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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6,五月五3

    趴在觀景臺的窗子,顧千雪看着臺上正在鬥詩的才子,想象當初緊張的鏡頭,更是思緒萬千。

    她回過頭來看向坐在椅子上,喝乳清蛋白補品的蘇凌霄,笑了下。

    “蘇公子,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呃?”蘇凌霄一愣,略有驚訝地看去。

    千雪笑意加深,“字面意思,就是說,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一生一世。”

    “……好。”蘇凌霄垂下眼,蓋住眼中所想。

    “你在想什麼?”顧千雪離開觀景窗,跑到蘇凌霄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好奇道。

    當蘇凌霄再次擡眼時,淡笑道,“我在想,今日的鬥藝大會不精彩,因爲沒有千雪的參加。”

    顧千雪大駭,“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參加吧?我真的不會作詩,我發誓!”

    蘇凌霄點頭,“好,那就不參加。”

    “你……很想聽詩?”顧千雪開始猶豫起來,與趙元帥之事比起來,顧千雪覺得討好蘇凌霄才更重要。

    雖然從這具身子的血緣上,顧千雪是趙元帥的外孫女,但實際上兩人卻未見面,完全沒有感情。而蘇凌霄卻不同,他屢次幫助她,不計代價、不求回報,何況他身子越發不好,若再不珍惜時光,怕是……

    後面的,顧千雪不敢想。

    何況,她能看出,蘇凌霄不知又在疑神疑鬼什麼。

    “嗯。”蘇凌霄道,關於她的一切,她都有興趣。

    顧千雪躊躇,“那……我剽竊的詩,你想聽不?”

    “……好。”蘇凌霄。

    “……”一衆人。

    這世間可以理直氣壯說剽竊的,怕也只有千雪郡主一人了。

    顧千雪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好一會,她纔想起一首詩歌,“你聽好,”她輕了輕嗓子,“五月榴花妖豔烘,綠楊帶雨垂垂重。五色新絲纏角糉,金盤送,生綃畫扇盤雙鳳。正是浴蘭時節動,菖蒲酒美清尊共。葉裏黃驪時一弄,猶松等閒,驚破紗窗夢。”

    詩是好詩,問題是周圍人實在不知如何誇獎。

    難道要說——郡主剽竊得好嗎?

    最終,沒人說話。

    蘇凌霄細細體會了下,而後輕笑出聲,“是你做的吧?”

    顧千雪連忙否認,“不不,是一個叫歐陽修的人做的,以我的水準,一首打油詩夠我折騰一天。”

    “那角糉又是什麼?”蘇凌霄問。

    “是……”顧千雪剛想解釋是糉子,但爲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放棄瞭解釋,“詩是剽竊來了,所以我不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這下你信我的話了吧?”

    蘇凌霄笑着點了點頭,“好,我信了。”

    “……”衆人更是無語,別人都千方百計證實自己沒剽竊,但千雪郡主卻想盡辦法的證明自己剽竊,也真是邪了門了。

    蘇凌霄面色卻微白,“千雪,我怕是……無法……陪你了……”

    顧千雪的心,狠狠頓了下。

    “蘇公子,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焦急道。

    蘇凌霄的聲音虛弱、外表憔悴,加之這樣的話語,便是初煙也是嚇得輕微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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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蘇凌霄從鬼門關歸來,還不如說,依舊在鬼門關外徘徊。

    說他康復,只是自欺欺人。

    “我突然很困。”低聲道。

    一瞬間,顧千雪的眼淚險些奔涌而出,她強做鎮定,拿起他的手腕診起來。

    少頃,鬆了口氣,“還好,脈象平和有力,沒有危險,你的疲倦應該是體力透支,”輕聲問道,“是在這裏小憩,還是在馬車中?”

    “……這裏罷。”許是太過睏倦,饒是毅力如蘇凌霄,也打不起精神。

    觀景臺裏沒有牀,只有一張長椅,顧千雪便將其扶到了長椅上,自己坐在一端,讓其靠在自己的肩上。

    鬥藝大會勝負已出,觀景臺外有歡呼聲、有慶賀聲,加之今日是五月五,尤其熱鬧。

    但窗外的熱鬧卻與窗內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初煙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小小的觀景臺房間裏只有顧千雪和蘇凌霄。

    蘇凌霄的呼吸均勻,卻很微弱,讓顧千雪心底沉甸甸的。

    這麼一睡,就是一整日。

    當蘇凌霄醒來時,發現顧千雪也在睡,其靠着椅背上,他則是靠在她的身上。

    身上有一個薄毛毯,將兩人蓋在一起,卻好似另一種同牀共枕一般。

    蘇凌霄的眸子閃了閃,碰巧,顧千雪也醒了,兩人四目相對。

    “你醒了?本來我想守着你來着,不知不覺我也睡着了。”千雪道,實際上,她夜裏也沒睡好,一邊溫習初煙教的媚術,一邊策劃今日安排的節目。

    “會不會很累?”蘇凌霄問。

    顧千雪一驚,眼神有了閃躲,“累?什麼累?”難道他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我靠在你身上,你會不會很累?”凌霄問。

    千雪這才鬆了口氣,“不累,一點不累。”

    卻發現,已是傍晚。

    “我送你回去。”蘇凌霄直起身。

    顧千雪急了,“你不是答應我,陪我過五月節嗎,怎麼出爾反爾?”五月五、情人節,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蘇凌霄的生日。

    直覺不想說出來,怕說了,他拒絕。

    “……唔。”

    “我們出去喫飯,然後在街上走走,好嗎?”

    “……好。”

    就這樣,一半自願一半勉強,蘇凌霄在衆人的簇擁下,出了觀景臺,入了馬車。

    當出觀景臺時卻發現,鬥藝大會會場一片蕭條,偌大的場地竟沒有半個人影。

    蘇凌霄腳步放緩,靜靜地看着,灰色的眸子在殘陽的映射下冰冷又疏離,好像是在會場,卻又好像不是。

    “人們多半都在長安街吧,聽說今天晚上長安街會有燈市和花市,”千雪不喜歡蘇凌霄這種疏漠的神情,拼命活躍氣氛,“他們都說你遊遍列國,其他國家也過五月節嗎?北醴國呢?今日的單身男女是不是也會上街相親?”

    卻不知是方法奏效,還是提起了祖國,蘇凌霄的面容柔了一些,“是的。”

    “我們找一家酒樓喫飯,喫過飯後就去逛燈市,好嗎?”千雪道。

    突然,蘇凌霄停了腳步,好似最後一絲掙扎,“千雪,如果我說……讓厲王陪你逛燈市,你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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