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呂布被壓制到了下風,好幾次險相環生,都是憑藉着過硬的本事,和坐下赤兔馬的雄駿。
即便如此,三人大戰了半個時辰,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城牆之下,劉備眼露震驚,雙手放在了雙股劍上。
“人中呂布,好一個人中呂布,竟以一人之力抵擋二弟、三弟聯手,此人……名不虛傳!”
城寨遠處一座高聳的山丘上,秦朗收起了望遠鏡,打開了系統的物品列表,“小艾,取出滑翔傘!”
“唰……”
黑色的滑翔傘憑空出現在後背上,秦朗助跑了一段距離,在高丘上一躍而下。
“表弟,你如今還是董卓的義子,我必須要對你出手了,這一仗,你原本就註定會敗。”
今天天氣晴朗,能見度很高,風力也是合適的。
秦朗調整着滑翔的角度,來到了三人交戰的正上方。
“啪”的一聲,解開了滑翔傘的束縛,人在高空直線下落。
此時,呂布尋了張飛的破綻,右手方天畫戟擋住了青龍偃月和丈八蛇矛,左手抽出了一柄長劍,砍向了張飛的脖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支架,秦朗砸在了呂布的身上。
“轟!”
赤兔馬倒地,呂布的身體也出現了亂象。
秦朗仰着頭,如此近距離觀察,終於看清了關羽和張飛的樣貌。
關羽身長大約九尺,長着兩尺長髯,臉色暗紅,一雙刀刻般的嘴脣彷彿塗着紅色,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亦威風凜凜,手持一柄大刀,刀身刻有青龍二字。
張飛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只看樣貌肯定能止曉兒夜啼,雙手握着一杆丈八蛇矛,作勢欲捅,矛鋒上散發着凌冽的殺意。
劉備還在城門之下,兩個耳垂大的能垂在肩膀,雙手長的過了膝蓋,眼睛分開的能看到自己耳朵,面色卻溫潤如玉,腰間還掛着一柄雙股劍。
城牆之上,在十幾根斷裂的旗杆旁邊站着一羣身穿鎧甲之人,盡皆神情凝重。
“鼠輩,安敢偷襲於我!”
呂布猛地躍身而起,立於赤兔馬之上,手中方天畫戟一揮,直取秦朗脖頸。
“咣!”
一道劇烈的兵器碰撞聲響徹四方,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和張飛的丈八蛇矛一起架在了方天畫戟上。
秦朗卻深吸了口氣,道:“呂奉先,董卓逆天而行,已經註定了會覆滅,你何苦還要助紂爲虐?”
“表,表哥?”
呂布難以置信,可是狂喜的眼神,瞬間變成了刻骨的仇恨,“小賊,不管你是誰,敢冒充我表哥,吾呂布發誓,定斬你頭顱,殺!”
呂布紅了眼,不顧一切的拼殺了過來。
“哈哈哈,三姓家奴看矛!”張飛興奮的哇哇大叫。
關羽低頭,道:“小兄弟手無寸鐵,唯恐喫虧,還請速速退下!”
三人又戰在了一起,可好不容易尋的破綻被秦朗破壞,呂布終於不敵,駕馬敗歸。
以赤兔馬的速度,關羽和張飛根本追趕不上。
“赤兔馬跑的是真快,不過無妨,卻也成就了你我三人征戰呂布的美名。”
秦朗看着呂布的背影,嘴上不饒人,心裏卻鬆了口氣。
就算是知道三英戰呂布,呂布也不會有事,可是看着關羽和張飛聯手,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只是不知,這布爲什麼認爲自己是假冒的。
張飛頓時怒目而視,“哇呀呀,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劉備驅馬而來,看着呂布逃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能擋住二弟與三弟聯手,着實不簡單,曹孟德說的對,這兩樣極品到了一起天下無敵。”
“若不是大哥有心將之放走,怎麼會屹立在城牆下巋然不動,以後爲敵,我與二弟一起出戰,將之斬於馬下就是了。”關羽搖了搖頭,鬍鬚隨風飄搖。
秦朗聞言,伸出了右手,道:“呂奉先雖然天下聞名,可二位兄臺是潛龍在淵,下一次再遇呂布,吾定然還會相助。”
劉備面露驚奇,一般人聽到呂布的名字就要膽顫心驚,這位年輕人卻如此風輕雲淡,不是腦袋有問題那就是膽識過人之輩。
只是這伸手,是幹什麼,我也要伸手嗎?
劉備腦袋裏想着,也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
“啪。”
秦朗抓住了劉備,下意識的摸了摸脈搏,“這是我家鄉的禮節,叫做握手,意思是哥倆好啊,666……”
“嗯嗯,原來如此,脈搏有力,經脈卻狹小,分叉亦多,怪不得可以說哭就哭,那眼淚來的比女人都厲害。”
“遛遛遛?”劉備嘴角抽搐,“什麼亂七八糟的,遛狗,還是遛馬?”
秦朗的手指又動了動。
劉備渾身一顫,把手縮了回來,這小子怎麼還摸上勁了。
“小兄弟武功馬馬虎虎,身法卻是不凡,能從天而降,不知是何處人士,師承何方,爲何會獨身一人出現於此?”
“在下乃是中海隱居人士,因不忍看到董賊禍亂朝綱,又聞十八鎮諸侯討董賊,故單人無騎響應而來。”
“好一個單人無騎,好一個年少英雄!”
劉備長舒一口氣,心中激盪,當初他和關張二人何嘗不是如此。
三人三騎進了城寨,卻遭到冷落。
這小兄弟,來到此地爲的可是他劉家的天下。
如此想來,被這小子摸一下手,也無傷大雅。
“小兄弟稍等,待擊潰了董卓大軍,我等詳談。”
劉關張三人,朝着董卓殺去。
“桃園三兄弟在此,國賊快快授首!”
盟軍處,曹操大喜:“賊軍勢敗,機不可失,快快進軍!”
袁紹立刻下令揮舞令旗,鼓號大做。
各路諸侯麾軍殺向董卓。
這一戰,董卓被擊潰,損兵折將,實力大損。
京都洛陽。
司徒王臉上的褶子笑成了菊花,那董卓竟然敗了。
勤王之師兵臨城下,破城在即,董賊滅亡指日可待,漢室復興有望。
他的女兒,也不用爲漢室犧牲了,王允興沖沖想把喜訊稟報漢帝。
不料到了承天宮,大殿內外甲士林立,殺氣騰騰。
王允突然有些慌,只見九歲的漢獻帝戰戰兢兢坐在龍座上,百官秉着呼吸。
董卓披甲杖劍、象真正的帝王那樣昂首踱步。
“漢東都洛陽曆經二百餘年,氣數已盡。吾觀帝氣旺於長安,定於今日吉時奉駕西幸,衆卿立刻促裝起行吧!”
百官們大驚失色,董卓爲了躲避盟軍的滅頂之禍、竟然要強行遷都,而且是說走就走。
百官噤若寒蟬,都不敢說話。
劉協悄悄從懷中掏出一件小匣,塞入龍座之下。
兩個部將上前,把漢獻帝象小雞那樣拎起來,一直拎出宮外,塞入龍輦。
東都洛陽被焚爲一片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