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備心裏也擔心,他們三兄弟被呂布殺的潰散而逃,他在逃走的過程中遇到了曹操。
二弟和三弟也因爲尋了過來,落在了曹操手上,唯有趙雲一人守着小沛。
曹操接手了徐州,攻破了鄴城,怎麼會留下小沛這根肉中之刺呢?
唯一讓劉備安心的,便是曹操對他一直禮遇,家人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進了城,呂布被五花大綁,簡直是一點空隙都沒有留下。
“孟德,你不是說和我聯手嗎,你放了我,我歸順於你,爲你征戰天下!”
呂布心中苦澀,因爲心有牽掛,所以便會懼怕死亡。
琦兒妹妹還在城中啊!
若我還是獨身一人,豈會如此苟活?
“哈哈哈,奉先,你是天下間最猛地將士,誰會不愛?可我又擔心,無法駕馭你,這可如何是好?”
“我……唉……”
呂布長嘆一聲,“只要你願意放我一條生路,我願認你爲義父,從今以後任由差遣!”
“哦?”曹操一挑眉,有所猶豫。
呂布的勇武之力,是任何一個有志天下之人,都無法抵擋的誘惑。
“這可真是爲難了,玄德,你說吾該如何是好?”
“玄德,你還記得五里坡,轅門射戟之恩嗎,你趕緊爲吾說幾句好話啊!”呂布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希冀的神色。
劉備沉思片刻,要是讓曹操收服了呂布,我特麼也直接投降就算了。
曹操原本就兵多將廣,吾唯一有優勢的地方就是二弟、三弟,子龍的勇武之力。
曹操手下諸將,沒有人是其對手。
至於這呂布和官人的交情,與吾有什麼關係,是這曹操要殺呂布,又不是吾。
劉備打定了注意,一拱手,道:“呂布這一生,認過三個義父,還請孟德做他第四個義父吧!”
三國時期最危險的職業,呂布的義父,絕對是名不虛傳。
“哈哈哈……”曹操仰天大笑。
“大耳賊,你一點也不講過去的情誼了嗎!”
呂布奮力掙扎,簡直想生撕了劉備。
“在五里坡我設宴伏殺你,可到了最後還是不忍下手,若不然,你真以爲能逃的出去?大耳賊,我表哥定會看穿你的真面目,他會替我報仇的!”
“來人吶,把他拉下去!”曹操一揮手,兩個膀大腰圓的將士走上前,扣着呂布的肩膀,用力的往刑場上拽。
“曹操,曹孟德!吾妻子王綺是王允之女,亦是秦朗表親,你不能傷她,不能傷她!”
呂布瘋狂的大喊。
此時此刻,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何曾有過這般絕望?
人力可勝天?
吾爲何會落得這般下場!
綺兒妹妹,若有來生,吾必不去征戰天下,吾只陪你隱居山林,生生世世!
到了行刑場上,呂布只感覺自己大徹大悟了。
可事已至此,大徹大悟了又有什麼用?
爲了不讓呂布有機可乘,即便是綁成了糉子,行刑的時候還是選擇用弓箭。
即便隔了如此遠,依然能聽到弓弦緊繃的聲音。
呂布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行刑!”
一聲暴喝傳來,弓箭破空。
“嗯?怎麼回事?”
呂布頗爲疑惑,分明聽到了弓弦被拉開的聲音,爲何一點都不疼。
睜開雙眼之後,卻是漫天的白灰,白灰太多了,就像是颳起了沙塵暴,籠罩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此地空曠,這些白灰很快就會散去,趕緊走!”
下一瞬間,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表哥!”
呂布猛然間回想起來,這白色的灰塵,便是表哥第一次出現時,使用的仙術。
此仙術能傷人眼,呂布卻不捨的閉上眼睛。
“表哥不要管我,趕緊去救綺兒妹妹!”
“琦兒那你不用擔心,你先跟我一起離開!”
秦朗帶着個面罩,用一把斷刃割開了呂布身上的繩索。
“不行,我不能走,曹操若是知道我沒死,一定會用綺兒妹妹威脅我!”
呂布是天下無敵,可呂布卻有着致命的弱點,這個弱點便是王綺。
所以,當初陳登把王綺放出城來,絕對算得上是一樁大人情。
就是這個大人情,讓他保住了性命,也是秦朗在城頭上沒有出手的原因。
“奉先,你不信我?”
“好,我先走!”呂布重重的點了點頭,如果說這世間還有一人可以相信,那就只能是秦朗了。
“你直接出城,我還要去善後!”
秦朗拿出了盜版記憶改造筆,要對刑場上所有的士兵催眠,讓他們認爲行刑成功,呂布確定被殺死了。
在繼承系統上花了那麼多錢,這記憶改造筆是最有價值的。
一些士兵而已,意志力總該沒有那麼堅強吧?
過了不久,白灰落在了地上,十幾名士兵悠悠轉醒,茫然的回去覆命。
在他們的記憶中,呂布已經被斬殺,屍體被早就在一旁等着埋葬之人帶走了。
曹操得到消息後,仰天一聲長嘆,直到此時還是覺得十分遺憾。
“呂布的夫人王琦,乃是吾之故交王允之女,她姿容無雙,舞技非凡,甚至讓董卓爲此丟了性命,吾不可不觀賞也!”
“主公的意思是?”荀彧小聲的詢問。
“吾便不參加今夜的慶功晚宴了,你去安排一下,今夜讓那王琦爲吾獨舞!”
“主公,您這真是……唉……”
荀彧不敢在曹操興頭上拒絕這個命令,萬一打攪了曹操的雅興,讓他把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呢?
“主公啊,你既喜歡人.妻,又喜歡男子,還真是不挑食啊!”
荀彧嘆息着離開了大帳,準備從長計議。
一名合格的謀士,就要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達到想要完成的目標。
下午,一羣侍女、嬤嬤,不停地來往於囚禁王琦的房間。
王琦早已了無生趣,唯有眼中的那一抹恨意,支撐着她沒有一頭撞在牆上。
曹操今夜還要召見她,備了酒宴,亦有舞蹈。
“奉先,那曹操以爲我和尋常女子一樣,一樣的惜命,男人被殺了就會任人擺佈嗎?”
王琦拔下了頭髮裏的髮簪,髮簪的尖角反射着燭光,這微弱的光芒在王琦的眼中消失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