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長寧 >第209章 婚事二三記
    文逸眼睛瞪大,雖然猜到了,可是長寧這樣說真夠直接的。

    文逸瞥了眼蕭嶸:“長寧現在是我駙馬,雖然你們兩個兩情相悅,不過你這樣偷偷闖進來是不是不太好。”

    蕭嶸笑了笑。

    “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件禮物。”他衝着文逸抖了抖眉毛。

    文逸只覺頭皮一麻,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東西?”文逸問道。

    蕭嶸從懷裏拿出一個酒囊,朝着文逸扔過去。

    “什麼東西?”文逸接過後奇怪地望了眼蕭嶸。

    蕭嶸雙手抱胸:“自己擰開看啊!別說堂堂一代女王殿下不敢啊?”

    文逸哼了聲,直接擰開了酒囊的塞子,撲鼻而來一股子腥味。

    “是血。”她瞪大眼睛望蕭嶸,“你丫一大早送我一酒囊血是不是有毛病!”

    蕭嶸搖了搖頭。

    “那是落紅。”他一本正經回道。

    文逸手一抖。

    臥槽,好想打人!

    偏偏荊長寧一臉天真望着兩人。

    “落紅是什麼?”她問道。

    蕭嶸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二位新婚快樂。”

    說罷,沿着門縫溜了出去。

    荊長寧望着文逸繼續問道:“落紅是什麼?”

    文逸嘆了聲,長寧什麼都好,就是感情這一塊是個白癡,就像昨夜的聽牀,她也只是解釋了下是個習俗。

    “嗯,習俗。”文逸點頭道,“這也是新婚習俗。”

    “感覺怪怪的。”荊長寧呢喃道,“不管了,我再補個回籠覺。”

    說罷腦袋一蒙鑽枕頭下去了。

    文逸捏着鼻子望了眼酒囊。

    “挺新鮮的豬血,也算是有心了。”她點頭道。

    ……

    ……

    丹雪的眼眶紅腫着,顯然是哭過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娶她不娶我?”丹雪垂眸,兩顆眼淚從面頰上劃落。

    她的人生從小就一直很順利,她是父王唯一女兒,沒有人能威脅到她的地位,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父王也會張羅着給她取來。

    她以爲自己不喜歡荊長寧的,可是當看見他拉着同心結娶的是別人時,她一瞬間真的很難過。

    或許她還是沒有放下吧,她明明說了要努力放下的,她要試着走出過去那個容易孤獨的自己,她明明已經開始做得很好了。

    荊長寧和文逸推開門,便瞧見丹雪紅腫着眼眶憤憤地望着自己。

    荊長寧和文逸對視一眼,有些失措。

    文逸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丹雪其實是個不錯的人,當初文鴻陷害她,是丹雪把丹國給她當做了一處護佑,能在危難之中雪中送炭的人不多。

    丹雪仰起臉容,望向荊長寧,直接質問道:“爲什麼你娶她不娶我?”

    荊長寧也怔住了。

    丹雪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丹易之戰是她幫孫慎面見丹王,間接扭轉了戰局,之前林蔚然的那場刺殺,若不是丹雪最後的到來,最後也會很難收場。

    荊長寧和文逸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共識。

    荊長寧拉了一把丹雪,東宮的門很快在丹雪身後關上。

    屋裏便只剩下她們三個人。

    “你不是說過試着不喜歡我了嗎?”荊長寧望着丹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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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丹雪咬了咬下脣:“可是我不甘心。如果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爲什麼你會娶別人?”

    文逸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丹雪冷笑了聲,望着文逸道:“難怪當初我找你退婚的時候,你一臉不在乎,你們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已經在一起了,這樣玩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文逸急聲辯解。

    荊長寧平靜地望了眼丹雪:“你又偏執了。其實沒必要這樣。”

    聽到荊長寧的話,丹雪的眼眶中簌簌落下兩行淚花:“我就是偏執了,怎樣?”

    荊長寧想了想:“不怎樣,你哭起來很醜。”

    丹雪愕然。

    “你們都欺負我!!”她嗚嗚大哭起來,“醜就醜!醜我也要哭!”

    文逸一臉失措,攤了攤手望着荊長寧,那意思顯然就是你乾的,你自己收場。

    荊長寧安靜地望着丹雪哭,也沒有再出言勸慰,直到丹雪哭累了,整個人靠着那張大大的牀坐在地上,她纔開口道:“哭完了?”

    丹雪抽噎着揉了揉眼睛:“哭完了。”

    荊長寧輕輕蹲下身子:“那我告訴你,我娶文逸是假的。”

    丹雪一驚,紅腫的眼對着荊長寧溫溫的視線,嘴一撇,作勢又要哭。

    “別哭了,哭很累的。”荊長寧說道。“都告訴你是假的了,還傷心什麼。”

    丹雪嘴鼓了起來,眼眶裏面的淚花晃着:“你們騙我。”

    文逸默默轉過身。

    荊長寧嘆了聲。

    “沒騙你,真的是假的。”她耐心解釋道。

    丹雪眼眶裏的淚花收了收,鼻子一抽一抽:“我委屈。”

    荊長寧拉過裝不知道的文逸。

    “她委屈,你哄哄她啊!”荊長寧怒了努嘴。

    文逸失措地眨了眨眼睛。

    “去。”荊長寧把文逸向前推了推。

    文逸餵了聲:“我不會啊。”

    “你會的。”荊長寧說道,“你長了一副讓人看起來想笑的臉,只要稍微下點功夫,一定能把她逗笑。”

    文逸瞪大眼睛:“我……我長得很搞笑嗎?我也是輕雲蔽月,流風迴雪好不好。”

    丹雪聞言卻禁不住笑了笑。

    她忽然想起來所謂的輕雲蔽月,流風迴雪是文逸想要娶她的時候名冊上的話。

    荊長寧抱着肩:“看,丹雪笑了,說明你長得的確很搞笑。”

    文逸:“我……”

    丹雪撲哧一笑。

    荊長寧繼續拆臺:“我真的沒說錯。”

    文逸搓了搓牙望着荊長寧。

    荊長寧攤手。

    丹雪揉了揉眼睛:“好吧,我試着相信你們,可是婚事是假的,這太驚世駭俗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理由,我要知道爲什麼。”

    文逸和荊長寧對望了一眼。

    文逸說道:“就和當初我要娶你一樣啊!”她攤手,“婚姻是一種束縛,也是一種自由。我嫁給長寧,她又不會管我,我就可以恢復女兒身,想做什麼做什麼了。”

    丹雪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想去公子館找漂亮小郎君?”

    文逸臉紅了下。

    “那長寧豈不是要被你戴一堆綠帽子?”她繼續道。

    文逸想了想,朝着荊長寧頭上瞥了瞥。然後她邪邪笑了笑:“那樣挺好。”

    荊長寧臉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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