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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2,畫像

    “我要如何說,你纔信?”顧千雪急了,一擡頭,吼了出來。

    啞奴嚇了一跳,她怕二皇子對顧千雪不理,趕忙衝過來跪在二皇子面前,不斷磕頭。

    當千雪見到啞奴舉動時,心中更是感動,發誓無論如何離開時都要帶走啞奴。

    無論啞奴多麼虔誠的求情,無論其磕頭的聲音多大,二皇子卻連看了沒看,一把抓住顧千雪的衣領,將其生生提了起來,“好啊,不是想懺悔嗎?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懺悔。”

    說完,便擡腿向門口而去,手上依舊抓着顧千雪的衣領。

    顧千雪很狼狽,幾乎是被人拖走的,啞奴則是匆忙站起來,跟在兩人身後,不斷對顧千雪比劃——是不是很難受?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千雪笑笑,對她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將身體放鬆,顧千雪只當不用運動就能走路,也是不錯,只是上樓梯時,腿被撞擊得有些疼。

    很快,上了樓梯、穿越了甬道,又到了那滿是藥味的寬敞房間。

    按壓了柱子,冰棺升了上來。

    被丟在角落裏的顧千雪這才爬了上來,趴在錫蘭妃的冰棺前誇張哭喊了起來。

    “錫蘭妃娘娘啊……您怎麼這麼想不開啊,都怪我,當初您讓我拜佛我就應該拜,怎麼惹您不高興?”

    “錫蘭妃娘娘,我錯了,不知您能不能原諒我……不過不原諒也沒事,反正我也要死了。”

    “錫蘭妃娘娘……”

    終於,二皇子聽不下去,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你來這裏,就是爲了鬼哭狼嚎?我可以告訴你,你省省吧,此處石壁厚重,便是你喊破喉嚨,外面也是聽不見的。”

    “……”第一個念頭,被狠狠的打擊了。顧千雪趕忙調整面部表情,一臉的哀痛嚴肅,“二皇子您可以污衊我,但不能污衊我的內疚之心,無論如何死者爲大,我便是再有什麼心思,能在錫蘭妃娘娘的屍體前說謊嗎?”

    頓了下,繼續道,“二皇子您是個明白人,無論是南樾國還是楚炎國,如今你遷怒到我身上我可以理解,但你是知道,整件事錯不在我。”

    “閉嘴!”

    顧千雪的話還未說完,二皇子便狠狠吼了去。

    雙拳捏緊,因爲憤怒,渾身微微發抖。

    千雪見對方依舊無法理智,只能作罷,“二皇子有紙和筆嗎?”

    二皇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憤怒,“啞奴,她要什麼,你就給她拿什麼。”

    啞奴趕忙點頭答應。

    二皇子悲痛地看了一眼錫蘭妃,而後便轉身離去。

    偌大的房間,又只剩下顧千雪和啞奴兩人,當然,還有死去的錫蘭妃。

    啞奴取來紙筆,猶猶豫豫,用手勢表達——您別生氣,主人因爲太過傷心……

    顧千雪笑着點了點頭,“放心,我可以理解,如果死去的是我的母親,我怕也會遷怒到許多人吧。”拿來紙筆,“雅雅,你會識字嗎?”

    啞奴搖了搖頭,眼神低落。

    顧千雪猜測,啞奴非但不識字,平日裏接觸的人有限,所以性格單純。

    “也許……我真會死吧,呵。”千雪打趣自己,想了一想,用筆蘸墨,紙上寫了“雅雅”兩個字。“這兩個字就是雅雅,‘雅’是高

    雅、雅緻的意思,放在女孩子身上,便時優美、氣質同義。”

    啞奴睜大了雙眼,喫驚地盯着紙上的字,小臉微微紅了,是興奮。

    隨後,用手比劃起來——你寫字真好看。

    “……”顧千雪無語,而後噗嗤一笑,“你是第一個說我字好看的人,我不擅長用毛筆,但如果是硬筆,我覺得我的字還不錯。”

    啞奴用手語問——硬筆是什麼?

    千雪解釋道,“就是筆尖是硬的,可以書寫的。”

    啞奴恍然大悟,而後用手碰了碰顧千雪,自己則是轉身跑去找硬筆。

    啞奴離開後,顧千雪的心砰砰直跳。

    她低頭看着錫蘭妃,而後嗚嗚的哭了起來,越哭越悲傷,最後竟手扶冰棺蹲了下來。

    纖細的身材,蜷縮在冰棺一角,伴隨着身體的顫抖,發出哽咽的聲音。

    真在哭嗎?

    確實在哭,只不過在隱蔽的角度,拼命的吹暗哨。

    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伴隨腳步聲,啞奴回來了。

    顧千雪一股子哭意真正涌上來,她將暗哨塞回衣服裏,抱着棺材哇哇大哭起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好好的,我推什麼厲王,不推厲王就不會被她威脅給秦妃治病,不給秦妃治病,就不會招惹宮中那幕後黑手,我怎麼這麼慘?被蛇咬被下毒如今還要背黑鍋。真正幕後黑手逍遙法外,我就要變成被人控制的殭屍,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這一次,顧千雪絕不是演戲,是真的發自肺腑。

    是啊,如果不穿越,不就好了?

    別人穿越喫香的喝辣的,她穿越怎麼就這麼倒黴?

    越想越心裏越不平衡。

    這可把啞奴極壞了,她不斷碰顧千雪的胳膊,而後輕輕推她的肩,引起她的注意後,就小心翼翼地從兜裏掏出來兩粒用油紙包裹的糖豆。

    顧千雪猜想,這是啞奴偷偷藏起來的,見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也不客氣,直接拿了一顆,打開油紙,塞入口中。

    “好喫。”

    啞奴見顧千雪轉哭爲笑,這才放下心,也跟着笑了起來,還不斷點頭。

    啞奴將另一粒糖豆塞到顧千雪手中,千雪則是將油紙打開,把糖豆塞啞奴的口中。

    兩人一邊品嚐糖豆的甜美,一邊齊齊的笑。

    啞奴笑是因爲顧千雪終於高興起來,她也安心。而顧千雪笑,則是苦中作樂。

    刻意的哭喊喊叫,外面聽不見。

    不斷的吹暗哨,得不到迴應。

    跑出去,有啞奴看着,她還打不過啞奴。

    整日都在喫毒吃藥,她也不知自己的毅力還能堅持幾天。

    也許……也許真的有一日,她再也醒不來也說不定。

    當然,不能輕言放棄,也許血月樓的人此時不在這附近,更也許血月樓的人會碰巧來到附近。

    想着想着,顧千雪深吸一口氣,接過啞奴手中的硬筆,便在紙上寫了“雅雅”二字。

    啞奴高興的手舞足蹈。

    千雪見啞奴實在可愛,忍不住手癢,畫了張小畫在“雅雅”二字旁邊,畫的正是啞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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