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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9章 1129,詭異的思念

    出了鏡湖木屋,太子和梁貞在林間慢慢散步。

    雖然之前雪大,但南樾國的地理位置偏南,便是反常的積雪也已逐漸融化,加之這一塊荒地從前是卸鹽場,更不容易積雪。

    因爲有了雪水的滋潤,土地黑黝黝的鬆軟,踩在其上有種舒適感。

    “你和匡郢哲很早便跟隨本宮,但有些事卻是不知的。”太子道。

    梁貞點了點頭,雖然他和匡郢哲忠心耿耿,但太子生性多疑,做很多事都刻意避開他們,或者有時只帶其中一個而隱瞞另一個,兩人知曉,卻未表現出來。

    “母后看上了趙遠征的兵權,更在宴席上提議讓顧千雪做太子妃,父皇並未應允,但顧千雪是未來太子妃一事不脛而走,這件事並非空穴來風,而是事實,”太子聲音平靜,毫無情緒,“隨後,本宮找機會偷偷接觸了顧千雪,倒要看看這承擔未來趙家兵權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接觸後卻發現,呵,輕浮無知,與她那傻子娘極爲相像,隨後本宮便將計就計,順着父皇的意思拒絕了顧千雪。”

    梁貞並未打斷。

    太子行走十幾步,繼續道,“後來發生了顧千雪推厲王下水一事,當時厲王重創初愈,想來有所不備,但隨着厲王喝和顧千雪同時落水,其竟心性大便,不僅不再像從前那般輕浮,竟還自報奮勇去厲王府爲秦妃醫病。隨後,本宮便與顧千雪有了第二次直接接觸,是在城南瘟疫區再次見到她,雖然當時本宮沒認出她來。她用青黴素治好了瘟疫,更將青黴素配方匿名無償獻給朝廷,讓人驚訝。”

    梁貞默不作聲,但心中卻驚訝,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插曲!?

    如今回憶,他還歷歷在目,當時他和匡郢哲看出太子一直揪心城南瘟疫,但他們做不到放太子進入瘟疫區,否則太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他們兩人是否治罪,更是無法面對太子以及皇后。

    當時他們三人微服出行,太子甩開了他們,中間足有將近一個時辰,兩人到處找尋太子,最後是太子自己出來,還說一直在酒樓裏聽書,然而兩人之前確確實實找過那酒樓,並未見到太子。

    想來,應就是那天吧。

    但比這件事更令他驚訝的是,青黴素竟是千雪郡主貢獻,這般奇藥,卻還匿名貢獻,不得不說……千雪郡主的思維不是他們凡人可以衡量。

    按照凡人的思維,有了這麼個妙方,足可以直接貢獻給皇上,不僅博得美名,還能幫其父顧尚書爭來政績。

    突然,梁貞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說顧千雪和太子從前接觸過,也就是說,顧千雪認識太子。而兩人在城南瘟疫區見面,即便顧千雪易容僞裝,但太子並非易容,難道顧千雪沒認出太子嗎?

    越是這般想,梁貞也意識到詭異之處,“殿下,也就是說,千雪郡主因溺水而性情大變,而如今又變了回去,是嗎?”

    “正是。”太子道。

    梁貞徹底懵了,“小人斗膽,想問接下來殿下準備怎麼做?”

    太子挑眉道,“如今本宮對顧千雪已沒了興致。從趙家兵權上講,經過關東城一事,

    趙家軍被重創,除非發生戰事,否則軍隊很難再次徵召起來,便是趙遠征想恢復趙家軍,父皇都不允許。再者說,趙遠征不是出來了個‘兒子’嗎?趙氏不是又生了顧千意嗎?無論如何,這兵權都落不到顧千雪身上了。第二,顧千雪變了回來,本宮還要她何用?爲自己添堵?”

    梁貞想到麒麟宮裏的丘安然,立刻明白太子口中的“添堵”是什麼意思了。

    “也就是說,太子殿下放棄了千雪郡主?”梁貞問。

    “不放棄,”太子答,“顧千雪,本宮勢在必得。誰知哪天她又變回來了呢?若是真的變身無望,就找個房子,把她扔進去關一輩子,還能看厲王痛苦,也是值了。”

    梁貞道,“是,太子殿下。”

    兩人越走越遠,太子的聲音也好似在風中飄逝,“本宮的東西,便是毀了,也不給別人。”

    厲王府。

    夜深了,圓月當空,皎皎月光將世界照得明亮,悽慘又寂寞。

    一身純黑色大髦披風的厲王隻身一人站在玉笙居門前,玉笙居的下人早已關燈休息,玉笙居的屋後假山上還有一隻造型詭異的東西,被稱爲“水塔”。

    強大的思念席捲而來,讓他越發難受。

    自從兩人分開,沒日沒夜,只要靜下心來便被思念蝕骨,每一次以爲這一日是疼痛的頂峯,然而第二日才知,真正的疼痛還在後面。

    越想越痛。

    強大的思念後,便是無盡的懊悔。

    懊悔兩人初見面時對她下毒手,懊悔顧及太多而錯過一次次機會。

    人便是這種可笑的生物,機會在手中時,卻總認爲以自己高超的手段可以將一切做得天衣無縫、周全完美,然而隨後卻發現,正是自己的幼稚和貪婪,最終卻失了根本,追悔莫及。

    突然,平靜的環境響起了兩聲老人猛烈的咳嗽,宮凌渢趕忙收斂了情緒,回過身來,“邵公公你大病初癒,怎麼深夜外出,若是着了涼怎麼辦?”

    略有顫巍的邵公公笑了幾下,“奴才多謝王爺的關心,但奴才老了,病就多了,沒痊癒不痊癒,日日拖着活罷了。”

    宮凌渢皺着眉,想安慰幾句,但他極不會安慰人,最後還是閉口不言。

    邵公公卻道,“從前王妃沒回來時,王爺每次思念王妃都來玉笙居,但如今王妃就在尚書府,王爺若想她,便直接去了就是。”隨後又猛然想起,“哎,果然是人老了,奴才竟忘了,王爺傍晚才從尚書府回來。難道是與王妃發生不愉快了?”

    邵公公口中的“王妃”,正是顧千雪。

    宮凌渢再次看向不遠處的玉笙居,“非但沒有不愉快,反倒是她對本王百依百順,但越是如此,本王越是思念,這是怎麼回事?”

    邵公公笑道,“還能怎麼回事,說明王爺每時每刻都不願與王妃分開。”

    宮凌渢搖了搖頭,“相反,與她在一起時,本王卻沒有留戀的感覺。若不是本王親手將她從曼金宮救出來,本王卻以爲……她不是真正的顧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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