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真的不記仇 >第681章 表小姐不幹了(十)
    一男一女?

    共同落水了?

    還是在距離廂房不遠的後山水潭?!

    聽了這些叫嚷聲,梅夫人心裏一個咯噔:咦,跟計劃的不一樣啊。

    不過,應該也不是大問題,或許是在執行過程中,出了些許意外。

    但,只要賈叔寶那個京城有名的浪蕩子和施韻抱在了一起,事兒就算成了!

    至於他們是在牀上被抓住的,還是在水裏被發現,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走,咱們去看看!”

    梅夫人叫上嬤嬤和貼身侍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向水潭。

    “夫人,您快看,那、那不是表小姐——”

    嬤嬤人雖老了,但眼睛很尖,一下子就認出了水裏掙扎的那個身影是自家表小姐。

    她偷偷遞給梅夫人一個眼色,然後估計扯着嗓子喊道。

    偏偏又在喊了一半的時候,故意捂住了嘴,彷彿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欲蓋彌彰!

    此地無銀三百兩!

    嬤嬤將這些話演繹得淋漓盡致。

    周圍那些賞花的遊客或是女眷們,聽到這一嗓門,不管有沒有猜到嬤嬤的險惡用心,都知道了一件事:理國公府的表小姐落水了,與她糾纏在一起的還有個年輕男子!

    哦吼!

    有熱鬧看了呀!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跟男女緋聞扯上關係,總能引來廣大喫瓜羣衆的興趣。

    雖然有些女眷已經猜到,“不好,水中的一男一女,興許被人算計了!”

    至於誰算計了誰,這卻不好說。端要看兩人的身份和具體的情況。

    “那個男子好像是誠勇伯家的三少爺!”

    梅夫人帶來的一個婆子,躲在人羣中,猛不丁的叫嚷了一聲。

    “誠勇伯家的三公子?不就是賈叔寶那個浪蕩子嘛。”

    有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賈叔寶,雖是勳貴出身,卻名聲極差。

    鬥雞走狗、喫喝嫖賭,簡直無惡不作。

    上個月纔剛因爲包養花魁的事兒,引得誠勇伯火冒三丈,狠狠的對他用了家法。

    聽說被打得趴在牀上養了大半個月才能下地。

    這纔好了幾天啊,又、又開始出來作妖了?

    唉,水裏的那位表小姐雖然不是正經官宦人家的千金,可也是堂堂國公夫人的嫡親外甥女兒啊。

    清清白白的一個好姑娘,生生被賈叔寶帶累壞了名聲啊。

    要是換個勳貴,興許會爲了自己姑娘,寧肯揹負不好的名聲,也絕不會把人填送進賈叔寶那個大坑。

    但,偏偏出事的是理國公府的表小姐。

    理國公府啊,全天下都有名的清貴門第,最是重禮法、講規矩的地方。

    聽說他們家的姑娘,在未出閣之前,非有大事絕不邁出家門一步。

    嫺雅端莊、知書達理,儼然就是無數酸腐文人最理想的淑女典範。

    在這民風開放、男女大防並不十分嚴苛的新朝,無比難得。

    引得許多讀書把腦袋都讀壞了的書呆子,又是推崇,又是傾慕,恨不能自己也娶個屈氏女!

    這般把名節看得比命都還重要的人家,如果家中女兒與外男有了肢體接觸,只有三個結局:要麼嫁給對方,要麼自我了斷,要麼絞了頭髮去當姑子。

    表小姐雖然不姓屈,可到底在屈家住着,約莫也要守屈家的規矩。

    唉,真是可憐啊,好好一個女兒家,卻不得不嫁給賈叔寶這樣的混賬王八蛋。

    “聽說這位表小姐家裏世代鹽商,四五代傳下來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光家產就有上千萬兩白銀哪!”

    又有人躲在人羣裏傳播信息。

    嘶~~

    衆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上千萬兩白銀,這是什麼概念?

    新朝一年收繳上來的稅銀也才三四百萬兩啊。

    屈家表小姐卻能擁有千萬身家,說句富可敵國都不爲過!

    “……難怪賈三郎會選中這位姑娘!”合着是衝着人家的家產啊。

    人羣中,又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衆人一聽,紛紛恍然:是啊,賈家雖然是伯爵府,但在最末等,且老伯爺病逝後,繼任的誠勇伯十分平庸。

    而他的幾個兒子,比他還不如。

    讀書不成,習武怕苦,論起喫渴玩樂,卻是樣樣精通。

    賈叔寶只是幾個兄弟中最不成器,也最放蕩的一個。

    但管中窺豹啊,能夠養出賈叔寶這樣一個紈絝浪蕩子的人家,也真的好不到哪裏。

    而賈家這般不成器,賈叔寶又是家中幼子,爵位和門蔭都輪不到他,偏他喜好嫖賭,需要大把大把的銀錢。

    若是能娶個嫁妝豐厚的女子,他下半輩子估計也就有着落了。

    只是他名聲極差,即便是伯爵府的公子,京中那些正經人家都不願把他當成女婿人選。

    別說門當戶對的豪門望族,就是一些小官小吏都瞧不上他。

    若是綜合賈叔寶的條件仔細分析,賈叔寶竟是娶屈家表小姐最恰當——既得了千萬家產,還能跟國公府攀上親戚,簡直一箭雙鵰啊!

    “不!我不同意!”

    梅夫人細細看了看水中掙扎的那個男子,他已經拉住了施韻的胳膊,遠遠看着,就跟兩人糾纏在一起似的。

    那男子穿着大紅繡金線的長袍,雖然看不清楚臉,但那衣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簡直要晃瞎人眼啊。

    梅夫人記得分明,賈叔寶就是穿了這麼一件騷包的衣服。

    說起來,這件衣服還是用梅夫人給他的定金買的,京城錦繡坊的手藝,聽說統共都沒有幾件。

    梅夫人不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就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清風觀裏,會有另一個貴公子穿着跟賈叔寶相似的衣服,跑到了廂房後面的水潭,還跟施韻一起落了水!

    所以,這人定是賈叔寶無疑!

    確定了這一點,梅夫人臉上頓時露出又驚又氣的表情,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時都顧不得維持她一品國公夫人的體面。

    “我、我絕不讓韻兒嫁給你這樣的紈絝子弟!”

    “嗚嗚,我那可憐的妹妹,芳年早逝,只留下韻兒這麼一個命根子,我、我早就跟妹婿說好了,讓韻兒做我兒媳婦!”

    “……就算、就算這樣,也無所謂,反正我是絕不會讓我的韻兒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浪蕩子!”

    梅夫人的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圍觀的女眷們很是動容。

    禮法對於女人太嚴苛,不管是意外落水還是被人算計,只要當衆被人看到了,姑娘就真的沒有其他的路好走。

    要麼嫁給這個男子,要麼就乾脆終身不嫁。

    許多貴婦們,明明知道自家女兒可憐,卻也不得不迫於現實、委屈自己的親生骨肉。

    而似梅夫人這般,爲了外甥女兒的終身幸福,哪怕揹負不好名聲或是委屈自己的親兒子,絕對是厚道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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