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真的不記仇 >第777章 我是炮灰原配(十八)
    好!就這麼辦!

    如果能把老護院們拉攏過來,他在侯府的地位將會更加穩固。

    嗯嗯,這就跟當年先帝建立新朝後,一口氣選了七八個世家大族的女兒進宮當嬪妃的道理一模一樣!

    都是爲了自己的“江山”哪。

    張令宗在心底喟嘆了一聲,終於下定了決心。

    另外,他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他不是侯府的唯一,更不是侯府的主子,他現在仍需要把平南侯當成祖宗般供着!

    不斷用這樣的話語勸慰自己,等張令宗來到西跨院門外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心平氣和。

    面對平南侯和張令嗣,他甚至還能堆出關切的笑容,積極的詢問一句:“父親,四楞哥怎麼樣了?”

    四楞是張令嗣本來的名字,令嗣二字,還是平南侯決定把他帶回京時,請隨行的文書幫忙給取的。

    張令宗也是如此,他本名,咳咳,三牛。

    這也好理解,鄉下人嗎,不識字,孩子又多,基本上是胡亂取名兒。

    當然,文雅點兒的說辭叫“賤名好養活”!

    張令宗向來不喜歡別人叫他的“賤名”,但他卻又經常一口一個“四楞哥”的稱呼張令嗣。

    他拼命想切割自己的過去,可又總想提醒別人張令嗣出身卑微,連名字都這般土裏土氣。

    看似矛盾的性格,卻彰顯了他彆扭、自卑的內心。

    “令嗣的情況還不錯!”

    平南侯彷彿沒有看出張令宗的小心思,而是頗有些欣慰的說道,“這兩年裏,令嗣一直堅持跟着院子裏的老僕鍛鍊身體,氣色比剛受傷那會兒好多了!”

    說着說着,平南侯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這次,他倒也不是都是做戲,也有驚喜的成分。

    原本他以爲張令嗣真的廢了,以後只要不缺了他的喫穿用度,讓他好好活着,再給他找個媳婦兒,也算是全了他和張家的情誼。

    但,今天心血來潮的跑到西跨院,卻看到了讓他無比欣喜的一幕:張令嗣身殘志不殘,右腿瘸了,卻還堅持跟老僕練武。

    一雙手臂,硬是練得滿是腱子肉。

    平南侯剛剛還跟張令嗣掰了掰腕子,居然來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這下子,可把平南侯高興壞了!

    作爲武夫,平南侯的確傾慕讀書人。

    但他也喜歡能夠繼承他衣鉢的上進晚輩啊。

    平南侯原本只是想來西跨院轉一轉,借用張令嗣來敲打敲打張令宗。

    張令嗣卻給了他驚喜,讓他忽然覺得,就算張令嗣成不了侯府繼承人,把他當成自己的徒弟也好啊。

    再說了……張令嗣也未必不能成爲侯府的繼承人。

    平南侯看似粗狂、豪放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陰鬱。

    最近兩年,自覺地位穩固的張令宗開始“飄”了。

    這還不是世子呢,對於父親的提議都敢駁斥。

    本來就不是親生的骨肉,同樣的事,平南侯難免會多想。

    平南侯自詡是一頭猛虎,不會懼怕張令宗這樣的小狼崽子。

    但,老虎再兇猛也有老邁的那一天。

    而小狼崽子會慢慢成長爲野狼。

    張令宗最近幾個月的表現,愈發讓平南侯有了危機感。

    他忽然覺得,嗣子不一定要選多麼聰慧、能幹的,品行好纔是最要緊的。

    平南侯府的爵位本來就是世襲罔替,只要繼承人不傻不狂悖,就能永保富貴。

    但嗣子是否安分、能否孝順,卻直接關係到平南侯年老後的生活。

    平南侯可不想哪一天,自己躺在病牀上,想喝口水都沒有人管!

    “……父親,侯叔說,他認識一個大夫,擅長醫治外傷——”

    張令嗣終於見到了平南侯,並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驚喜、滿意等神色,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

    他趕忙說道,“侯叔將兒子的情況跟那位大夫說了說,大夫告訴侯叔,兒子的腿還有辦法醫治!”

    “什麼?”平南侯和張令宗來了個父子二重奏。

    不過,平南侯是驚喜,而張令宗則是驚嚇。

    已經瘸了的腿還能治?

    “大夫說了,似兒子這樣的情況,是當初接骨的時候沒有接好,而兒子又、又不小心扭到了,骨頭錯了位,新骨頭沒有長好,這才——”

    提到自己的病情,張令嗣憨厚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鷙。

    但他變臉的速度太壞了,平南侯和張令宗都沒有察覺。

    “大夫說,只要把傷腿打斷,重新接好,兒子就能恢復正常!”

    張令嗣說的簡單,他沒告訴平南侯的是,那位大夫還說,因爲傷腿的時間太久,即便打斷了重新節骨,也有極大的可能無法恢復。

    這種治療方法,成功的機率只有四成!

    但,當了兩年多的廢人,張令嗣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單純、憨傻的鄉野少年。

    他滿心仇恨!

    他恨當初害他的人(也就是張令宗那個狼崽子啦)太過陰毒,居然使出這樣的毒計。

    他也恨平南侯,覺得他假仁假義。

    嘴上說張老哥是他的救命恩人,卻這般對待恩人之子。

    是,過去的兩年裏,侯府確實沒有短了他的喫穿,甚至還給他安排了伺候的人。

    但他明明可以當侯府的主人啊,結果卻弄得像個跑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侯府裏隨便一個下人都敢給他臉色瞧。

    那些老僕們更是不把他當回事兒。

    張令嗣受盡了屈辱與磋磨,他的神魂早已沾染了其他的顏色。

    不過,他學會了隱藏與僞裝。

    所以,在平南侯看來,張令嗣還是那個自己從老家帶出來的憨厚少年。

    “這、這都是真的?這法子聽着似乎可行,但、但也太受罪了啊!”平南侯欣喜又猶豫的說道。

    如果張令嗣能夠恢復正常,那就太好了。

    如此既能給老家的族人一個交代,也能拿他來制衡張令宗。

    “父親,我不怕受罪,我不想再做個廢人了,我、我想好好照顧您!”

    張令嗣一臉孺慕。

    旋即,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過,大夫也說了,治療的過程中,需要用到一些名貴的藥材!”

    而這些纔是重點。

    否則,張令嗣早就自己偷偷去治療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沒問題!只要能讓你重新站起來,需要什麼只管說。”平南侯大手一揮,那叫一個豪放。

    原以爲已經調整好心態的張令宗,親眼看到這一幕,心態再次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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