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長寧 >第102章 心中暗猜度(七更謝謝大家!)
    “咳咳咳。”荊長寧撫了撫胸口,順了口氣說道,“我困了。”

    說罷,她揚頭將米粥一口喝盡,頭向裏一歪眼睛一閉便睡了過去。

    愚生怔了怔,微微一笑。

    睡得真快,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

    “小妍。”一聲含笑的話音呼喊道。

    小妍聞聲止步,咬了咬牙回過頭去。

    羅老二擠着小眼笑着。

    “呦,怎麼被趕出來了?你的生哥哥不要你了?”他上前笑着說道,伸手朝着小妍臉上摸了過去。

    小妍攥了攥衣角,一言不發,直到羅老二的手摸到她臉龐的時候,頭一轉,重重一口咬了下去。

    羅老二一聲慘叫,小妍拔步就跑。

    羅老二回過神,幾步急衝順住小妍的衣角,重重一拉將她摜在地面上。

    “你他孃的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賤人!”他一巴掌朝着小妍甩了過去。

    小妍捂着臉,弱弱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若是再這樣對我,我就喊人了!”她顫抖着聲音喊道。

    羅老二冷笑着,小眼擠做一團。

    “裝什麼三貞九烈。”他衝着小妍啐了口,“你娘早就不要你了,現在你表哥也把你趕了出來,這村子裏難道誰還有誰敢爲了你和我做對不成?”他半帶冷意半帶戲謔。

    “所以,你就從了我吧。”他伸手扯向小妍的衣帶。

    本就是天色已晚,夜間安靜地連聲音似乎都被凍結。

    小妍垂眸,神色慌亂,卻將牙咬的恨恨。

    “你說的對。”小妍忽的擡頭,對上了羅老二的臉,“我可以從了你。”

    羅老二一怔,旋而換上一幅有些噁心的笑顏:“你也算是要些臉,知些趣了。”

    小妍詭異地笑了笑:“只是,你不覺得心裏你這樣很可笑嗎?”她望着羅老二,笑的嫵媚,“你只敢在半夜來威脅恐嚇我,不覺得你作爲一個男人活得很狼狽不堪嗎?”

    羅老二臉色一冷。

    小妍繼續說道:“那天,我可是親眼看着你被長寧打得滿地找牙,甚至被迫脫了精光,夾着尾巴灰溜溜逃走的模樣,當真是可憐。你就不覺得很丟臉嗎?我要是你,直接一頭栽進長河裏淹死算了。”

    羅老二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個女孩子一臉得意的笑,以及那果敢狠冽的動作。

    心頭不由顫了顫。

    小妍望着羅老二的形容,忍不住仰天長笑。

    “有本事,你就用威脅我的這一套去威脅她!”

    羅老二面色泛青:“你個賤人別想激我,我很本就打不過她,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你這是想讓我去送死!”

    小妍冷聲一笑:“說來,你還是不敢。”

    羅老二腦海中浮現荊長寧的肆意的模樣。

    他的確有些不敢,可是再不敢之中。他的心中隱隱有一團火,扭曲的人性夾雜其間,隱約壓抑着。

    小妍伸手,揉着被羅老二一巴掌甩得腫起的臉龐。

    “若是你不再糾纏我,我可以幫你。”她目光夾雜着夜色的暗黑望向羅老二,“我可以幫你,幫你挽回你那可憐的自尊。”

    羅老二有些疑惑地望着小妍:“你想做些什麼?”

    小妍冷笑:“你別忘了,她再厲害,不過和我一樣都是個女人,只要是個女人,她就有致命的弱點。”

    女人,致命的弱點。

    羅老二望着小妍之前被他扯開的衣帶,隱約露出其下誘人的弧線。

    女人,最看重的不過是清白的身子罷了。

    “若是你能將她壓在身下。”小妍邪聲笑着,雙手緊攥,“欺她,辱她。”

    亮色從她的眼眸中泛出,她握緊拳頭。“你想想,想想她在你身下求饒的樣子。”

    羅老二淫褻地笑着。

    那個恣意如風的女孩子,那個美好如月華讓人只可遠觀不敢褻玩的女孩子,若是能得到她,若是能得到她……

    他望向小妍的神色愈加嫌棄。

    和長寧相比,她什麼都不是。

    “不過就是不糾纏你,我可以答應你。”羅老二笑道,“只是,你怎麼幫我?”

    小妍冷笑。

    “你聽我說……”

    ……

    ……

    愚生拿着荊長寧喝完米粥的碗,輕輕關上門退了出去。

    荊長寧緊閉的眼眸睜開,有些後怕的拍着胸口。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她真的,不可能嫁給他,可是這個被她刻意忽略的話題被他提了上來,清晰地提醒着她。

    她是來完成師父留下的考驗的。

    手觸到胸口硬硬的玉石,荊長寧眼眸微斂,將那塊羊脂白玉從懷裏掏了出來,擺在了眼前。

    伸手迎着黯淡星光微微晃了晃,一個朦朧的“羽”字浮現在玉石之上。

    羽……愚生……羽國。

    荊長寧腦海中浮現了愚生那張溫潤如畫的容顏,卻在陡然間瞳孔一縮。

    一個清晰的思量在腦海中炸現。

    ——羽溪生。

    天下五公,蕭嶸、景華、文逸、林蔚然、羽溪生。

    羽國公子溪生,羽王最年長的公子,二十有一,據傳聞,面若朗玉,容似清風。

    曾經,蕭嶸很不要臉地告訴過她,天下五公的區分是要看臉的。

    她見過蕭嶸,見過景華,而愚生從容貌上而言絲毫不輸於他們兩個。

    如果當真如此,那麼……

    他難道就是羽國大公子羽溪生嗎?既是這般,他又爲何會出現在羽國邊境上的一個小村落呢?

    羽國只有兩個成器的公子,羽眠如今在林國,羽國便只剩羽溪生一個,如果愚生當真是羽溪生,此時他在這裏,定然與朝堂之事再無瓜葛。

    羽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什麼事,會在羽眠深陷林國之際,唯一能承重任的公子卻身處朝堂之外,一副拋卻世俗甘願隱於草莽的模樣?

    荊長寧皺眉,伸手撫在溫涼的羊脂玉上,思緒沉沉。

    或許,只是她想錯了。

    只憑一塊玉,一副姣好容顏,其間有太多無法確認的可能。

    這些或許並不重要,至少,對如今的她而言,並沒有太過需要交集之處。

    退婚之後,他們不過是陌路之人。

    他是不是羽溪生,與她並無太大關聯。

    思慮至此,她將羊脂白玉收回懷裏,不再多做思量。

    手落在在有些單薄的棉被之上,不知何時便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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