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真的不記仇 >第769章 我是炮灰原配(十)
    “櫻兒,你果然纔是我的知心人!”

    張令宗又從薛櫻那兒得到了一些“啓發”,甚至還弄到了一本很不錯的佚名詩集。

    雖然詩集是殘本,只有區區十幾首詩,但每一篇都是驚才絕豔的作品。

    隨便一篇拿出去都能讓他張令宗一舉成名!

    他在讀書一事上雖有些天分,但起步太晚,而青雲書院的學生基本都是少年才俊,他一個只在鄉野私塾讀過幾年書的人,身處其中,真的非常有壓力。

    雖然考取了秀才,但張令宗已經有些喫力。

    他深深體會到,科舉之路不好走哇。

    而秀才還只是開始,後面的秋闈、春闈,纔是重頭戲。

    多少讀書人都倒在了秀才晉級舉人的這一關上?

    張令宗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自信,而在京城呆了兩三年,讓他開始接觸到更多的圈子,也明白,想要出名其實還有別的方式。

    比如在詩會上獨佔鰲頭,得個才子的美名。

    但,張令宗有自知之明,他深知作詩這種事兒是需要靈氣的。

    而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這些。

    櫻兒送給他的不知朝代的佚名詩集殘篇,算是幫了他的大忙。

    嗯嗯,他要帶着詩集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下次參加詩會的時候,用哪一首來驚豔四座!

    張令宗將詩集藏在衣襟裏,百般不捨的跟薛櫻告別,然後這才騎馬回到了侯府。

    剛剛進入侯府,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門房的小廝、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他們各個都面露喜色。

    有幾個在主人面前有些臉面的管事還抱拳衝着張令宗行禮:“恭喜,大少爺恭喜啊?”

    張令宗一臉問號臉:“恭喜?”喜從何來?

    他、他今天也沒有遇到什麼好事兒啊。

    而且,看管事們這欣喜的模樣,應該還不是什麼小事情。

    莫非平南侯這個便宜爹又得了皇帝的賞賜?

    可、可也不像啊。

    如果是平南侯又有什麼榮耀,那些鼻孔朝天的老僕們會一副與有榮焉的架勢。

    並且會用“你小子真是有福氣,能夠被咱們侯爺選中做嗣子,以後你就擎等着享福吧”的眼神投向張令宗。

    無形間,又讓自尊心很強的張令宗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但,此刻,管事們沒有露出那樣的神情,而是在恭喜他張令宗。

    張令宗愈發摸不到頭腦了。

    偏偏這些人明明早已知道答案,也都看出了張令宗的疑惑,卻還故意賣關子,紛紛露出“待會兒您就知道”的模樣。

    張令宗:……麻蛋,有話就說啊,賣什麼關子?!

    心裏暗搓搓的罵着,張令宗的臉上卻還要堆着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唯恐這些刁奴在背地裏罵他是上不得檯面的田舍奴。

    好不容易來到了正房,張令宗按照規矩給平南侯請安。

    “好!哈哈,你小子真不錯!”

    平南侯也是一副開心至極的模樣。

    他看向張令宗的目光中更是滿含欣喜與滿意。

    張令宗雖然很高興自己能讓父親高興,可、可特孃的,誰能告訴勞資一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出張令宗的疑惑,平南侯笑得愈發暢快了,“你還不知道呢吧?哈哈哈,你呀,還是先回你的院子,好生問問你家大奶奶!”

    張令宗額角抽搐了一下。

    但父親已經發話了,張令宗有意見也不敢說,只恭敬的答應一聲,“是,父親,兒子這就回去!”

    回到了自己和嚴氏的院落,張令宗還不敢卸下僞裝,而是堆起更加溫和的笑容。

    只是,這抹笑意,很快就維持不住了。

    “什麼?你、你說什麼?”

    張令宗猛地瞪大眼睛,彷彿見了鬼一般看着嚴氏身邊的大丫鬟。

    大丫鬟只當大少爺這是高興壞了,沒有多想,又喜滋滋的重複了一遍:“回稟大少爺,我們大少奶奶有喜了!侯爺請太醫把了脈,大少奶奶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有喜了?嚴氏有了身孕?”

    所以,他剛纔沒有幻聽,這個丫鬟確實說了這樣的話。

    但,怎麼可能?

    嚴氏根本不可能——

    等等!

    也、也不是不可能!

    他張令宗確實沒有碰嚴氏,但、但天底下不止他張令宗一個男人啊。

    轟!

    全身的血液瞬間涌上了頭頂,張令宗的臉漲得通紅,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嚴氏,好個賤人,居然、居然給老子戴綠帽子。

    張令宗眼神兇狠,五官扭曲,宛若從地底爬出來的惡鬼。

    大丫鬟頓時被嚇了一跳。

    大少爺這幅模樣,根本不像是被歡喜壞了,反倒、反倒像是怒不可遏。

    可、可這是爲什麼啊?

    大少奶奶終於懷孕了,這不是喜事兒嗎?

    大少爺怎麼還一臉想要殺人的兇狠表情?!

    大丫鬟許是太驚愕了,不知不覺間竟把心裏的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喜事?”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成了活王八,難道還是喜事?

    等、等等——

    張令宗洶涌的怒意被稍稍遏制了一下,他猛然想起,爲了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婚後這一年半的時間裏,他、他一直都表現得非常完美。

    除了嚴氏和櫻兒,再無其他人知道他張令宗根本就沒有跟嚴氏圓房。

    就是嚴、張兩家的長輩都不知道。

    所以,就算張令宗此時衝到嚴氏跟前,想要懲治嚴氏,罪名都不好說!

    他說嚴氏紅杏出牆、與人通姦,還弄出了野種,別說他那個當侯爺的便宜父親,就是他的親爹親孃都要問一句“你有啥證據?”

    他能說自己成親後就沒有碰過嚴氏嗎?

    沒有碰過嚴氏,嚴氏卻懷了孕,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野種是什麼?

    可這樣的話,他不能說啊。

    一旦他說了,嚴氏的罪名固然能夠落實,但他又如何向兩家長輩解釋他一直不與嚴氏圓房?

    再說了,萬一嚴氏不承認呢?

    嚴氏咬死了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張令宗的,又有新婚之夜的元帕做證明,張令宗又表現得跟嚴氏是正常的恩愛夫妻……

    這種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祕密,真的很難說得清啊。

    事情若是鬧開,興許京中的人還會笑話他張令宗:爲了污衊妻子,居然非要找一頂綠帽子給自己戴。

    當然,或許也有人相信張令宗,但他這段時間苦心營造的好男人形象就徹底毀掉了。

    嚴家將會徹底被他得罪,就是平南侯沒準兒也會覺得他心思深沉、不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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