金車。”

    君安道,“是。”

    “還未用晚膳吧,來,陪本王用膳。”說話間,捧着托盤的丫鬟們如魚貫入,將精緻的晚膳佳餚端上。

    “是,王爺。”君安也不推遲,便坐下,陪着主子用膳。

    只不過,整個晚膳都無一語。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顧府,滿福院。

    滿福院也是燈火通明,人滿爲患。

    廳堂正中央坐着顧老太太鄭氏和顧慶澤,周圍則是或坐或站了各房姨娘以及兒女,還有丫鬟老媽子。

    呦呵,三堂會審呀。

       這是顧千雪到達時的第一反應,忽然又想起剛穿越來的第一天便經歷了這樣的場景,原因是本尊將厲王推湖裏了。

    想到那一日,顧千雪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顧尚書眉頭一皺,狠狠一拍太師椅扶手,“孽障,還敢笑?”

    顧千雪爲老太太和顧尚書見了禮,心中無奈自己這便宜父親真是聽風就是雨。

    前世看過的幾本網絡小說裏,女主女配們互相陷害讒言,威風睿智的男主卻被耍得團團轉,從前覺得這場面極爲荒謬,卻沒想過真有這樣的事發生。

    “父親,大晚上的不睡覺,您也不爲祖母考慮下,她老人家的身體能受得了嗎?”顧千雪道。

    顧尚書一愣,而後更是勃然大怒,“孽障,跪下。”

    “顧尚書,您爲父我爲女,爲您下跪天經地義,這跪拜卻是禮貌。”顧千雪站得筆挺,“但若因爲什麼誤會,您讓我下跪,待誤會澄清,那樣會不會很尷尬呢?”

    顧尚書前幾日還爲大女兒突然聰明過來而喜悅,如今卻被這伶牙俐齒和毫無禮貌氣得半天不知說什麼。

    “誤會?什麼叫誤會?你公然與一男子乘車出城難道是誤會?你深夜不歸,讓你母親等候多時,那是誤會?”顧尚書質問。

    人羣中,又有多少人暗喜,多少人同情,多少人看熱鬧?

    裴姨娘和二小姐顧千柔在人羣中最是得意,那顧千柔眼神越發的狠,恨不得一下子將顧千雪置於死地。

    顧千雪從來不是拐彎抹角的性格,“千雪先問您,是誰告訴您,我和一名野男人乘車出城?”

    顧尚書氣得站了起來,“大膽,你還狡辯,來人,家法伺候!”

    顧千柔雙袖下的手狠狠捏住,即便如此,也無法發泄那種興奮。

    “老爺,不……不不不……不可以!”趙氏顧不上什麼,圓滾滾的身子跑了來。

    顧尚書氣壞了,“趙氏,別以爲你有趙元帥的庇護,我就不敢怎樣。今日是她錯了,便是得罪了趙元帥,我也要懲她!”

    “呵呵呵。”顧尚書的話音未落,顧千雪便笑了出來,本就精緻的容貌,在燈燭光下,更顯得明豔動人,“顧尚書,您不怕得罪趙元帥,那怕不怕得罪……”話音頓了下,好似在賣關子。

    整個屋子靜了下來,顧千雪這才慢慢吐出他的名字,“厲王。”

    顧尚書勃然大怒,“來人,取家法,今日我不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孽畜,我便……”

    “等等。”顧千雪打斷了他,“尚書大人,您若真是打我,我不會還手,但明日早晨,是我爲秦妃娘娘診病的日子,若我因爲太過傷痛而去不得,到時候厲王找您要人,您可得儘早打算。”

    顧尚書氣壞了,本白淨的面色氣得漲紅。從未想過在後院,竟有子女如此公然頂撞她。“呵,你以爲厲王殿下是你的免死令牌?便是厲王殿下,也得講道理不是?”

    “厲王殿下自然是講道理,所以今日我晚歸,厲王便派了隨從君安在城牆下候着,生怕我進不來城門。”而後笑吟吟地看向顧尚書驚訝的臉,“隨後,君安親自駕着厲王的千金車將我送回,不信,你問問門丁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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