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神妃:醫手遮天 >803,生氣否?
    803,生氣否?

    楚炎國的加劇和南樾國差不多,和中國古代的也差不多,但該死的,卻有一點不同。

    楚炎國沒有牀帳!

    楚炎國的牀,類似於現代的牀,只是規規矩矩的牀而非裏裏外外像個小屋子似得。

    此前顧千雪還在讚歎這是時代的進步,脫離了繁縟,走向簡潔,但今天卻發現,還不如繁縟呢。

    沒有牀帳,怎麼辦?

    房內略有昏暗,啞奴要進來,卻被顧千雪制止,“停,等等!雅雅你別進來了,回去睡覺吧,明天還有好多事情需要做,再者說,你的病情需要充足的休息,如果因爲休息不好而耽誤治療,可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搬出了病情。

    果然,啞奴還是很在意自己的情況的。

    她疑惑地擁手語——你真的沒事嗎?

    千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我能有什麼事,剛剛背誦了幾段藥方罷了。”

    啞奴被說服,點了點頭,又回去睡覺了。

    顧千雪這才鬆了口氣,因爲身後男人身軀龐大,只要光線明亮,只要門口人不瞎,都能看見牀上藏了個人。

    “你還好吧?”不問還好,顧千雪發現,陸危樓竟然開始昏迷了。

    她下意識要試他的額頭,但有面具遮蓋,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趁着他昏迷掀了面具算了。

    但最後,她嘆了口氣,還是將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脖子上,感受了下滾燙的溫度,下牀準備煎藥。

    顧千雪不知道的人,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間的瞬間,他的手狠狠攥了下拳頭,而後又緩緩打開。

    爲了保險起見,顧千雪還是對可憐的啞奴下了迷藥。

    雖然沒用過這種迷藥,但從前在電視裏見多了,只要捅開一個小口,將木棍探進去,再吹上那麼一會,迷藥就起效。

    果然,啞奴的呼吸聲越發沉重起來。

    “雅雅?”

    因爲不放心,顧千雪又喊了幾聲。

    見啞奴未迴應,顧千雪這才放下心來。

    入了小廚房,找到平日裏啞奴用來煎藥的藥罐,將最常見的一些解藥紛紛投了進去,她有預感,陸危樓中毒不是很深,行走江湖之人,身上怎麼會不帶着一些藥?再者說,強烈中毒一般都伴隨嘔吐抽粗,但願陸危樓應該沒事的。

    雖是煎藥,卻也不嫩一股腦的放。

    藥物之間有相斥,必須要將相斥的藥物區分開來。

    就這樣,顧千雪足足熬了三罐。

    天色已微亮。

    顧千雪自知要抓緊時間,別說中午宮凌安會來,只說啞奴若醒了也不好。

    只希望,那迷藥可以讓啞奴狠狠的多睡一會!

    房間內,陸危樓平躺在牀上,黑衣黑鞋黑麪具,烏黑的髮絲被打亂,散在牀上。

    若不是因爲胸膛微微起伏,卻如同一具死屍。

    顧千雪將解藥輕輕放在桌上,而後伸手推他,“陸樓主您醒醒,您要是不行,我也不知如何給你喂藥。”帶着面具可無法吃藥。

    陸危樓猛地驚醒,身子狠狠一抖,緊接着翻身坐起,但動作卻

    不是很利落。

    顧千雪猜想陸危樓身體一定不適,若換成她,這個時候怕只會賴在牀上不肯起來吧。

    真是個漢子。

    “楚炎國的毒真心了得,”陸危樓慢慢地說道,聲音虛弱嘶啞,“強闖之前,我服了流方百香散,十二個時辰之內,一般毒物都不會奈我何,卻沒想到……依舊中毒。”

    顧千雪知道,陸危樓的準備是很充足的,因爲她注意到其穿着的衣服和鞋子,料子無比密實,這種料子雖然和現代生化防護服沒法比,但只抵擋毒物而非病毒的話,已經綽綽有餘。

    陸危樓內力深厚,肺活量奇大,輕功又好,能大大縮短行程時間,即便這樣,他還隨身攜帶了氣囊。

    陸危樓見顧千雪盯着他的衣服看,也將她心思猜了幾分,臉上帶着怒氣,好在有面具遮蓋。

    千雪卻道,“陸樓主千萬別生氣,我沒有小看您的意思,其實無論從您的穿着還有所攜帶的器具,真的可謂萬無一失了。今日強闖的人是您,若換一個人,怕能死在半路上。”

    陸危樓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在生氣?”

    顧千雪也是愣住,“我……我不知道,但莫名其妙,我就是知道你生氣了。”

    “……”陸危樓停頓好半晌,“別人是否生氣,你能憑直覺察覺嗎?”

    顧千雪失笑,“我哪有那個本事?不然我光看人臉色,都能活得風生水起了。”還用得着這樣如履薄冰。

    陸危樓周身的殺氣驟然減少,“你出去,我喝藥。”

    顧千雪點了點頭,她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我就在門外,若有什麼不適,就吹暗哨。”

    “好。”陸危樓道。

    顧千雪出了宅子,站在小小的院落裏。

    院子裏靜悄悄的,無風,無論是花兒還是樹,都一動不動,若畫兒一般。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好的,也許重獲自由了吧。

    她真的不希望不想永遠被囚禁於此。

    想到宮凌安,她還是害怕的,因爲宮凌安這個人實在邪性得很,竟能不動聲色地將外國邪教教主控制,如今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拿下一個龐大邪教,真的太可怕了。

    更令她害怕的還有他的行爲,他做的事根本無法用常理判斷,例如,竟讓她來選聖女。

    可怕!太可怕!

    忽然,顧千雪又發覺了一件事——被擄這麼多天,她腦子裏想的最多的是如何逃走以及擔心關東城的情形,竟然從來沒想念過他。

    無論是厲王還是蘇凌霄。

    如今想想,也許對他們,她都不愛吧。

    這樣也好,女人,還是要愛自己多一點,不會受傷。

    就在顧千雪胡思亂想時,耳廓輕輕震動了兩下,她推斷,是陸危樓喝好了藥。

    她趕忙回了房間。

    黎明來臨,暮色轉爲深藍,房間內牀頭的小燈幽幽亮着,滿是藥味。

    當顧千雪回來時,見陸危樓坐在牀沿,好似調息。

    “你好點了嗎?要不要再躺一會?”千雪問道。

    “我沒事了,”陸危樓深吸一口氣,扶着牀,撐着站了起來,“牀上的被褥,你最好換下,上面恐染了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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