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帶着捕快來到千金坊後院,看到滿地哀嚎的護院打手,以及全部縮在角落下人。不禁駭然
進入大廳,一名瘦弱少女正饒有興味地看着大廳中的陳設,千金坊的老闆胡三娘神情萎靡坐在椅子上,兩名少年不安地站在一側。
“楚解元這是怎麼回事”鄭縣令驚訝,這位解元早上還來找他換路引,託他寄信,所以認得。
一刻鐘後,確認了胡珊珊是通緝令上頭號掠略賣非法販賣人口後。
鄭縣令爲難地對石青桐道:“石姑娘,本官一下子拿不出來這麼多銀子,你看,要不我給你開份文書,你到省城領”
陌興縣有不少村莊雪災,肯定拿不出這麼多銀子給她。
“鄭大人手裏沒有,這千金坊有啊你從千金坊拿出來給石姑娘,讓她給你寫收條。另開一份證明,好讓她到錢莊領那些貴人的賞金。”
楚風早料到他會這樣說了,笑吟吟地幫他拿主意。
鄭縣令:“”考慮到賞金獵人刀頭舐血,賺錢不容易。楚風的話提醒了他,千金坊可是銷金窩,他的災款也有了且他也不想得罪楚國公,於是點頭同意。
回到客棧後,石青桐高興得在楚風的牀上打滾歡呼
吵到隔壁罵了幾聲“瘋子,吵什麼吵”這才捂嘴坐起來。
楚風和墨言默默對視了一眼要是隔壁的知道自己罵的什麼人,不知道會不會嚇尿
石青桐把縣令分給她的銀子銀票倒出來數了一遍,然後非常“大方”地分了墨僮五十兩,楚風一百兩。
楚風和墨僮神情很複雜地看着她因爲她分錢給他們的時候表情其實有點肉疼,但卻故作大方地道:“獨食不肥,見者有份”
石姑娘一夜暴富,賺了十六萬兩銀子銀子是金子的十倍。次日一早起來神清氣爽,財大氣粗叫了一頓豐盛的早飯。
墨言給她盛了雞絲粥,小心翼翼地道:“石姑娘,我、我沒有得罪你、你,以後也不會成爲你的敵人。你、你能不能給我解藥”
石青桐:“”
楚風掩臉他從前怎麼不知道墨言這麼蠢
正說着,昨晚那六人來了,爲首一人,硬着頭皮賠笑道:“石姑娘,小人們的解藥”
石青桐慢吞吞地把雞絲粥喝了半碗,淡淡地道:“昨晚你們喫的是胡椒”
“啥”六人震驚
“那、那吃了爲什麼一按胸口就痛”爲首的結結巴巴地道,這石姑娘不厚道啊難道要他們做牛做馬
“子午流注,聽說過嗎那個時辰,正好是那個穴位的經脈氣血流進心臟之時,一按血給堵住進不了心臟,自然窒痛昏厥。”
石青桐說完揮揮手:“滾”
六人一臉悲憤離去,太可惡了害得他們昨晚一晚睡不着,差點畫不識字遺書。
墨言也敢怒不敢言
他喜歡的姑娘就是厲害楚風眼睛發亮:“石姑娘,這個可以教我嗎”
“可以”
楚風大喜,站起來單手作揖:“多謝姑娘”
暗怒的人又多了一個
石姑娘心情甚好一點都不介意。喫完早飯,約二人逛街。
“我要去錢莊把賞金領了。你們要不要一起”
痛恨胡珊珊的貴人把賞金放在錢莊,只要有人捉了她,拿官府的文書過去就可以兌現。
“今天不進貨了”楚風奇了怪了她不是蚊子肉都不放過的嗎,因爲財發大了,所以不把蠅頭小利放眼裏了
石青桐撓了撓頭:“算命的都說我只能賺血光之財,那些東西倒騰來倒騰卻的也賺不了幾個錢。我還是把心思放在捉通緝犯上吧”
還知道適可而止不錯,有進步了
三人到錢莊拿了另外一萬五千金的券契。轉了一圈陌興縣大街,街坊茶樓不是議論雪災的事,就是在說,千金坊的老闆是掠略賣頭號通緝犯的事。
回去的路上,楚風好奇地道:“石姑娘,你是如何猜到胡三娘就是胡珊珊的”
墨言也十分好奇
石青桐眨了眨眼睛,“通緝令上寫着,這略賣頭號通緝犯姓胡,還詳細說明,此人慣用訛人的手段略賣掠賣美貌幼童和少年。都姓胡,又這麼巧手段如同一轍,不是她會是誰”
楚風和墨言:“”這樣也可以對上姓就肯定了只能說算命的批得死準,她就適合賺這種錢。否則那來這麼好運氣
對此,墨言小心地道:“石姑娘有沒有想過,萬一不是呢”
“不是她派人來給我們下迷煙也是掠賣人口,最多我沒賞金拿。但我可以打劫她啊”
楚風和墨僮:“”也就是說,這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
“天美男子”石青桐驚呼
墨言和楚風雙雙問道:“在那”
尤其是楚風緊張到拳頭都握緊了
“就是領頭的那位將軍啊”石青桐伸手一指。
前方出現一支軍隊,約莫是從衛所趕來救災的。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領隊的將軍年約三旬,身材偉岸,膚色略黑,五官粗獷,威武有餘英俊不足
楚風和墨言幾疑看錯,順着她的手指重新再看過去,不錯石姑娘說的就是那位剽悍大漢將軍
二人瞬間無語極了這是什麼破審美眼光
軍隊和馬車擦肩而過,石青桐趴在車窗上,給她指着的那名將軍目光掃過來,“小丫頭,渾身上下沒有四兩肉,也敢喜歡本將軍”
楚風和墨言先是一窒,跟着提心吊膽起來,生怕小煞神發怒
出乎意料的是,石青桐竟然一臉羞愧地低下頭,緊握着拳頭小聲嘀咕:“我才十三,還會長的”
楚風和墨言一臉匪夷所思,徹底無語
那名將軍離去好遠了,石青桐依依不捨地看着,目光似乎粘在了人家身上。
楚風忍無何忍,一把將她拖回來坐好。正色道:“非禮莫視”
石青桐完全沒反應,小臉上呈現出夢幻式呆樣,顯然在神遊或臆淫她心目中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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