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神妃:醫手遮天 >689,軟禁1
    689,軟禁1

    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境遇如此,裴相只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顧慶澤,顧千雪!老夫不會放過你們!”

    薛旭峯靜默不語。

    “之前交代你做的,都做得很好,”裴相的聲音很小,語調很低,透露着一種詭異,“接下來要你之事,纔是最關鍵的。”

    “泰山大人盡吩咐,赴湯蹈火,小婿也在所不辭。”薛旭峯表態。

    “這信,你親自交到汪大人手裏,”說着,從一旁的書櫃抽屜裏取出一封信。

    薛旭峯表面雖鎮定,但內心忐忑不已。

    裴相所說的汪大人名爲汪瑕,是楚炎國曲稚城的新任城主,也是與裴丞相有交易往來之人,而裴丞相的陰謀與這汪瑕有極大關係,正是因爲汪瑕的配合,才能將一個個莫須有的罪名落在鎮遠將軍趙遠征的頭上。

    之前一段時間他爲裴丞相做了不少缺德事,但更多的是指派下人,從未需要他親自前往,這一次卻……

    薛旭峯暗暗心驚不已,頭腦轉得飛快,一邊揣摩裴丞相的心思,一邊思忖是不是裴相發現了什麼,送信是假,滅口是真。

    心中百轉千回,卻未表現出來。

    裴丞相交代完後,便讓其回去,自己則挑燈工作起來。

    薛旭峯就抱着沉重的心思回了薛府。

    “老爺,您回來了。”管家馬文力道。

    “你隨我來。”薛旭峯帶着心腹管家入了書房,而後將發生之事都說了出來。

    信,擺在桌子上。

    馬文力也是陷入沉思,“按理說,相爺對老爺這般信任,不會過河拆橋吧?”

    薛旭峯死死盯着桌上的信,“別的不怕,只怕那老狐狸發現裴氏之病。”

    裴氏不是病倒,而是中毒,這件事除了薛旭峯外,便只有馬文力自己知道。

    兩人陷入沉思。

    薛旭峯突然伸手拿起那信研究起來,“這信,我是該看還是不該看呢?”

    馬文力沒有主意,不敢說什麼。

    薛旭峯眯着眼,手裏揉搓着信封,“你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對策。”

    “是,老爺。”馬文力便退了出去。

    房間內,只有薛旭峯一人,一邊翻看信封,一邊細細思忖着。

    薛旭峯怎麼會想到,這封信本身便是個試探,只要打開信封,就會有一種物色的煙霧噴出來沾染道他衣服和皮膚上,肉眼看不出,但只要沾染了另一種物色煙霧,立刻顯現,而且這種霸道的染料可以沾染月餘。

    好在,薛旭峯最後未打開信箋。

    一夜噩夢連連。

    各種各樣的噩夢,有關於自己的,有關於趙氏的,有關於厲王的,有南樾國的噩夢也有現代的噩夢。

    天還未亮,顧千雪已不知這是自己第幾次被噩夢驚醒,周身冷汗淋漓,最後乾脆起身,不再睡了。

    雖不睡覺,但低落的心情卻讓她鼓不起任何干勁。

    就這麼直愣愣地,一直坐到清晨。

    當

    玉翠悄悄進房間看到一臉面色難看、僵坐在牀上的顧千雪時,嚇了一跳,“郡主,您這是怎麼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千雪搖了搖頭,“沒什麼,叫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玉翠依舊不放心,“郡主若身子不舒服千萬別扛着,奴婢去找大夫。”

    “玉翠,你碰見過這樣的情況嗎,”千雪卻道,“總隱隱覺得要發生什麼,而事實上也未發生。”

    玉翠細細地想了下,道,“是不是郡主最近沒睡好?這些日子,郡主確實是受苦了。”

    顧千雪也嘆了口氣,“也許是我疑神疑鬼罷。”

    錫蘭妃突然死去,實際上是那個神祕黑手斬斷線索,加之二皇子也離開,顧千雪斷定黑手在短時間不會再有行動,換句話說,這一段時間是安全的,她可以調整狀態以及找尋線索。

    但爲何會頻頻噩夢?

    很快,熱水備好。

    “郡主,要不然您先用過早膳後再沐浴?空腹沐浴怕會脫力。”玉翠小心勸道。

    “不了,沒胃口,早膳再說吧。”扔下一句話,千雪便赤着腳下了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可惜,前一句話未驗證,卻等來了後一句的厄運。

    一夜未好眠的顧千雪昏昏沉沉的泡在浴桶中,卻聽見門外有嘈雜聲,因爲離得遠,聽得不是很清晰,但卻隱約聽見什麼“皇上有令”,“不得違背”等等,總的來說,慌亂無比。

    如果是從前的她碰見這樣情況,怕是要從浴桶中跳出來,披衣服就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如今,卻依舊悠哉悠哉地泡着,好似院子裏發生的只是一般小事而已。

    也許,經歷了錫蘭妃一事,再也沒有什麼能刺激她的神經了吧。

    錫蘭妃之事,給了顧千雪不小的打擊,前一刻還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卻被害死,即便是經歷許多死亡的醫生,依舊心中難過。

    會不會有一日,她也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

    屋外是大內侍衛,親自前來逮捕趙氏和顧千雪母女,穿好衣服外出的顧千雪大喫一驚——其罪名竟然是趙元帥通敵叛國?這怎麼可能?

    雖然下意識認爲此事有蹊蹺,但顧千雪也不好輕易判斷,畢竟她未見過趙元帥。

    剛剛出府的顧尚書聽說此事又匆匆趕了回來,撥開人羣擠進院子,對爲首的武官道,“這位大人,在下是禮部尚書顧慶澤,匆忙歸來,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是同僚,爲首武官還算客氣,回了禮。

    “原來是尚書大人,下官奉皇上之名,請顧夫人和千雪郡主入宮。”

    顧尚書急了,“關於趙元帥一事,在下有耳聞,在下認爲趙元帥忠心耿耿,其中定有誤會,但即便如此,夫人與千雪都是顧家人而非趙家人,與趙元帥之事無關!”

    武官道,“尚書大人怕是誤會了,皇上只是請夫人和郡主入宮,並非收監,再者說,從同僚的角度,下官奉勸大人一句,趙元帥一案事關重大,皇上震怒,夫人和郡主入宮能避嫌,百利無一害,大人放心吧。”

    顧千雪依舊從震驚中未清醒,趙氏卻哭着跑來了,“老爺,他們都是壞人,把他們都趕出去!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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