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神妃:醫手遮天 >820,爲何會這樣?
    820,爲何會這樣?

    古代和現代在兵籍制度上有相同處,例如異地服兵役。

    關東城中的趙家軍雖有一部分是後期吸收在城附近吸收而來的少年郎,另有一大部分是跟隨趙元帥南征北戰,在當地吸收的兵源,更有一些慕名而來。

    物價在擡,軍餉沒變,兵士們買不起米麪,而趙家軍儲備的軍糧只夠短期食用,張溍武向周圍城池駐地求救,對方要麼不予迴應,要麼委婉拒絕,欲在城外農莊收購糧食蔬菜,農莊的菜價卻也早已擡了上去。

    除了允許兵士離開,張溍武也沒有辦法,也不能看着兵士活活餓死。

    餓死不可能,最多是造反。

    張溍武不敢,他哪有這麼大的魄力?

    張溍武天天催着薛旭峯將情況彙報給皇上,讓皇上裁決,薛旭峯兩面三刀,一邊哄着張溍武,一邊依舊向京城粉飾太平,他無力撼動裴丞相,卻能暗暗的坑他,更要攪裴丞相的好事。

    無論是裴丞相還是張溍武做夢都想不到的是——薛旭峯,早已投靠了太子。

    一路上,顧千雪緩緩講着,語調平穩,就好像描述故事一般,不求皇上信服,也不逼着皇上當即做出什麼決定。

    而皇上看着車外一片狼藉的城市,聽着這些話,回想着數月以來發生的一切,若他還想不明白,便是真的昏君了。

    “千雪丫頭,”皇上的聲音頹然,“你是對的,朕確實聽了太多,看得太少。”

    千雪道,“請皇上別自責,這是社會生產力決定的,您已經做得很好了。”

    皇上追問,“千雪丫頭,朕知道你最是有主意,你可有什麼法子解決關東城之事?或者說,能徹底解決這欺上瞞下的行爲。”

    坐在馬車一側的陸危樓,帷帽之下的眸子猛地一冽,警惕地看向顧千雪。

    千雪道,“回皇上,我也……不知道。”說着,還微微嘆了口氣。

    皇上不死心,“千雪丫頭你再好好想想,這可不是單單爲了朕,而是爲了百姓。畢竟,無論作威作福之人有多少、是何身份,最後遭殃的、受苦受難的,都是百姓。”

    千雪更顯無奈,“抱歉,千雪是真的不知。”

    陸危樓這才放心地收回視線,冰冷的脣角微微勾起。

    他很怕那傻丫頭真的洋洋灑灑說一堆,皇室的水已夠渾,顧千雪就別淌了,目標越大危險越大,千雪更是危險中的危險。

    顧千雪表現得十分誠懇,皇上見她不是開玩笑,也就作罷。

    皇上也覺得自己剛剛太過滑稽,一國之君都無法解決之事,卻指望一名少女。

    但想到自己被擄來關東城,皇上依舊憤怒不已,只不過此時此地無法發作罷了。

    待回京城,改懲罰的都要懲罰,包括顧千雪在內。

    一行人到了趙家軍的兵營。

    從前的兵營,離得老遠便有巡邏,兵營門口更有威風凜凜的士兵守衛,但如今,十分蕭條,所有人無精打采,偌大的兵營更是不見幾人。

    衆人下了馬車,向兵營走去。

    帶着帷帽的皇上震驚得無以倫比,“這就是趙家軍?趙家軍明明是紀律嚴明的虎狼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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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顧千雪道,“虎雖猛、狼雖狠,但若沒了頭,還如何勇猛?”

    皇上竟說不出話來。

    千雪繼續道,“皇上一直想要這支隊伍,現在趙家軍已唾手可得,是否還想要?”

    皇上氣得渾身顫抖,“爲何……會這樣?”

    還不是您的好兒子?顧千雪只在心裏想想,沒說出來,但即便不說,她認爲皇上也能明白。

    而後,一行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入了兵營,有一人上來盤查,“站住,你們是何人?”

    皇上摘下帷帽,露出本容,“我們是京城人士,慕名而來。”實際上,是有話想套。

    那人見皇上是南樾國人的容貌,也放心一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仰慕趙家軍之威名的人太多,你們且隨意走走,參觀一下罷。”說着,轉身就走,無精打采。

    “等等!”皇上將其叫住。

    “還有事?”那兵士停下。

    “爲何你們不守兵營?爲何整個兵營見不到人?軍紀呢?”皇上質問帶着憤怒。

    那兵士也不生氣,只是無奈,“這位大老爺,您餓着肚子還能做什麼?不瞞您說,我已經一天沒喫東西了,我要去找東西喫。”聲音頓了下,“我們不離開兵營,已是最大的軍紀,您難道想看着我們餓死?”

    皇上一時間竟語噎。

    那年輕兵士雙脣已乾裂,憔悴的面容向南方看去,“也不知元帥是否餓肚子,那狗太子可千萬不要苛待元帥,畢竟元帥是個老人家了。”

    衆人震驚。

    顧千雪心有感動,忽然想起她隨身拿的包裏,有半塊乾糧,趕忙掏了出來。“小哥,這裏有塊乾糧,時間久了發硬,您若是不嫌棄,就喫些吧。”

    那兵士一愣,這個時候觀音土都是要喫的,何況是乾糧,猶豫着。

    顧千雪一把塞到他手裏,“不是什麼好東西,您就喫吧。”

    兵士點了點頭,拿在手中。

    皇上見狀,“你願意和老夫說說,兵營的情況嗎?”

    那兵士的眼神頓時警惕,“兵營的情況豈是外人想打聽就打聽?”說着,轉身就走了。

    皇上被氣了一下,但心中也是感慨,在這種情況還保持警惕,可想而知,在盛世時,趙家軍的軍紀會多麼嚴明。

    可惜……

    顧千雪看着遠去士兵的背影,沒說話。

    就這樣,皇上又繞着兵營走了一圈,顧千雪等人則是默默跟着。

    當回到起點,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後了,皇上站在威風凜凜卻又荒涼悽慘的兵營門前,仰天長嘆,“怎麼會是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顧千雪依舊靜默不語。

    皇上猛地轉身,“千雪你說,爲何會這樣?”

    陸危樓是不願她多說話的,剛剛在走路的過程中,他就低聲提醒,但顧千雪卻必須要說。

    “皇上,您最大的錯誤便是太過多疑,除了您自己,您不信任任何人,”顧千雪沉聲道,“無論是厲王還是太子,包括出走的二皇子,因爲您對他們不信任,所以他們對您也不信任!這樣,您能收穫真正的忠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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