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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6,突病

    顧千雪被嚇了一跳,“我說,如果我有兒子,即便我死了也不願我兒子復仇,只希望他能好好生活下去。”

    二皇子哈哈大笑起來,“顧千雪,你在想辦法說服我?”

    千雪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我可沒說服你,你愛復仇就復仇,關我什麼事?你一直在痛苦中活着纔好。”說着,轉身就要走。

    “站住,”二皇子狠狠命令道,“回來。”

    顧千雪怕再捱打,便是不願,也停了腳步,“二皇子不怕我‘勸’你?”

    “我已不是什麼二皇子,以後別再這麼稱呼。”二皇子用筷子夾起一塊鴨肉,放入口中,無論那鴨肉味道如何,卻不見其表情改變。

    顧千雪猜想,如果真按照他所說,他應該品嚐不出其中味道。

    “那叫什麼?”千雪問。

    “名字。”事實上,正如同千雪所醫療,肥膩可口的鴨肉在宮凌安口中,沒什麼味道。

    他垂着眼,慢慢咀嚼,品味的不是美食,而是回憶。

    想起從前種種,心中複雜難以平復。

    千雪等了好一會,見其不說話,便忍不住問道,“這幾天,你回了京城吧?欣苑之事,調查得如何了?”

    宮凌安未第一時間回答,室內一片死寂。

    啞奴守了一會,見兩人不會打起來,就偷偷溜走,到廚房偷喫烤鴨去了。

    就在顧千雪認爲其不會回答她時,他緩緩的回答,“正如你所說,死去的欣苑並非陪伴在母妃身邊的欣苑,我將其屍體從墳中挖出,其手上未殘留絲毫藥物痕跡。煉屍傀儡術毒藥中有一味名爲天瘤,只要沾染,半年內遇膽草便會有紫色,屍體雙手無絲毫變色,只能她未沾染天瘤。還有……”

    二皇子的聲音頓了下,“凡觸碰毒物者,或多或少對身體都有傷害,例如我的味覺。屍體的骨骼雪白,說明她幾乎不碰楚炎國的毒,而母妃身側的欣苑時常陪伴母妃調製毒物或者試驗,不可能做到毫無沾染。”

    千雪再次喫驚。

    她有些後怕——難道碰楚炎國毒藥就容易有副作用?那她豈不是……

    “你以後也少……”宮凌安的聲音戛然而止,後半句沒說出來。“你出去吧。”

    “哦。”千雪道,實際上,她也不願繼續陪着了。

    走到中央作爲正廳的殿上,發現錫蘭妃的冰棺還在正中央,而錫蘭妃依舊靜靜躺在水晶和冰塊裏,滿臉蒼白的氣死卻掩飾不住豔麗的容貌。

    忍不住靜靜地看了一會,雙手合十,第一次十分虔誠的祈禱。

    “塵歸塵、土歸土,我也不知娘娘九泉之下會不會希望宮凌安報仇,但無論如何,忠心希望您轉世到另一個世界。在那裏,男女平等、女子也有自己的生活和地位,那裏沒有一夫多妻,只有恩愛的夫妻,即便不愛了也能自由離婚,再等姻緣。”說着,規規矩矩地行禮。

    剛偷嘴完的啞奴出來,正好見顧千雪在行禮,正要問什麼,顧千雪卻搶先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好嗎?”

    啞奴自然同意,趕忙點頭。

    顧千雪回了房間,真的沉沉睡去。

    她做來了很多夢,夢見自己剛穿越來的情景,夢見了趙氏,夢見秦妃,夢見了張婕妤,夢見蘇凌霄,也夢見了……厲王。

    睡得迷迷糊糊,覺得自己被扶起來,而後塞嘴裏一粒藥丸,是解藥。

    扶她的人,骨骼纖細,是一名女子。

    顧千雪知道,是啞奴。

    啞奴不能說話,只是塞了藥碗,餵了水,而後摸了摸她的額頭。

    輕輕將她放下,啞奴離開。

    顧千雪繼續做夢。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來,卻感覺周身浸泡在冰水之中,冷得她打顫,頭疼得要命,眼皮怎麼也是睜不開。

    唯一的熱源,是在左手手腕處。

    因爲一隻溫熱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少頃,熱源消失。

    千雪下意識皺眉,想去尋其他熱源,但那手卻已遠離。

    “啊,啊。”是啞奴焦慮的聲音,因爲手語無法表達出她的焦急,乾脆喊了出來。

    “急火攻心,服藥便沒事了。”是宮凌安的聲音。

    啞奴這才鬆了口氣。

    “我開方子,你去煎藥。”宮凌安的聲音越來越遠。

    啞奴也隨着出了去。

    顧千雪再次陷入昏迷。

    這一病,便是五日五夜。

    因爲房間沒有窗子,顧千雪不知道日期,更覺時間的漫長。

    五天之後,病症纔好了一些,但未痊癒。

    “雅雅,幫我燒一些熱水好嗎,我想洗澡。”幾日不斷出冷汗,只覺得渾身黏糊糊的難受。

    啞奴上前,激動的比劃——不行,主子說你現在不能着涼。

    比劃完,又指了下門口的暖爐。

    顧千雪翻了翻白眼,“那個蠢貨,病人需要的是流通的空氣,本來在地下呼吸就不順暢,還弄來個暖爐和我爭氧氣,我的病能好纔怪了!”

    啞奴再次着急起來,急着幫主子辯解。

    但啞奴還沒比劃明白,從門口就傳來一道冷漠疏離的聲音,“雖是地下,但通風良好,你久病不愈與房間無關,是你身體已經開始斥藥。”

    斥藥?

    顧千雪瞭然。

    斥藥便是抗藥性,最近一段時日,她喫的藥比喫的飯還多,不出抗藥性,她自己都不信。

    “哦。”千雪擡起頭,面色蒼白,“洗澡總可以了吧。”

    “最好不要。”宮凌安道。

    千雪嗤笑,“我都快成屍體了,好與不好又有什麼區別?再者說,趁着我身體虛弱不是更好的煉屍嗎?”

    宮凌安挑眉,“去燒水。”

    啞奴不願,她想顧千雪一直健健康康下去,可以幫她畫畫做美食,她不要顧千雪變成冰冷冷的屍體或行屍走肉。

    可惜,主子要求,啞奴無聲抗議了一會,只能以失敗告終,灰溜溜地去準備洗澡水。

    “欣苑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顧千雪強打精神,問道。“她的身份一定很特殊,當時錫蘭妃對我使用的煉屍術的毒準確無誤,而真正祕籍被你換了,只能說欣苑懂這種祕術,搞不好是教內之人。”

    “她的身份,我已經查到了,”宮凌安雙手背後,面龐微擡,眼中迸發冷戾,“同時查到的,還有你口中的幕後黑手。”

    千雪喫驚,瞬間坐起,“那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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