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聲音迴盪在空氣中,一道身影猶如幽靈一樣鬼魅般出現在房間之中。此人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花白的鬍子光頭,身上穿着僧袍,脖子上還掛着佛珠,一派高僧的模樣。
“你就是吳悠大師”陳菲兒上下審視了僧人一眼,開口問道。
“貧僧法號吾悠大師實不敢當出家人不打誑語,更不可能騙人”僧人笑了笑說道。
“吳悠大師,您終於回來了趕緊看一下父親,他已經昏迷很久了”朱寒文從來分不清楚吳悠和吾悠有什麼區別,更何況吾悠大師從來也沒有糾正過他的讀音。
“我已知道不必擔心有我在,他不會有事朱施主相當有佛緣,不會如此無緣故的離開”吾悠輕輕一揮手,緩緩走向朱寶世,走到林傑身邊,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
朱寒文暗暗鬆了一口氣,既然吾悠大師已經回來,他似乎不用太過擔心儘管林傑的醫術很厲害,但要是比起吾悠大師,還差的很遠剛纔林傑說那丹藥有問題,他並不相信。
吾悠輕輕搭脈,半餉之後才鬆開朱寶世的手,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
“吾悠大師,父親到底怎麼回事”朱寒博連忙開口,他不至於跟朱寒文一樣,連人家法號都念錯林傑說的那些,他壓根就不相信,他覺得如果吾悠大師想害父親,有的是機會。
“我已經警告過,丹藥儘管效果很好,但服用絕對不能過量一旦過量,就會出現這種昏迷的情況不過不要緊,問題不大,再過一日自然能夠醒來”吾悠緩緩一字一句說道。
“這麼說,根本不需要醫治”朱寒文開口問道,他寧願相信吾悠所說的話。
“是目前不需要我剛纔好像聽到,有人說我的丹藥有問題我應該沒有聽錯”吾悠微微點頭,開始將矛頭指向林傑,他可不容許有人在背後詆譭他。
“呵呵某個人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還說得有模有樣,跟真的一樣他現在恐怕也沒有勇氣承認”朱寒博開口諷刺道,幸好吾悠大師及時出現,不然還真的被林傑給欺騙了。
“有什麼不敢承認你說人明天醒來,有什麼依據要是明天醒不過來呢你敢負責任嗎”陳菲兒瞪了朱寒博一眼,她對於林傑沒有任何懷疑。
“我當然敢我說的話就是依據對於朱施主的身體狀況,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說他明天能醒過來,那自然就能醒過來”吾悠臉上掛着笑容,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吳悠大師的話,從來沒有錯過不然父親也不會那麼信任他我承認,林先生也是有一定醫術的,但要是比起吳悠大師的話,那就差遠了菲兒,你可以帶他離開,朱家已經不需要除吳悠大師以外的任何醫者”朱寒文此時還不忘拍馬屁,當然順帶下逐客令。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等待吳悠大師,哪怕是請來的神醫都沒有起到用處只要吾悠大師回來,父親一定會沒事林傑在他面前,確實展示了非凡的醫術,但他相信,要是吾悠大師也肯定能夠做得到至於說那丹藥有問題,那簡直就是在詆譭。
“哼從一開始,朱家就不需要別的醫者我一直都相信,吾悠大師一定會在合適的時間趕回來只是”朱寒博本想開口諷刺朱寒文,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父親要是真的能聽到呢儘管林傑的醫術可能沒有那麼厲害,但所說父親陷入淺層昏迷,還是極有可能。
哪怕林傑說的不對,他小心一些也沒有什麼錯,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在父親心裏的印象大打折扣的話,那他想要繼承朱家,前路上困難重重。
“無所謂菲兒,我們走了”林傑微微聳了聳肩,他也並非一定要醫治朱寶世。眼前這個僧人到底是高僧,還是騙子,他沒有興趣辨別
“可舅舅的情況”陳菲兒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想難爲林傑,可又不想舅舅真出什麼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這個吾悠大師,根本就是騙子
“不容樂觀如果今天晚上還不能醒的話,那就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林傑輕嘆一口氣,他跟朱寶世好歹有一面之緣,儘管最終兩人並非成爲朋友,但朱寶
如果要是有可能的話,他還是願意出手醫治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真的是沒什麼心情他當然知道陳菲兒不希望朱寶世有事,但朱家的事情,她還真的做不了主
“一派胡言別在這裏危言聳聽吾悠大師都說了,明天就醒過來了就算你把情況說的再嚴重,都不會有人相信你的趕緊走吧別在這丟臉了”朱寒博鄙夷看了林傑一眼,都到了此刻,竟然還說這樣的話,就算如此也不能騙取信任。
“年輕人,你的醫術還太淺薄病人就算真的交給你,你也沒有辦法醫治既然同樣都是醫者,我也不爲難你你剛纔詆譭我的丹藥,你向我道歉之後,就可離開”吾悠居高臨下看着林傑,彷彿這樣做已經是施捨一樣。
其實林傑要沒有說朱寶世撐不過今天晚上就不會醒過來的話,他也不會跟林傑計較畢竟他好歹是高僧,跟一個年輕人計較,未免自降身份不過林傑既然在他說了之後,還繼續跟他意見對立,他就必須要讓其道歉
“那我要是不道歉呢”林傑微微眯了眯眼睛,本來沒想跟這個假和尚計較,可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來勁了
“呵呵要是不的話,恐怕你想安然無恙的離開,就不太可能了”吾悠將林傑的話看成是對他的挑釁,他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不然的話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就憑你麼”陳菲兒也有些惱,這傢伙說話未免太狂妄,別說是林傑,此人想要留下她估計都不太可能她實在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勇氣。
“小姑娘,此事與你無關,你最好別說話,以免惹禍上身”吾悠語氣變得冰冷,他真的想不通,一個女孩子家家爲什麼要插言,當真覺得他脾氣太好了
“哈哈我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這麼威脅我了你不就是一個騙子麼不然的話,爲什麼非要等明天,有本事現在就把人救醒由此看來,你的醫術也沒有多厲害”陳菲兒纔不會理會對方的威脅,而且她還想拆穿這個傢伙的假面具。
“你竟然還敢說我是騙子你當真是找死”吾悠臉色很難看,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騙子。剛纔也是陳菲兒開口說,他沒有在意,沒想到竟然還說
“那你不妨試試在港都,誰敢動我女兒一下,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一直沒有說話的陳百萬,往前跨出一步,直視吾悠的眼睛開口說道。
朱寒文連忙湊過去,將陳百萬的身份低聲說給吾悠聽,聽完之後吾悠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如果你不能讓舅舅今天醒過來,那就請你讓開”陳菲兒覺得林傑肯定有能力,讓舅舅在今天醒過來。萬一要是等到明天,一切都來不及了,那後悔都沒用。
“話別說的那麼絕吾悠大師,並沒有說不行,只是不想那樣做而已他的醫術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朱寒博冷笑一聲,他此時恨不得陳菲兒三個人趕緊離開朱家。
“這個自然可以不過自然醒過來,對於人的身體更好沒必要選擇今天醒過來”吾悠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理由。
“也不在乎多等一天當然要選擇對父親身體好的方法,早一天醒來沒有什麼好處”朱寒博連忙開口附和,對於吾悠的話沒有一絲懷疑。
“那你們兩個做兒子的有沒有想過,萬一明天要是舅舅醒不過來呢而這個傢伙又消失了,你們要怎麼辦你們能找到他”陳菲兒語氣中滿都是無奈,實在不知道朱寒文和朱寒博兩個人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根本不存在那種情況,吾悠大師說能醒過來,就一定能醒過來”
“菲兒,算了吧看他們的樣子,已經無藥可救了我們還是離開吧儘管你我都很想救治,但真的沒有辦法”陳百萬已經打算放棄,畢竟人家兩個是朱寶世的親生兒子。他跟陳菲兒算是外人,總不能真的強制醫治,那恐怕林傑也不會願意
“你們兩人可以走他不能走,在沒有道歉之前,不能離開”吾悠指着林傑大聲說道。
林傑沒有理會吾悠,轉頭對陳菲兒說道:“不然這樣,我先讓他醒過來,讓他做決定,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