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神妃:醫手遮天 >770,卸膏
    770,卸膏

    隨着厚重木門關上,緊接着是關鐵門的聲音,再有就是上鎖。

    顧千雪開始巡視起房間來。

    因爲是在古代,所以不用擔心攝像頭以及監視器,況且連玻璃和鏡子也沒有,便也杜絕了祕密監視。

    巡視完,顧千雪正猶豫要不要吹哨子時,又想起了鐵門的聲音。

    是啞奴。

    啞奴顯瘦的身體搬着一隻碩大的木桶,桶裏是溫水,手裏還拿着一個布包。

    千雪驚訝,讓她洗澡?

    將木桶放下,啞奴打開布包,用手比劃,讓其擦身體。

    千雪瞭然,原來是卸顏融膏。

    是啊,既然都露餡了,就早早的卸了吧,這東西實在霸道,隨着時間的推移腐蝕皮膚,早卸還是有好處。

    “啞奴,幫我去門口守着好不好,雖然……呃……你懂得……若有意外太尷尬。”顧千雪怕二皇子抽風似得跑來。

    啞奴乖巧地點了點頭,走到門口。

    顧千雪也趕忙用巾子蘸藥水開始卸顏融膏起來。

    不卸還好,一卸真是嚇一跳。

    生疼生疼,幾乎如同扒皮一般。

    “嘶……好疼……哎呀。”千雪忍不住慘叫。

    守在門口的啞奴好奇地看過來,用手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顧千雪,一雙清亮的眼睛滿是疑惑。

    千雪噗嗤笑了出來,“暫時不用你幫忙,一會後背怕是要你幫。”

    竟忍不住對啞奴有了好感。

    明明其是二皇子的幫兇,爲何對她有好感?想來想去,也許是因啞奴那雙清澈的眸子吧。

    原本顧千雪以爲卸顏融膏就如同現代卸妝一樣,哪知會這麼疼?好容易纔將左手卸好,整條手臂不是白色,而是紅色,好像被脫了皮一樣。

    千雪欲哭無淚,心中將那陸危樓罵了千百遍——就知道殺手頭子沒個好心眼,果然是在害人。

    但再疼再困難,也要繼續卸。

    當顧千雪將除後背外的所有地方都卸好後,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整個人就如同剛煮好的鹽水大蝦似得,紅彤彤的。

    “啞……”剛想喊啞奴,卻覺得這個名字實在難聽,有些不尊重人的意思,立刻換了個詞語,“雅雅,你能來幫我弄背部嗎?”

    啞奴愣了一下,沒反應出來“雅雅”是在叫自己。

    隨後醒悟過來,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啞奴的力氣雖然大,但動手卻是極輕,爲顧千雪卸背部的顏融膏竟比她自己卸時,還要舒服。

    再舒服,依舊疼。

    徹底卸掉後,顧千雪疼得只想躺下。

    浴桶中的水已渾濁不堪,啞奴抱起大浴桶,輕鬆的離開,離開後還細心鎖了鐵鎖。

    實際上,即便啞奴不鎖,顧千雪也是沒力氣逃走的。

    半個時辰後,鐵鎖響,啞奴又搬着浴桶回來。

    顧千雪疑惑地起身,“雅雅,你是讓我沐浴?”指着浴桶。

    啞奴很喜歡自己的新名字,連忙點了點頭,將浴桶放下。

    千雪哭喪了臉,“不洗可以嗎?我渾身疼得厲害。”

    啞奴搖頭,眼神中滿是擔心

    和祈求,她指了指水,而後從一個紙包裏掏出細細的白色粉末。

    披着一件牀單的顧千雪下了牀,湊過去看,“是鹽?”

    啞奴點了點頭。

    顧千雪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在這賊窩裏竟能碰到你這樣的好姑娘,你是擔心我皮膚撕傷而感染,讓我用鹽水沐浴消毒?”

    啞奴拼命點頭。

    顧千雪心中暖暖的,“謝謝你,我不會辜負你的苦心的。”說着,扔了牀單,赤裸裸得如同一隻熟蝦似得下了水。

    “哎呀……疼死我了……真是傷口上撒鹽啊!”

    下了水,顧千雪就疼得死去活來。

    啞奴也着急,不斷比劃各種各樣的手勢,千雪雖不懂,但猜測其想說的是“在堅持堅持,一會就好了”之類。

    一炷香的時間,顧千雪終於撿了最後的半條命從鹽水裏爬出來,跳到牀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再一次醒來,是疼醒。

    這種疼,不是皮膚表面的疼,是深入骨髓的疼。

    顧千雪知道,是冥教毒藥發作了。

    房間依舊明亮,因在地下,沒有陽光全靠燈光,於是也就沒有白日黑夜之分。

    房間內無人,千雪整個人縮在被子裏,暗哨還如同項鍊一般掛在脖子上,她拿起吹了吹。

    等了好一會,卻沒得到迴應。

    疼痛來襲,周身泛起了冷汗。

    此時她的皮膚離遠看依舊紅彤彤,但離得近,卻能看見白皙皮膚上一個個細小的傷口。

    冷汗中帶着鹽分,而傷口沾染了鹽分再次劇痛起來。

    顧千雪強撐着,再次狠狠地吹了暗哨。

    依舊,毫無迴應。

    “糟……”顧千雪疲憊地趴在牀上,喘着粗氣,心中冰涼——此時她在地下不知多少米,加之烈火殿是石質結構,信號更不容易傳出。

    “該怎麼辦?”比疼痛更可怕的,是心疼。

    就這樣疼了好久,疼累了昏迷,昏迷後疼醒,直到有人溫柔的將她抱起,塞她口中解藥,隨後又餵了水。

    勉強睜開眼,見到啞奴,於是又閉了眼,放心的喝下。

    心中對啞奴的感謝,又加了一筆。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東聖城一處極爲隱蔽的宅子,四處守衛之人皆白皮膚高鼻大眼之人,這裏是血月樓在東聖城的分部。

    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紛爭;有紛爭的地方,便有仇殺;有仇殺的地方,便有血月樓。

    “主上,已經接不到信號,我們的人在聖殿的各個角落使用暗哨,卻依舊沒有迴應。”絕殤聲音急促,雖然主子沒表現出什麼,但整個分部的壓抑的氣氛已說明主子心情的不好。

    陸危樓未說話,只將手中純黑色的荷包捏緊了一些。

    荷包用了上好的錦緞材料,長型,沒有花草等圖案,只用盡顯勾勒的幾根線條,雅緻卻又帶着一種陽剛。

    荷包裏面放着一張紙,紙上有詩,具體來說是罵人的詩。

    絕殤見主上沒說話,等了一會,又小心翼翼地追加一句,“主上,屬下認爲……冥教之人怕將千雪郡主轉移走了吧?”

    終於,陸危樓發話了,“將搜索範圍擴展到全城……不,擴展道整個楚炎國。傳令下去,血月樓除正在行使的任務外,暫停手上所有任務,速速趕來楚炎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